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9亩卡罗拉玫瑰。
把人送到厢房,林珂去通知老师班里有两个傻der落水的事,楚言楠则是去安慰那个不小心撞到白晚风的女生。
道观的厢房装饰了花彩格栅,榻上的香炉泛着袅袅升烟,隔着黄花梨木十二道屏风,沐子归和白晚风各自换着衣服。
道观给失足落水的傻der准备的衣服是一套黑色的长衫,幸好不是和外头道士一样黑色和蓝色的道袍,不然真的很出戏。
沐子归衣服换的很快,三两下脱掉校服以后套上黑色的长袍,腰带一绑,就OK了。
黑色长袍松松垮垮的,露出的小半边胸膛看着精致极了,可能是因为刚成年,所以他身上有一种从少年人蜕变成青年的生涩感,相信等他长大些就会是行走的荷尔蒙。
沐子归换衣服的动作很快,相对而言,白晚风就显得有些墨迹,因为就在刚刚,沐子归抢走了衣柜里最后一件一次性内裤。
沐子归的手轻轻附在黄花梨木屏风上,看着那头隐隐约约的人影,已经脑补出了白晚风恼羞成怒但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恶趣味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白晚风套上黑色长衫,系紧腰间的腰带,他的腰本来就细,现在扎紧就更明显了,腰臀比简直一绝。
黑色的布料和瓷白的皮肤也是一绝,露出的小半片锁骨上有一颗红痣,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
俗话说的好,“男要俏,一身皂”,他们现在就是一身皂。
他们本就长得俊,现在一看,帅裂苍穹。
白晚风换完衣服就有点发昏地躺在床上,扯过一旁的红色毯子盖上。
厢房里的确有空调,正吹着暖风,烘干机发出嗡嗡声,窗棂外的风铃发出细微的响动。
沐子归也走出屏风,走到床边,双手撑在他的腰间:“学长~”
白晚风懒懒地掀开眼皮,就见沐子归不怀好意的目光停在了他的腰胯处:“你的——”
白晚风耳朵尖蹭一下就红了,咬牙切齿:“闭嘴。”
“那你现在穿,嗯,湿的?”沐子归狡黠问他。
白晚风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操!”
“操?”沐子归笑,双手握住白晚风的腰,向上拂:“你确定?”
“滚!”白晚风恼羞成怒。
正当沐子归还想再骚两句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哥!姓沐的!”楚言楠急促地敲着门:“我来给你们送套,啊呸,不是,总之给我开门。”
“……”白晚风捂住眼睛:“有时候我真不确定,他是不是你请的托。”
沐子归耸了耸肩:“我去给他开门。”
楚言楠看见门打开了一条缝,就把手里的塑料袋递过去:“一次性内裤,赶紧的,快集合了。”
沐子归彬彬有礼:“好的。”
楚言楠忍不住抱怨:“操了,我现在怎么这么像兄弟约炮,大半夜来送套的。”
“嗯……”沐子归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未来我可能会考虑一下。”
“……”楚言楠:“滚啊你!!!”
如果林珂在这肯定会说:
情敌送套!你怎么这么敢想呢!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是不是到时候你俩婚礼还要周思蕴伴奏,谢敏放礼炮,刘羽尚拍摄呢!要不干脆把马晋当神父,余潇做妆造给安排上?顺便砍掉刘翀的脑袋给你们助兴。
而沐子归只会说:
你的提议很不错,只是一些细节需要改一下,比如安排楚言楠送亲,马晋干掉刘羽尚去拍摄,你来做婚礼主持人——虽然你们叛变当二五仔去堵门和抢亲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
另一边,听完林珂说的起因经过结果,卢漱玉沉默片刻,问:“那现在晚风在哪?”
她尝试看实时定位,但是可能是因为白晚风的手机进水,所以实时定位出了些问题,一直显示白晚风一直泡在河里。
谈到这林珂可就来劲了,他眨了眨眼睛,说:“老师,你要找金晚风呢,银晚风呢,还是铜晚风呢?”
卢漱玉:“我找白晚风。”
林珂:“那你是要纯白、银白、月白还是五彩斑斓的白呢?”
“月白是蓝色。”卢漱玉默默从身后的轮椅袋子里拿出一根戒尺:“以及,我要找的是,活的,身高一米七七的,公的,长得比你好看的,成绩比你好的,有时候凡尔赛而不自知让人想往他的脸上抡一拳的,白,晚,风。”
林珂:“如果你要找活的,身高一米七七的,公的,长得比我好看的,成绩比我好的,有时候凡尔赛而不自知让人想往他的脸上抡一拳的,白晚风。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我是晚风的朋友。”林珂看着卢漱玉手上蠢蠢欲动的戒尺,默默后退了两步:“我才不会告诉你,你只要穿过廊道在水榭左转到静室门口沿着小径直走穿过三个拱门就能找到他。”
卢漱玉坐回自己的小轮椅,两个轮子倒腾出270迈的架势,冲向林珂所说的位置。
林珂冲在卢漱玉的身边:“老师,他们又不是幼稚园的小破孩,不能自己穿衣服,你这么急做什么?”
“呵。”卢漱玉冷笑一声:“落水,湿身,换衣服,你知道按照偶像剧发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林珂沉默片刻:“湿衣诱惑?擦枪走火?干柴烈火?”
两个人同时沉默。
半晌,卢漱玉又问:“沐子归成年了吧?”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可以判刑了吧?”
“……”林珂:“他成年的有什么用?晚风也成年了呀。”
忽然,他发现了不对:“老师,你,你知道……”
卢漱玉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他们成绩都没有下降,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以为老子会忍他们,老子正愁找不到由头棒打鸳鸯呢。”
哟呵,当初有人还说不想在生前给他们留下棒打鸳鸯的印象,结果刚大病初愈,某人就提起她那60米大砍刀棒砍鸳鸯来了。
这人是谁我不说。
林珂沉默片刻后问:“那你怎么看?”
这回,卢漱玉沉默了很久才说:“懵懂年少时的喜欢,哪有长久的,现在当然是千般好万般好,那未来呢?”
他们一个跑,一个坐轮椅狂飙,很快就到了林珂所说的更衣厢房。
楚言楠正蹲在门外看蜗牛。
卢漱玉坐在轮椅上高高在上俯视他:“你来干嘛的?”
楚言楠脑子一抽嘴一瓢,脱口而出就是:“送套。”
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卢漱玉默默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撸起自己的袖子开始拍门:“沐子归!”
“你有本事偷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这!”
楚言楠躲到一边,和林珂面面相觑,瑟瑟发抖。
好可怕啊,老班。
只消片刻,那是镂空雕花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白晚风身上还是那件黑色的长袍,头发半湿不湿的耷拉着,看着门外的卢漱玉,说:“老师,你找沐子归吗?”
卢漱玉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白晚风,确定他没被吃豆腐以后问:“他怎么不来开门?”
“他的校服烘干了,正在换衣服,我的可能要等会儿。”白晚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是要集合了吗?”
“嗯,要集合了,快点。”卢漱玉木着脸,又说:“还有,刚刚楚言楠说他是来送套的。”
白晚风沉默片刻,目光缓缓转向楚言楠:“阿,楠。”
“我嘴瓢了。”楚言楠捂住自己的嘴:“sorry 啊。”
—
重阳观其实不只是山脚下的几座道观而已,它的地界连绵到半山腰的一片校场,其中环山而建的几千青石板台阶更是通向不同的佛堂,隐藏在成片的竹林之中。
中午休息过后,老师们分成几组把各班学生聚集在山门前的一片空地上。
不知为什么,那边空地上竟然用石灰粉画出了一个半圆,让所有学生站在圆外。
“这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啊。”
“不会是要我们爬山吧?”
“……让我们周末团建就算了,还想要我们爬山,要生气喽。”
“明天早上还很冷,怎么下午就热得一批。”
“操,狗日的天气。”
闲聊和窃窃私语不断,抱怨声不绝。
“同学们。”
一道温润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望向声音的出处,只见一中校长宁致远站在山门的一边,声音很是温雅好听:“接下来我问几个问题,如果有这样的情况,就请站到白线里。”
紧接着他就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在场的同学,有人是城市户口吗?”
城市户口?这不是So easy嘛。
山门前的同学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四分之三的人挤进了那个石灰粉画的半圆里,因为人数众多,所以很多人都是只有一只脚迈进去。
白晚风站在圆外,问旁边的沐子归:“你呢?我刚刚看到你爸看你了。”
沐子归耸了耸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去哪我去哪。”
白晚风沉默片刻:“……你先说谁是鸡,谁是狗。”
沐子归举手投降:“我是狗,我是狗,嫁猫随猫行不行?”
与此同时,宁致远问出了他的第二个问题:“在场有人的父母是大学以上学历吗?有就请迈上第一节台阶。”
不少人从容地走上第一节台阶,有的人才走到石灰圆里。
“在场有人出过国吗?或者是已经拿到了出国的Offer。”
走上下一阶台阶的人变少。
“在场有人的父母是从事教师、律师、医生等高知行业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竟然有人悄咪咪地看向白晚风。
看来昨天沐青雅女士的宣传还不够到位啊。
“去你丫的,垃圾学校垃圾人。”站在第二节台阶上的林珂骂了一句,然后火速跳下台阶跑到白晚风身边。
“呵。”马晋冷笑一声,从第三阶台阶往下走。
周思蕴也默默从第三阶台阶往下走。
“走了,潇潇姐姐。”原本神经大条的谢敏也意识到了不对,拉着余潇走下台阶,顺便对山门旁的校长竖中指。
有了他们的带动,不少人开始造反,甚至都有样学样地对着校长竖中指。
宁校长只是很温和地看着,并且阻止了想要维持纪律的教导主任:“年轻气盛,随他们去吧。”
明天班的人挡在白晚风身前,隔绝了来往的恶意,依然轻松笑谈。
退出圈外的楚言楠正在和几个投来恶意视线的小瘪三呲牙:“这是什么破校长?我诅咒他生儿子剪脐带的时候剪到di——”
“阿楠。”白晚风伸手捂住他的嘴:“闭嘴。”
沐子归:“……”
作为当事人之一,我很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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