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曦秒懂，很好，他马上就避嫌。
和风一样的人总有种抓不住的感觉，叫赵以灵格外在意。
所以斐曦刚踏出一步的距离，后脖领子就叫人抓住给拎了回去。
好吧，他无能为力。
斐曦抱歉地看了书生一眼。
这小伙子还挺沉得住气，一副和赵以灵一样的死人脸。
“他听着也可以。”赵以灵瞥了一眼斐曦，继续和书生交谈。
斐曦眼神乱飘，完全不管身后人在说什么。
反正他就是一个地图导航，除了要担心把人带进沟里，其他的都随便。
再说了，这点能在外面说的东西就算听了也没用。
不如眼前这高耸入云的山体有意思，这里全被树木遮挡住，斐曦一眼望去只有绿油油的植被，他们来时的路倒是开拓出了一条小道。
应该是有人先到劈砍了一条道等着赵以灵上来，因为斐曦瞧见断枝的截面流出的树脂已经干涸，呈现出黑色的固体状。
斐曦随便一瞟就见到了几株只在书上见过的草木，一下子就被吸引住。
他很喜欢种花种草，只要是能在书上看见的一切他都想种来，每当从摄影机里看见那些芽苗生长成熟的画面，就有一种成就感从他的心底出现，带给他力量。
这些力量也是支持他走到现在的一部分，如果不是场合不一样他一定会挖几株走。
“好了，你要选什么武器防身？”赵以灵的声音猛然出现在斐曦耳边。
吓得斐曦一激灵，揉了揉耳朵，往后退了几步才听懂。
面前摆着一堆刀叉剑戟，看起来很威风。
但是斐曦担心他们卡半路。
左挑右看，选了一把朴素的匕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发现赵以灵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斐曦思索了一下，想起来了他捅伤过人家，看来是触景生情了。
“陛下我选好了。”
试着转了一下这把匕首，还真叫斐曦转出了花来。
果然他也是宝刀未老。
斐曦笑开了花，惹得赵以灵多看了几眼。
等赵以灵下令再作修整后，拉着斐曦上了马车。
有人端上来一盘东西上来，服侍着赵以灵将那东西带上，瞬间成了另外一副面孔。
那张陌生的脸只有眼睛能看出皇帝桀骜的气质，耳口鼻皆不同。
斐曦支着脑袋看向赵以灵，与原先那张脸截然不同，这张面孔充满了阳光开朗的气息。
这么大跨度的气质，赵以灵能控制住？
或许是斐曦戏谑的目光太过明显，对方与他对视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勒个开郎阳光大男孩!
斐曦服了，为什么他们都是演戏就杂家不能？
放前世斐曦遇到的这些男人都能那个影帝，没有夸张成分。
“在看什么？”
赵以灵缓缓开口。
现在他盯着那张阳光男孩的脸说话，斐曦每一次对视都有一种被日光照耀到要化了的感觉。
“在看陛下。”话说出口有些不对劲，斐曦又加了句，“陛下好看。”
啊呸，什么嘴巴。
就在斐曦想扇嘴巴的时候，赵以灵开口了，就是语气有点奇怪，“那朕的脸和这个比呢？”
啊？
斐曦有点傻眼，城北徐公与吾孰美？
“小人不喜欢评价别人。”
“朕许你说。”
斐曦支吾半天，掀开帘子一看外面已经在整队了，马上看向那里说道，“陛下，他们准备好了，我们也快些下去吧。”
赵以灵看着斐曦眨巴着眼睛，流光溢彩的眸子闪着狡黠和一丝窘迫，放在膝上的手指尖摩挲，真想将那双眼睛永远保持着现在的样子。
但是挖出来就不好看了，他更喜欢活着的斐曦，像只鸟儿永远待在笼子里为他鸣唱。
斐曦见对方没有动静，试探着往外面挪了挪，出这小马车就好了。
“嗯。”
对方一句淡淡应许，斐曦就和如蒙大赦一样逃了出去。
都是奇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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