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是把傅珊苦难的缘由强行找了一个替罪羊罢了。
白晚风有什么错,白晚秋和白晚童又有什么错,只是因为她没有能力对那群傻逼做什么而已,所以才来找她们的麻烦。
傅悦发了片刻的呆:“老师,白晚秋和白晚童的桌子是我和孟芷搬到垃圾桶旁边的,桌上的字和污水桶里的书也是我和孟芷干的。”
办公室沉寂了片刻。
孟芷的母亲忽然上来推搡着她:“你说甚么的啦,我们家孩子很乖的咧,才不会这么做的嘞。”
“别碰我。”傅悦用力想要甩开那个妇女的手,但是甩不开。
“阿姨,你冷静点。”忽然有个人出现在她面前,抓住那只手撕开。
白晚风站在她面前替她挡着孟芷的母亲,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白晚风,傅悦忽然知道傅珊为什么喜欢他了。
几个老师上来拦住他们:“好了好了好了,消消气。这个今天的事情吧,双方都有错,我们互相道个歉吧。”
事情的最后以老师的和稀泥和双方的妥协告终。
白晚秋和白晚童被沐子归送回了班里,孟芷瞪了一眼傅悦也回了班里,傅悦翻了个白眼想跟上,却被人叫住。
“同学,你认识花珊珊吗?”白晚风看着面前这个眉眼间与花阿姨和花珊珊相似的女孩。
“你还记得珊珊……”傅悦回头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会忘了她。”
“你是珊珊的姐姐对吧。”
“嗯。”
白晚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说你理科很好,但是文科是弱项,如果有问题可以来问我。”
“我会的。”傅悦挥开他的手:“作为报酬,我也会尽量让班里的女生不针对你妹妹的。”
珊珊,你说的似乎没错,白晚风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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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听说陶公鸡的孙女快不行了,发了几次病危通知书了。”东家阿姨挤眉弄眼地说。
西家阿姨有些疑惑:“啊,不是说他儿子已经凑了一笔钱,不仅可以给安安治病,还能把债还了吗?”
“嗤,这你也信。”东家阿姨翻了个白眼:“他儿子一个老师,能凑多少钱?”
“这也说不准啊,说到底也是个博士生,人脉多路子广……”西家阿姨也有些动摇了。
“人脉多?路子广?你可别逗我了。”东家阿姨大笑。
“你瞧他目下无尘眼高手低的样。”东家阿姨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人活着只要肯努力,怎么着都有个盼头,哪怕卑微一点丢脸一点也能过。”
“但是你看他,考的好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忘了本,前两年不是还嫌陶公鸡丢人吵了一架吗?”东家阿姨笑得有些累:“自视甚高,给他机会他嫌弃,他想要的又看不上他,像他这样光会埋怨不会拼的人就活该穷着。”
“……嗐,只是苦了安安,今年也才两岁啊。”西家阿姨叹气。
“你要心疼你出钱接济一下啊。”东家阿姨冷笑:“也省得陶公鸡和他儿子累死。”
“算了,我自己都要过不下去了。”西家阿姨苦笑:“对了,老陶的儿子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什么……”东家阿姨想了想:“陶伟。”
“唉,晚风。”西家阿姨忽然看向佳人巷口:“这么早就回来啦?”
“嗯。”白晚风点头。
楚言楠笑着说:“阿姨晚上好。”
“听说你们高三以后要上三节晚自修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呢?”
“下个星期才上。”
“哦,赶紧回家吧。”
—
林珂刚回家就看到林母红光满面像是有什么喜事。
“怎么啦?这么高兴。”林珂问了一嘴。
“哎呀,你们学校的老师说空出来一个竞赛保送名额。”林母高兴的跳脚:“你之前不是考了个数学竞赛的国一吗他说那个空出来的保送名额会顺位落在你身上,只不过是要交点转让费。”
林珂关门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林母:“妈你不是被骗了吧,买卖保送名额可是犯法的,别是让我还没有高考就进局子啊。”
“胡说什么,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林母一拍桌子说:“我跟你爸商量好了,周末的时候见一见那个老师,你可别到处乱说。”
林珂知道他妈可能又被骗了,但是他也懒得管了,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回房间。
他的房间没有锁,锁眼的位置空洞洞的,原本的门锁已经被他父亲给卸了,非常方便父母的监视。
林珂坐在书桌前拿起一副牌机械性地洗牌,林母的唠叨声立马传进来。
“妈妈唠叨你是对你好,要是换作别人,还没有人想唠叨你呢。”
“回家以后就赶紧写作业复习,都快高考了别摆弄那些牌。”
“要是没考个好学校,就等着以后去搬砖吧。”
“除了父母,还有谁盼着你好。”
林珂翻了个白眼,就是搬砖他也要到外地去搬,就算是去偏远的小县城他也不会呆在这个没有锁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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