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用B去认识A,他认识到的不过是BA。
B用C去认识A,他认识到的不过是BCA。
即B永远无法完全认识A本身。
因此人也就无法真正认识到外部的客体,人认识到的不过是另一种东西。
那么我们如何定义物质的内涵?我们如何定义存在的内涵?
当B用B认识A时,如何看待BA的存在?以及BA与世界的关系?
如何看待意识(认识)与物质的关系?二者是否真是对立的?
用存在能否将二者统一起来?
世界是所有存在的集合,世界是一个动态变化的集合,世界并不是静态孤立永恒不变的,因此除世界本身一个对象将永远无法完全认识到世界的全部。
假设世界是[A、B、C],当B去认识A时,世界就成了[A、B、C、BA]
假设世界是[A、B]。世界认识自我的过程可视为[A、B]先去认识[A、B]。可以A认识A,B认识B,当A认识B时,世界就变成了[A、B、AB]所以变成了[A、B、AB]去认识[A、B、AB]。
因此世界认识世界自身的过程也是一个永恒执行的过程。
有人会说胡搅蛮缠,世界怎么会具有认识功能?
玩一个语言游戏,水往低处流可否说成水爱往低处流?
有人说不爱,水往低处流是因为重力的缘故。那么重力为何表现成这种形式?我们能否说成重力爱如此表现?
有人说不爱,重力表现如此是因为有另一个原因。那么这个原因为何表现如此?我们能否说成这个原因爱如此?
总而言之,我们给爱赋予了一个新的含义,让它与事物运动规律的源动力画上等号。
为什么要玩这样的游戏呢?
人爱某个对象,怎么知道与水爱往低处流不是一回事呢?
既然都可以说成xx爱xx,这就说明他们一定具有一定的共性。而这个共性就是从更深层的本质中流露出来的
有人说还是胡搅蛮缠,你这是从人类语言推导。
那么人能否发明出彻底脱离世界的东西呢?
根据上面的观点,当语言存在的时候认识世界的本质就不得不把语言加入其中。
一定有个更本质的东西链接着他们三者的本质。
而认识更本质的东西正是我们所求的。
因此我坚信人的爱,意欲,事物运动的规律在更本质的深度其实是同一回事。
人不具有神圣性,人的意识、爱、意欲、认识与植物的反射,河流的运动规律根本就不具备天然的对立。
如果尼采可说人上帝已死,那么我为何不能说人已死?
我即世界,世界即我。
我的存在存在,但【我】即存在又不存在,【我】是存在与不存在的叠加态。世界也是无数个幽灵世界的叠加态。这就导致世界就像一种不可言说的混沌。
当我作为世界时,【我】就不存在了。
当把整体视为局部时,某种东西似乎消失,当把局部视为整体时,某种东西似乎出现。
一个小系统将自身的一定部分让渡才能汇聚成一个大系统,其实奉献与舍身即为如此。”
我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说道:
“世界孕育出生命起,生命就像我们一样踏出了家门,走向漫无方向的旷野。可在生命的最深处,它像我们渴望回家一样然渴望回归世界。”
“那它怎么才算回家呢?”青梅反问。
“与世界融为一体的过程就是越来越自由的过程,通向自由之路就是通向回家之路,直到万物俱为一体。”
“那生命为什么一定要回家呢?”
“这是我们为之存在,得以诞生的使命。通向自由之路就是通向回家之路,通向回家之路就是通向幸福之路,因此人追求自由就能追求到幸福,回家是幸福的呼唤,是野性的呼唤。在旷野中迷失位置迷失方向使我们焦虑不安,回归世界将使我们平和安定。万物走向回家之路是世界意识的自我觉醒。”
“那什么才算万物俱为一体,世界意识的自我觉醒又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细胞是有意识的,我曾与我的细胞对过话。”
“这么巧?我也和我的细胞说过话。”
“真的吗?你都和你的细胞说了些什么?”
青梅一脸贱兮兮的朝我靠来,“嘻嘻,她说,她说她想和你的细胞一起玩啦!所以,所以人家才这么喜欢和你贴贴呀。”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没开玩笑啦,我真的和我的细胞交流过哦。”
“哦,那你和你的细胞都说了些什么?”青梅一脸好奇的朝我问道。
我突然后悔自己说的有点多了,我难道要告诉青梅我是突然变成女生的吗?
我不敢告诉别人自己突然变成女生就是因为这件事太荒唐,但是能和细胞对话不和突然变成女生一样离谱吗?
“我是开玩笑的,我是说假如,假如细胞有意识的话,你不觉得一个多细胞生物个体多像一个细胞的国度吗?”
“我们无法意识到细胞是否有意识,但假如说细胞是有意识的呢?你如何界定本能、意识、自然规律的界限。将其区分的是人为定义的概念,实际上掉入了名和概念的陷阱中。跳出人的视野,超出人的局限,对最恢弘的宇宙而言说不定就是毫无区别的,是一种更本质的东西的不同运动形式。”
青梅用她的肩膀使劲摩擦我的肩膀,“那你的细胞没说她想和我的细胞玩吗?”
“说了,但我想表达的是细胞和人个体都有自认为的自由意志,但我们都意识不到对方的意识。那么反过来,就像细胞意识不到我们的意识,我们也意识不到人类社会的意识,但实际上巨人已经诞生,新的生命形式也已经产生,人类社会早已孕育出自己的意志。”
“生命就是通过这个过程,不断产生新的生命形式,从而不断地接近世界整体,直到整个世界意志的诞生。而最至高无上的意志将也是最自由的。”
青梅一脸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这么说我倒觉得生命更像一个寄生虫了,而且自由的是最外层的那个生命体,不是我们呀,谁来可怜可怜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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