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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楠(2 / 2)

在宁致远的沉默中,母子二人似乎知道了答案。

“苍天啊!”沐青雅的声音带了点颤抖:“我拿沐子归五年姻缘保佑他别秒杀沐子归这三年的努力。”

沐子归:“……”

宁致远:“……”

“不要那么悲哀呀。”宁致远开口安慰,但是还没安慰到一半就听见对话那边又说:“拿宁致远——”

宁致远连忙开口阻止她继续往下说:“有话好说,别动不动就五年姻缘,实在要祈祷也别用我的,用子归的。”

沐子归:“……”

日。

“放心,还活着并且已经平安回来的白月光杀伤力不大。”沐子归深呼吸,希望自己五年的姻缘是除了白晚风以外的桃花:“至少杀伤力比不上热恋中死去的白月光。”

“子归……”沐青雅的声音平和下来,甚至带了点安慰的意味:“告诉妈,你和那白月光像不像。”

沐子归笑:“放心吧妈,学长不是那种会搞莞莞类卿的人。”

“我还不知道你吗,喜欢一个人可以为了他作贱自己。”沐青雅叹了口气:“但是子归,喜欢一个人要在平等的情况下才是爱人。”

“好了,妈。”沐子归连忙打断沐青雅的长篇大论:“我知道的。”

“那需要我赞助一本撬墙角攻略手册吗?”

“……不用。”

电话另一头的沐青雅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白晚秋和白晚童睡过的枕头底下那四个红包。

楚言楠长得好看,身材修长挺拔,面容俊美柔和,乌亮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会有一种他喜欢你的错觉。

他的左耳耳垂上面有颗痣,因为位置比较凑巧,所以总有人以为他戴耳钉。

两个小孩在自己房间写寒假作业的时候,两个少年就在厨房里忙活,Cospy贤妻良母。

楚言楠耐不住无聊,和白晚风聊天,虽然基本上都是他在说话。

聊天的内容从刚和妈妈搬家时候的所见所闻,到走之前他妈妈放的十八相送。

从初三转学时在北方人文不服和同学学京腔,三年还学不会,到一个高一高二和他好得不行,他一走就拉黑所有联系方式的朋友。

特别是那个他一走就拉黑他的朋友,楚言楠恨不得专门出一本书来骂他。

白晚风垂眸:“这和当初你一走了之有什么区别?”

“……”沉默片刻,楚言楠整个人软塌塌地扒在白晚风背上:“哥,给我来一口土豆。”

“自己不能夹吗?”白晚风随手抽了双筷子给他:“别没个正形地趴我身上,站好了。”

“哦。”楚言楠立马听了他的话站好,左手下意识地捏了捏耳垂,右手拿筷子戳了块土豆吃。

“怎么突然回来?”白晚风打一盘土豆块装盘,随口问他。

“学籍问题,回来高考。”楚言楠又夹了块土豆:“江南挺好的,我都想以后在江南定居了。”

他把夹起来的土豆块送到白晚风嘴边,白晚风躲开了,把手里那盘土豆塞给他:“到外面去,让她们洗手吃饭。”

“好嘞,遵命。”楚言楠自顾自吃了那块土豆,端着那盘土豆走到外面:“小朋友,洗手吃饭啦。”

房间里的白晚秋应声道:“好的,就来。”

白晚风洗完锅走出厨房,楚言楠又挂在了他身上:“哥,我今晚跟你睡呗,咱俩久别重逢当然要聊人生聊哲学了。”

“除非你跟我聊计算机哲学,不然我们两个只能面对面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白晚风冷漠至极地说。

奈何楚言楠了解他了解得透透的,立马开始磨:“哎呀,就盖着被子纯聊天嘛,我又不会突然兽性大发——”

白晚风擡手打住,不让他继续说话:“你要是再不正经,我就把垃圾桶扣在你的头上。”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楚言楠抱着他的脖子,拖长了音调说:“以前夏阿姨喝酒之后你都来跟我一起睡的。”

“但是今天我妈不在家。”白晚风帮他盛了碗饭,依旧面无表情:“而且我们都长大了。”

楚言楠最后只能推了推眼镜,自顾自生闷气:“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我们以前是最好的朋友,却不知我们都已经长大了。”

“得了吧,放过祥林嫂吧。”

吃完饭以后白晚秋和白晚童继续补作业,白晚秋拿剪窗花的照片充当劳动实践作业,顺便帮白晚童摆拍了贴窗花的照片。

那天晚上楚言楠以各种理由,从他一个人呆着害怕到家里没收拾好等等理由要求留下来和白晚风一起睡,被白晚风无情拒绝。

而现在,他不讲理的霸占了白晚风的床,让站在床前的白晚风沉默良久。

“楚言楠,算你牛。”白晚风无可奈何,虽然嘴上在抱怨,但最后也没有赶人,还抱了床被子铺床上。

本来就小的床上睡两个大男人很勉强,因此白晚风是侧身躺着的。

可能是因为曾经夏薇喝酒之后白晚风总会带着妹妹到他家躲难,所以现在躺一张床上也不会太别扭。

“晚风,你应该挺恨我的吧。”楚言楠看着灰暗的天花板,对旁边侧身躺着的白晚风说:“明明可以携手走向顶峰,我却在中途下了车。”

“注意措辞好吗?”白晚风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你明明是上了车,留我一个人在路边。”

“对不起,当初——”楚言楠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是白晚风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我困了,睡觉。”

楚言楠还是不死心的骚扰他:“哥~”

在九转十八弯的“哥”里,白晚风还是忍不住了:“哥哥哥哥哥,哥你个鬼啊,睡觉。”

眼见着白晚风要毛了,楚言楠立马乖巧:“哦。”

那天晚上可能是因为身旁有人,所以白晚风睡得并不安稳,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记忆里楚言楠和他的关系一直非常好,毕竟筒子楼里只有他们两个同龄的小男孩,更遑论他们只有母亲这个共同点。

楚言楠是个把斯文败类具象化的男孩子,斯文是真的斯文,败类也是真的败类。

比如他会主动帮班里的女生打扫卫生,但是每次帮完人家后总会一边斯斯文文地推眼镜一边调戏小女生,让旁边和他一起打扫卫生的白晚风成为漂亮的花瓶背景板。

每当这时,白晚风总会冷着脸把洗干净的抹布糊到他脸上,提醒他一句:“去接我妹。”

然后楚言楠就会给被调戏的小女生一个k,再乖乖被拉走。

如果让家长和同龄人在白晚风和楚言楠之间选一个更讨人喜欢的,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楚言楠。

虽然白晚风那张让人看了就走不动路的脸很加分,但是楚言楠嘴甜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心情好的时候路过的狗都能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让你在一个冷冰冰的易碎陶瓷杯和可以加热的暖心自热杯里面选一个,你会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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