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黑。”夏薇不管他的话,懒散地命令道:“做了他们的右手。”
洪黑撸起袖子。
顾律师:“……夏小姐,这不好吧,故意伤人是犯法的。”
夏薇斜眼地看了一眼顾律师:“但是他们动了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再讨厌我再嫌弃我再恶心我,我都认了。”夏薇冷笑一声:“但是——”
“我也绝不允许有除了我之外的人敢对她们动手。”
顾律师皱起眉:“夏小姐。”
对视三秒后,夏薇挥退了洪黑:“那好吧,看在岑奶奶的面子上。”
白晚风跑了两家超市,在一家水果店里找到草莓。
“红草莓好还是白草莓好。”白晚风看着面前30块钱一斤的红草莓,五十块钱一盒的盒装白草莓。
售货员小姐回答:“这得看你的喜好,红草莓的味道是酸甜口的,白草莓的味道更偏向黄桃的味道。”
售货员小姐小心的觑了他两眼,红着耳尖说:“红草莓比较常见,什么时候都能买到。白草莓是我们店这两天进的,要不然先买两盒尝尝鲜。”
白晚风垂眸:“半斤红草莓和一盒白草莓,谢谢。”
他提着两袋草莓出门,白晚秋和白晚童正蹲在外面数蚂蚁。
白晚童:“你刚刚打电话干嘛?”
白晚秋:“报警。”
白晚童:“为什么?”
白晚秋:“岑奶奶那个尖嘴猴腮的儿子好像吸毒了。”
白晚风:“……”
白晚秋有点懒懒地说:“今天早上看他反应有点像是犯瘾,本来去市局是想跟王队问一下的,但是忘了。”
白晚风站在她们身后,黄昏里他的心凉得厉害:“真的?”
白晚秋脊背微微一僵,缓缓转头:“哥,哥哥。”
“回家。”
—
“凭什么明明我们才是她的儿子!她凭什么把钱都留给一个外人!”这是何老大的声音。
“就凭她前几年尿毒症你们都盼着她死,是佳人巷的人照顾她。”这是夏薇的声音。
“何先生,是这样的,岑女士曾经得了尿毒症,是夏小姐捐了自己的一颗肾才让她得以活下来。”这是顾律师的声音。
“不可能,你个贱人!你们合伙起来算计我!”这是何老二的声音。
有几个佳人巷的阿姨在走廊里皱着眉,洪黑和毛荣趴在墙边偷听。
兄妹三个自楼梯转角走出来,和几个阿姨叔叔点头致意。
白晚风打开302的门:“妈妈我回来了。”
“你做什么!”顾律师惊声尖叫:“把刀放下!”
白晚风刚打开门,看见屋子里的景象,瞬间心头一紧,把手上的草莓扔开。
只见何老二举着从茶几上长年当装饰的水果刀对着夏薇:“你个贱人!”
顾律师从沙发上跳开到一边,夏薇坐在沙发上退无可退。她看着眼前正对着自己刺来的水果刀,瞳孔被惊得猛缩成一点,这是真正的生死时刻。
“妈妈!”
白晚风冲上前推开何老二,体育不好的少年在此刻迸发了巨大的力量,硬生生将一个成年男人推倒在地几米远撞在墙上。
何老二在被推开转身的时候那把水果刀竟然划伤了白晚风的手心。
电光火石之间,看见白晚风手心流血的夏薇瞳孔地震,有两滴血还溅在了她的脸上。
夏薇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鲜红蔓延在自己的指尖。
洪黑和毛荣冲上来死死压住何老二。
“贱人,你个贱人,你个贱人!是你!一定是你!”
洪黑赤着双眸,抓着何老二的头发往地上按,大骂道:“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傻叉!狗逼叉烧包!我操他大爷的,他刚刚要干啥!他刚刚想干嘛!”
毛荣死死的抵着地上的人:“特么的,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靠!特么的!刚刚差一点。”
“他刚刚要杀我。”夏薇一改往日的慵懒,深紫色的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我现在杀了他算不算正当防卫。”
“不算!”顾律师连忙叫道:“现在人已经被控制住了!你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夏薇看着自己指间的猩红,再看看白晚风手上的血:“我要他的手。”
“给我做了他的右手。”
刚刚一直站在门口的白晚童冷冷地走进门内,直直朝着何老二走过去。
洪黑额角青筋凸起,但还是强忍着怒意:“晚童,这事我们自己来,你出去。”
白晚童没有听,径直走过去踩在那只拿着水果刀的右手上。
咯啦——
“啊!”
何老二嘴里不干净的谩骂倾刻间变为整个佳人巷都能听见的哀鸣。
白晚童浅蓝色的眼睛亮的惊人:“我哥哥的手——”
“你赔不起。”
墙角的何老大看着刚刚瞬息间发生的一切,颤抖着想往外跑。
“吸毒,故意伤害,蓄意杀人未遂。”门口一直在装透明的白晚秋浅紫色的眼睛也亮得惊人,看着何老大:“你还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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