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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愧疚与察不妥(1 / 2)

生愧疚与察不妥

裴望之担心裴源心思太多暗害叶蓁蓁, 遣人将此事同后院的柳姨娘复述一遍,当晚裴府就闹了起来。

之后又递话给便宜弟弟裴行之,让他折腾折腾。裴府隔三岔五鸡飞狗跳, 闹得裴源没有多余精力思虑别的事,最后竟病倒了。

裴望之的法子虽损但挺对路, 柳姨娘因着当年贬妻为妾之事心生怨怼多时,有了裴行之后态度才渐渐有所缓和。

她一听传话便知老头子又想作孽, 当年的积气未消又燃起新火。

裴源儿时家境贫寒, 柳家是商户。爹爹看重裴源才学资助他上京赶考, 约定金榜题名之时便迎娶她。

谁知他竟被裴望之外祖瞧上,裴源隐瞒了定亲之事娶了裴望之娘亲。在她心灰意冷打算和别人成亲时又横插一脚, 将她抢去擡了妾室。

她原以为夫人定恨她至极,做好了受苦的准备, 没想到夫人并未为难她也不搭理她。

夫人是个高傲烈性的,只对裴源说若事先得知此事, 定不会嫁给他。从此偏居一隅, 只管做好裴府夫人。

那会儿已经有裴望之了, 虽小但已是记事的年纪, 娘俩自此在裴府皆是冷漠度过。衣食住行不缺,温情却无。

这是她该帮裴望之的,因为她的存在让娘俩都过的不好。她心怀愧疚又不知如何是好, 此非她本意, 如今少有的需要定会办成。

裴行之向来无所事事, 在学堂读书只觉困倦,正想找点事做。哥哥有命莫敢不从, 今儿拔夫子胡子,后日锯夫子椅子。

裴源被夫子请去学堂好几回, 倍感颜面无光。大儿子不听话,小儿子没出息,裴家要完了!

早知如此应该多纳妾多生几个,家里的两个女人都看他不顺眼,压根不愿与他多亲近。

他年轻那会儿专注仕途,想着色字头上一把刀,不能沉溺儿女私情纳太多女人,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回到裴府柳姨娘又闹腾,一来二去裴源便生了心病病倒了。柳姨娘请了回郎中后没再理过他,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想他裴源纵横官场数十载,走到了中枢的位置,天底下能有几人?可家里的人个个疏远他,心寒呐!等他病好了定要纳几个如花的姑娘生孩子,再也不搭理这些冷心冷肺的。

柳姨娘听说后冷笑道:“让他去,我倒要看看一只脚已经入土的半老头子,还能不能生的出来。”

她完全不急,裴源这些年一有事便琢磨着纳妾,气消了又打退堂鼓,府里就没添过人。

倒不是裴源专情,有些人天生对“情”字寡淡。相比起女人,他更热衷于权势和清贵之名,在个人作风方面无可指摘。

裴源对此颇为自得,天底下谁不知道他只有一妻一妾,纳妾还是为了报恩。他为自己的私心找了个高尚的理由,丝毫不记得人是从别人那抢来的。

叶蓁蓁得知此事后没有裴家人这么喜悦,还隐隐生出些愧疚。毕竟裴源对她无实质的伤害,反倒因她病倒。

她向来是别人敬一尺,她还一丈的人。于是准备了厚礼登门探望,裴源不见客柳姨娘招待了她。

“望之的性子随了他爹娘,高傲又冷淡,但作风是很好的。我从小看到大,规矩端方的很。”柳姨娘欲扬先抑地夸起裴望之。

叶蓁蓁点点头,他确实光风霁月。

“人还聪慧,你看我小儿子,有他哥一半的脑子我都阿弥陀佛了,指望他考进士怕是指望不上……”

“娘,你又在说我什么?”裴行之从学堂了,亲娘又在编排他。叶蓁蓁擡头定睛一看,呦呵,裴家的公子都生的这般好看。

裴行之肩上挂着书袋,一副学生的打扮,脸上稚气尚存,但难掩出众的五官。比裴望之少了孤傲书卷气,但多了可爱和煦。

“快来拜见你嫂子t。”柳姨娘快人快语,嫂子都喊上了。叶蓁蓁惊地手抖,茶盏差点摔地上。

“哎呦迟早的事,咱们望之可是好儿郎,认定的人和事都不会轻易改的。赶紧过来巴结你嫂子,就你那死样以后还不得你哥你嫂罩着你。”

裴行之过来甜甜的叫了一声:“嫂子。”叶蓁蓁红了个大脸,原以为裴家人和裴望之一个清冷调调,没想到姨娘和幼弟皆是不着调的,倒像跟她一伙的。

“你放心,老头子那里我再劝劝,你不必忧心。”

“裴伯父病让郎中瞧了吗?”一伙人才想起来家中有个病人。

“早来了,他是摇钱树,我怎么舍得让他死?郎中说了没什么大事死不了,肝气郁结而已。这年头谁不肝气郁结?我来裴府那么多年五脏六腑没个好的……”

叶蓁蓁实在很想笑,又觉得不大礼貌,柳姨娘这路数深得她心。

柳姨娘话多,府里人又少,逮着叶蓁蓁聊了几个时辰。裴行之也挺喜欢这个嫂嫂,她送的糕饼好吃。

裴源再次成为了家里的异类。

*

大王妃吃过月下楼的螃蟹宴后念念不忘,时常邀叶蓁蓁入府上做菜,迎来送往两人便相熟了。

这日大王妃点名要菊花锅,叶蓁蓁特意带去王府和她一道用膳。

两人说笑间一身影从假山后窜出,吓得叶蓁蓁立马将王妃护在身后,拿起锅盖抵挡。

一击不中此人摇摇晃晃地晕倒在地上,“来人呐,扶王爷进去。”王妃慌乱地唤来身来随从,把人擡进去。

叶蓁蓁惊愕道:“王爷?这人是王爷?”他伤人做什么?

王妃见瞒不住只好如实相告,“这一月王爷不知怎么了,时时发疯,疯完又晕倒。找人查过没有中毒,怕是叔父的事刺激太大了。”

“好端端的人怎会发疯?就算受了刺激,离叔父被贬快一年了,之前不疯最近开始疯了?”

“我亦不知,偷偷寻郎中来问过,说是此前关禁闭刺激出来的毛病,一直用药压制着。”

“这……”关的时候不疯,放出来发疯了?

“姑娘今儿见着了,切莫往外说,我怕传扬出去又会惹来圣上的不满。他向来不喜王爷重情义,说他难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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