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决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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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孟孟徒尤匹几乎是咆哮般地大喊, 他急切跳进被金色巨掌砸出来的深坑里，却被“啪”地一甩，整个人倒飞回去, 砸到了几百米开外的位置。
“吵死了。”蚁王略显烦躁的声音, 从滚滚的烟尘中透出, 他从坑中站了起来，“呸”地吐掉口中的血沫与砂石。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后颈所在的位置, 感觉到一股明显的刺痛。
“王！！”尼飞彼多蹲在深坑边上，目中同样焦急与担忧。尼特罗的实力, 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退下！”蚁王从坑中跃了出来, “不许插手, 你们想让朕出尔反尔吗？”
“可是……”尼飞彼多下意识反驳, 又猛地闭嘴。
因为蚁王, 已经用饱含杀意的冰冷目光, 居高临下地紧盯住他, 带着若是他回答错误就一定叫他人头落地的森冷杀机，沉声说道：“难道……你们觉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朕会输吗？”
“！！……”尼飞彼多一颤, 因为伴随着蚁王怒气所释放的，还有那无与伦比的充满了不详气息的恐怖念力。
那是一种……压倒性的强大！！
尼飞彼多的身上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他垂下脑袋，艰难开口：“不……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王……是独一无二的强大存在……”
是啊, 王是如此强大, 他又怎么可以怀疑王？这对王来说，根本就是一种羞辱！
蚁王收回目光, 再不看他, 身上杀意却不减：“再敢干涉, 就杀了你们！”
那冰冷且赤.裸的杀意，强大到让尼飞彼多毫不怀疑，但凡他有一丝违抗王命的意思，蚁王一定会杀了他。
半句话也未说，尼飞彼多退到了边缘地带。
“这招不错嘛。”蚁王又朝尼特罗看来，带着一丝轻松写意的赞赏，“完全看不到你的攻击路线。”
“……”尼特罗眉宇一沉。
几个月前，他曾经在猎人协会附近跟比杨德打过一场，当时在【百式观音】的攻击没有突破比杨德的【三联体-空间封锁】后，尼特罗特地重新修炼，增强击打的威力与集中力，甚至于，想办法让自己重回巅峰状态。
此时的【百式观音】，和那个时候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可蚁王看起来……依旧几乎毫发无损。
真是禁打啊……尼特罗在心中感叹。不过，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他倒要看看，蚁王到底能有多么禁打。
时间宝贵，尼特罗一句废话也没多说，他飞身跃起，手中指令快速操作。
他的身下，仿佛出现了一朵巨大的莲花，荷叶轻摆。
他的身前，气势恢宏的金色观音，于刹那之间，已经使出无数掌击。
【百式观音-九十九之掌】！
“嘭嘭嘭嘭嘭……！！！”
一连串密集的攻击，由金色观音不断击出。
巨大的金色手掌，在蚁王只仓促伸手抵挡时，就已经将他拍碎在地！
紧接着，密集如雨的攻击，以极其精准的手法直击蚁王。
拳，刺，拍，撂，掌，斩……
速度快到，常人根本无法辨别！
即便是蚁王，一时之间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难以做出回应。
在场中人，也唯有在近期连续和尼特罗对战了大半个月、早已熟悉他速度的慕言，将大脑与视野置于光电之中，才能捕捉到金色观音的动作。
也因此，她注意到，与曾经对战比杨德时的豪放乱打完全不同，此时的【百式观音-九十九之掌】每一招都选取了最精湛的角度，以蚁王最难以抵抗的方向，精准地打击蚁王最薄弱的地方！
“嘭嘭嘭嘭嘭嘭……！！！”
乱石纷飞，爆炸般震动，仿佛流星泼洒般的碎石，溅起了近百米高的高度。
短短的时间里，好似有数百枚炮弹一齐炸响。
整个地面发出轰隆的爆鸣，竟然如裂开了般，直接塌陷下去。
“砰——！！！轰隆——”
蚁王的身形随之砸落地底，但，根本没完，因为金色观音与之一同下落，如雨的攻势分毫未减！
“砰！砰！砰！砰！砰……”也不知在极短的时间内，蚁王到底坠落了多少层。
但在站在方圆数百米深坑外朝里看去的慕言等人看来，总统行宫整个地下军事基地，钢铁铸就的层层堡垒，在这恐怖的袭击中，如摧枯拉朽一般，仿佛脆弱的纸片，被层层捣毁。
“啊啊啊啊啊……”无数凄厉、惊惶的惨叫，从地下基地中不断传来。
坍塌的基地里，不少军人连滚带爬的向四周散开，仓皇逃离这是非之地。
也因此，总统行宫原本固若金汤的防空、反恐系统，在顷刻间崩毁瓦解。
甚至于，连防备卫星监测的电磁干扰信号装置，也同样毁了大半。
“滋滋滋——”
于世界各地，在同一时间，原本一直密切监测欧玛奇联邦总统行宫动静的各国卫星监控系统，忽然捕捉到一副清晰的图像。
那是一个高达百米的巨大的千手金色观音，横空悬浮在一个方圆数百米的深坑上方。在深坑的前方，原本华丽且优美的行宫建筑群，却像一团堆砌的“小破盒子”般，似乎也有摇摇欲坠的趋势。
那是什么？
所有看到这副监控画面的人，不约而同露出相似的疑惑。
“滋滋滋——”只可惜那清晰的画面只闪现一瞬，监控屏幕上又再度出现信号被干扰的雪花图样。
只是，有心留意的人却在极短的时间里将那副画面截屏下来。
然后，一副被命名为“欧玛奇总统行宫现状”的画面在网络上广为流传，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推上热搜。
以至于，也有不少职业猎人注意到这副被大众认定为合成照片的画面。
可曾经于“天下第一武道会”上见识过尼特罗【百式观音】的猎人们，却绝不会认为那是合成。
可是，会长的【百式观音】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他在跟敌人对战？
可又有什么人值得会长亲自出手应战？！
联想到近来欧玛奇联邦的古怪动向，即便很多猎人并不知道内情，但只要是在首都境内的猎人们，无不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行宫所在的方向！
这其中，也包括刚刚落地的十二地支中的未羊-银太、午马-萨秋以及寅虎-康宰。
“会长……难道已经跟蚁王交战了？”萨秋神情凝重。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康宰急道。
三人再不废话，急速奔驰。
同样也包括，乘坐猎人协会飞艇进入首都领空的小杰、凯特一行人。
凯特一边查看着网络上的信息，同时在高空中看到总统行宫方向发生的爆炸。
他眉头紧蹙，终于做出决定：“小杰，对接诺布先生的事就交给你。”
“你要去阿言和金那边？”小杰神情认真。
“嗯。”凯特点头，说罢，按压住自己的帽子，直接从飞艇的窗户边一跃而下！
“凯特——！！”小杰趴在窗边大喊，看到半空中坠落的凯特对他回头，“你一定要，亲手教训那个尼飞彼多！！！”他怒吼。
OK！凯特在半空中做出这个手势，又轰然落在一座大楼顶端，砸得烟尘四起。他毫不停歇，朝总统行宫的方向飞跃而去。
同样感应到总统行宫不寻常动静的，还有驻守在行宫外的一众欧玛奇联邦的军人。
因为这地动山摇的恐怖震感与爆炸声……就算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难道行宫内部发生了恐怖袭击？
但，行宫内外有十分清晰的界限，没有命令不得擅自入内，曾经违抗军令的家伙，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何况，那覆盖在整个行宫范围、充满邪恶气息的【圆】（尼飞彼多的），并没有解除。
最终，负责行宫外围安保工作、早就对行宫内的怪物有所猜测的中尉下令：原地待命！
行宫内部，跑马场上。
整个跑马场早已化为灰烬，就连边缘上的人造兵蚁卵树，也在这场爆炸中毁于一旦。一个深达50米、方圆数百米的大坑，出现在众人眼前。
“滋滋——噼啪——”仿佛“阶梯”断层般，那一层又一层地下军事基地，如同纸糊一般，脆弱断裂，只是在断层处还闪烁着电弧光。
蚁王就在这明明暗暗闪烁的电弧光与弥漫的硝烟之中，再度走了出来。
除了些许擦伤与划痕以外，他看起来依旧毫发无伤。
“……”慕言和金不由同时感叹，尼特罗【百式观音】的破坏力，不可谓不强，但即使如此强横的破坏力，能打得垮厚重的承重合金，却打不垮蚁王看似单薄的肉.体防御……
不得不说，奇美拉蚁的天赋，实在太过强大。
只不过，很明显，尼特罗的攻击同样奏效，因为此前一直单纯凭借肉.体防御的蚁王，此时终于用上了护体的【坚】。
那煌煌然的念力防护壁，光是看，就知道有多么难以突破。
但是尼特罗，下手毫不迟疑。
合掌。
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合掌。
每当合掌，尼特罗就会像观音一般自然垂目，二分观外，八分观内，慈悲示现，不舍众生。
“砰——！！！”金色观音巨大的手掌再度将蚁王横斩于地！
即便蚁王已经擡手拦截，可金色巨掌的速度与威力，依旧超越了他的反应能力。蚁王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用肢体护住防卫最薄弱的头部、腹部，在观音上百只巨掌之间被不断凶猛回击！
然而，蚁王也一直惊讶地睁大着双眼。
他一方面不断地靠着将体感时间压缩到极致的意识，拼命捕捉尼特罗飞速移动时留下的残影，另一方面，他又被胸中生发出的某种澎湃、激越的情感所支配。
——那是一种，对敌人毫不吝啬的……赞赏之情！！
“砰！！！”金色巨掌再度将蚁王拍碎在地！
只是，在不断被攻击的过程中，蚁王凭借超强的学习天赋和肉.体实力，也逐渐适应并追赶尼特罗的进攻速度。
“嗖！”蚁王终于第一次成功躲避金色观音的巨掌袭击，突破到尼特罗的身前。
“！”尼特罗双眸一睁，他意识到，自己还是太慢了。
只不过，尼特罗合掌的速度，比蚁王进攻的速度更快。金色观音像瞬间出现在尼特罗身后，并迅猛的将蚁王一击击飞！
就是这个！
蚁王也意识到，尼特罗的所有攻击，都是以双手合十的动作作为起始招式。
【百式观音】从根本上，是既定模式出拳，只要他能够验证出【百式观音】所有可能的出招招式，并且找出那成百上千、甚至近乎于无限的出招组合形式，他就能够从那些金色巨掌所无法防御的角度进攻。
届时，尼特罗就只能再打出新的掌击！而当尼特罗出招到无招可出的时候，就是尼特罗败落之时！
确定了心中所想，蚁王一次又一次的以自身肉.体作为盾牌，在不断被击飞的攻防战中，一次又一次突破到距离尼特罗更近的地方。
即便一次又一次被观音巨掌击飞，痛楚在他身体里不断积累，可蚁王却越来越有种……乐在其中的感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蚁王突然大笑起来。
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上千次的进攻与被击飞，蚁王却感觉已经逐渐摸索到尼特罗的出招倾向。
每个人都有他的独特呼吸，纵然【百式观音】的组合本应该是无限的，但出招者自身，却总是会不自觉地喜欢或者讨厌某种形式，形成他们自己的个人风格。
只要能掌握到对方的呼吸流向，从众多的组合中找到他偏好的打法，就能够出奇制胜！
虽然这件事就像在无数根密密麻麻竖立的针冢里，找到最不起眼却最正确的那一根。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但蚁王以超绝的天赋，以在军仪上磨砺出的犹如预知般的敏锐嗅觉，他知道……自己一定做得到！
“哈哈哈哈哈……”蚁王张狂大笑。
老朽的战士啊，拜托你，千万不要在我还没完成这件事之前，就精疲力竭而亡了哟！
“哼。”尼特罗也哼笑一声，但他同样在这场战斗中找到无穷乐趣。
他所追求的武的极致，从来都是……在面对可能将自己打败的强敌时，全身心投入战斗！！
竭尽全力、毫无顾虑、酣畅淋漓的战斗！
对每一个热衷于武道修炼的人来说，这才是最极致的享受！！
只不过，尼特罗也感觉到，蚁王进步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从一开始的被动挨打，到现在无论从哪个角度过来的攻击，都能以最快速度重整姿势，进行反击。
这其中，只要有一瞬，他的攻击掌法选择不当，那么，以蚁王这种恐怖的反应速度，一定会在他合掌之前，就将他的四肢撕下决出胜负！
所以，他必须精准无比地连续打出最好的攻击。
这是一场智慧与耐力的比拼，一旦他无招可出，恐怕……就是他的终结之时！
场边。
慕言和金都注意到，尼特罗已经开始有些吃力了。
他的额上已经滑下汗水，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短促。
实际上，对于他们这种级别的强者而言，一秒打出数十次的掌击，原本并不算什么。
但，尼特罗的对手是蚁王。
蚁王是在不断被击飞后，又在瞬息间经过极其精密的计算，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角度疯狂进攻。
这是一场……敌我双方都超越音速的大范围攻防战！
这种战斗，早就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反应的极限。
可尼特罗不仅要连续攻击，更要在不断捕捉蚁王动作、猜测他进攻意图的情况下，选择最佳的攻击招数。
但凡尼特罗的反应慢上一瞬，或者他多思考了一瞬，他都将败北。
恐怕也只有尼特罗……能够这么“长时间”地进行这样精准的操控和掌击。
因为这种打法，需要难以言喻的专注力、反应力和判断力。对人的消耗，是无法想象的恐怖。
反观蚁王，奇美拉蚁远超人类肉.体的天赋，在神经系统上，恐怕也不知要比人类强上多少倍。
至少在慕言和金看来，蚁王的【气】没有丝毫动摇过，他甚至没有过半分疲态和喘息，更加不曾流汗。
他所有的，恐怕也只是在数千次精准且专一的重击下，积累的痛苦。
没错，蚁王现在确实感觉到浑身都有难以言喻的痛楚。
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用了【坚】，仅凭肉.体硬扛，他可能真的会被全盛时期的尼特罗专一的重击打到破防。
但即使是用上【坚】，痛楚依旧在积累。
只不过……于他而言，越是疼痛，反倒越是能激发出超乎寻常的应对力！
“嘶——”从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角度，以所有人想象不到的速度，蚁王身形如电光般一闪。
尼特罗的一条腿，从大腿处断落。
被蚁王撕了下来。
“！！”慕言神色骤然一紧。
金的神情也立时变得郑重许多。
与之相反的，尼飞彼多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一双猫瞳里，是嗜血的兴奋。
孟徒徒尤匹更是畅快大喊。
人在半空，尼特罗却是一脸泰然地瞥了一眼自己断肢处泼洒的鲜血，仿佛这一幕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只不过这一幕，也依旧比他想得要来的早了许多。他沉下脸色。
蚁王落地，快速甩了甩手上鲜血，神情依旧淡然，说道：“你在人类中，确实算是非常强了。”
“但是，也仅此而已。”蚁王又做出判断。
因为，尼特罗就算再强，终究也不过是个人类而已。
他见尼特罗似乎没什么反应，有些意外：“怎么？你难道还想要继续吗？要是不赶快止血的话，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哦。”
在蚁王看来，尼特罗同样是值得存活的有价值的人类，更何况，他还是慕言的爷爷。
他想要的，并不是他们的性命，而是他们的信服与归顺。
对尼特罗而言，大腿动脉被人以如此粗暴的方式扯断，这绝不是一个好的体验。
但是。
“你在跟我开玩笑？”尼特罗沉眉怒道。
他猛地一手按住自己大腿断肢处，强大的气瞬间集中。
“滋叽！滋叽！”鲜血挤压迸射的同时，被撕得破烂的伤口，却瞬间收缩合拢。
他整个人身上念力闪耀，依旧是无比强盛。
蚁王露出惊色：“喔……”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感到惊叹。
“你说谁会死啊？”尼特罗冷沉说道，他单足立地，身形稳健，剧痛令他满头是汗，就连虬结的筋肉都不断抽动。
但他的【气】，依然坚固无比。
“……”蚁王有些怔愣。
眼前敌人的意志，显然彻底超出他的预料。
场边。
慕言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难过的神情。
她的视线，在瞬间变得有些模糊。
战斗局势到了这一步，她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接下来的战况。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立即冲进场中，阻止这场结果已经完全明了的战斗。
但是，尼特罗如此坚定的神情，分毫不改的气势与斗志，誓要与之一较高下的决心……让她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否则，对求索武道之心的爷爷来说，将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她的拳头，下意识地握紧。
她的指甲，几乎掐入她的掌心。
只不过在即将刺入掌心的刹那，她的手，又忽然被身边的金，轻轻握住。
他将她握成拳的指尖，一一掰开。
然后，又将她的手，整个握在自己手心里。
温暖、粗糙却厚实的手掌，包裹住柔软、纤细却冰凉的手。
慕言的手轻轻发颤，她下意识地看了身边的金一眼，却恰好撞入他朝她看来的柔和、包容、暗含鼓励的目光之中。
她微微一怔。
金却已经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战场中的两人。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沉稳，淡然，明亮，锐意，胸藏环宇，气吞山河。
仿佛有辽阔的天地，藏于心中；又有万千的江河，倾泻流淌。
慕言呆立了片刻，又微微垂眸。
或许是因为手心上传来的温度让人安心，她并没有就此甩开。
再擡眸看向场中的尼特罗和蚁王时，她紧绷的身形，也同样放松了下来。
纵然结局不可改，那，她做好她该做的事便好。
战斗场中。
尼特罗一脸怒容，坚定的意志毫无动摇：“臭小子，你少得意了。我刚刚只是不小心被你伤到，胜负现在才要开始揭晓！”
“……”蚁王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我是真的很敬佩你，即使失去一条腿，但你的气力没有丝毫减弱。但是，你已经失去了一条腿，按军仪的棋法来说，等于你已经输掉了一半。你可能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在你的潜意识里，有你倾向的防御方式，同时也有你排斥的招式类型。是因为这种倾向，才令你在本该无限的招式组合中，受到了局限。”
蚁王不仅没有立即趁胜追击，反倒和尼特罗探讨起【百式观音】的缺陷所在。
不，不能叫做缺陷。
【百式观音】本身是一项十分强大的能力，无论是速度、力量、无穷的变招组合，都已臻化境。
有缺陷的，是使用者本身所固有的出招倾向。
就如同小麦评判他总是一味地进攻，就更容易被敌人摸清他的招数，进而有效地拦截打击。
在与小麦的军仪对弈中，蚁王也练就出如预知般的料敌先机的能力。
“接下来，我要取你的左臂。”蚁王说完，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处。
已经捕捉到尼特罗独有呼吸的他，这一次，采取了主动攻击！
尼特罗神情一凛。
双手瞬间合掌。
以尼特罗远超常人的智慧，蚁王刚才所说的话，几乎切中他出招的核心。
但是，虽明了自己的缺陷，却绝不会有分毫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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