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舰降落后,芬妮塞奇和马克哈特韦尔从地下通道,走出停机密闭机场大楼。刚来到飞舰航天金字塔的负压大门,出了门口。芬妮塞奇卸下太空服的头罩,就看见十几个正值壮年的军人在飞碟室内登机口前排队欢迎。其中有人捧着鲜花热烈地献给了芬妮塞奇,原来这些都是在海关和附近值勤的四百个豆芽菜的军团的成员。
他们收到巴德塞奇的短信后,没有值班的人就一起来迎接芬妮塞奇母亲。在众人的众星捧月的簇拥下,芬妮塞奇开心的合不拢嘴巴,心中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天来火星,这些孩子才是自己的孩子,比加纳特的两个孩子强多了。
被众人拥着走进了火星封闭式的城市广场,芬妮塞奇抓紧问巴德塞奇:“我们住哪里呢?”
巴德塞奇:“火星星空大酒店。”
芬妮塞奇摇摇头:“我记得上次来到时候,我住在一号金字塔附近,离你们的零点能发电站不远的,好像是火星移民支队的金子塔内,对,就是二号金字塔。你能帮我安排吗?”
巴德塞奇为难地说:“母亲,那些都是老黄历了,一号金字塔附近是宵禁区,都是火星军事核心区域,特别是零点能发电厂,现在就是一个火星纪念馆,就是纪念肖白的母亲和父亲爱情的地区,那里也是禁区。”
芬妮塞奇有些不满的趁机煽风点火:“难道火星是他们家一个人的,为了纪念他父母,就禁止别人出入,你们应给联合起来反对,不能搞封建王朝的那一套。”
巴德塞奇脸色有些抑郁:“那个是我们火星公民联合投票决定的,是大家感念翟萱萱夫妻3个对火星的奉献。母亲你为什么非要住哪里?别的地方也很好啊?”
芬妮塞奇老练的把话圆回来:“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我就是想去祭奠一下火星英雄,上次我来到的时候,那里是随便出入的。好了,不为难你们了,你向肖白报告过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
巴德塞奇吞了口吐沫:“不急,母亲,我们先去吃饭,比利在万象酒店的餐厅,包场为您接风洗尘。”
芬妮塞奇一下子脸上光辉的说:“好,我这就跟你去,马克哈特韦尔我们走,不要站在最后。”
巴德塞奇听后一看,近二十岁的马克哈特韦尔,非常冷淡地看着这些名场面,站在他们这些人圈层之外,巴德塞奇打招呼:“马克哈特韦尔,坐我的车。”
马克哈特韦尔默默点头,乘坐了火星地下的子弹头私家列车,忽然在中途,他对巴德塞奇说:“师兄,我疲乏了,你们那些人我都不认识,我也不喜欢无效社交,请你把我送到星空酒店附近,我先去休息了。”
坐在前排的芬妮塞奇没有吭声,她正好不想马克哈特韦尔看到,她给豆芽菜的军团孩子洗脑的场面。一路上马克哈特韦尔的情绪已经让她烦恼,现在他主动离开正中下怀。于是她拿出关切口吻嘱咐了巴德塞奇:“就让他好好休息,让酒店的送些吃的,注意他花生过敏,不能吃花生的食物。”
“好,”巴德塞奇低头在掌中宝电脑中安排好一切,在星空一号酒店的地下站牌,将马克哈特韦尔放下,然后带着芬妮塞奇朝着万象酒家开去。
在火星的一号金子塔的了望塔窗前,肖白和助理卫兵在一起,他端着一杯咖啡在手中,独自站在落地的视窗前。穿着一身墨兰色太空军官制服的他,身形如雪松非常笔直挺立的凝视着落日后的夜空。这是二十多年他养成的习惯,也是最好地怀念多年前失联的父母和灰爸的方式。
这时候比利来电,肖白接起来:“你好比利,你们的兄弟们都到齐了,很好,很久没有和母亲聚会,按照人类的道德和感情,你们是因该好好地孝敬母亲,当初她为你们付出了不少。”
“……”
“你现在是第二火星太空飞翼部队队长,负责太空领域态势感知监视。你注意要把握好分寸,我们不是不相信自己的亲人,过去我们吃亲人的亏不少,比如我的妹妹萨日娜,你的前任队长牺牲的贝肯的父亲,也是火星建设元勋的思恩福特,总之,从外面来火星的人,我们思想上都要有根弦,不随便怀疑一切,但是也不放过一丝隐患。”
“……”
“好,你安排的不错,派两个私人助理和司机,全天候的监护。”
“什么?她要见我?告诉她,说不是国家的大事,我不见外客,有事直接和你谈,你不就是负责火星太空事物的。”
马克哈特韦尔居住的火星第一号,豪华星空大酒店的室内广场附近,建设结构布局的非常美丽,花园套着花园。在一重重的住宅后是看似安静的地方,就是酒店的大门,到繁忙的商业街只要三分钟的快步。马克哈特韦尔入住后,迅速的洗了澡,换好了火星的家居服装,是防辐射的室内太空服,非常的舒适柔软保温。吃完酒店送来的汉堡套餐,马克哈特韦尔来到三楼客厅的阳台上,望着楼下富裕人家生活情节和令人愉快的景色。
马克哈特韦尔看着绿化的植被分析,看这里有一片树木的中心部分,树林有三十多年了。这些树木好像适应了火星季节的变化,每一片叶子都翠绿的舒展开来,仿佛都满满的记录了,火星人经历了从零到富有的每一个改造历史瞬间。今天他和芬妮塞奇到了火星,看到她有那么多孩子的资源,而自己孤零零的就像个孤儿,这种反差让他非常的难过。
马克哈特韦尔恨自己没有早些长大,家中传承千年的资源都因为芬妮塞奇给败光了,而且还成为了人类的罪人。想到这,马克哈特韦尔脸上流下泪,关好了阳台的门窗后,将身体在床上变成一个大字人形后,不由的趴在床上大哭起来,伤心泪流干后不久就睡过去。
“咚咚咚,”
马克哈特韦尔被吵醒后打开门,看到芬妮塞奇站在门口,马克哈特韦尔睡眼朦胧问:“母亲,你回来了?”
芬妮塞奇长叹了一口气,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就把郁闷从肺里排出来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像一台旧缝纫机,虽然不是那么友好,但是节奏还是嗒嗒嗒的不乱。
芬妮塞奇直接问, “这一路上你怎么了?跟我说话夹枪带棒的?”
马克哈特韦尔现在人单影只的,在火星上只有芬妮塞奇可以依靠,听到芬妮塞奇这样说,就掩饰说:“主要是想父母了,觉得自己没有出息,让父母和姐姐都不见了。所以有个无名火忍不住的脾气暴躁了一些,对不起。”
听了马克哈特韦尔坦诚相待的话,芬妮塞奇主动的拉着马克哈特韦尔的手说:“不对,你是失落了,怕我有了四百个儿子,放弃了你。”
马克哈特韦尔闪烁了一下眼神:“有吗?”
芬妮塞奇轻轻地抚摸着马克哈特韦尔的手说:“我虽然有四百个儿子,但是他们都是机器人保姆带大的,而你和艾玛是我亲自教导的,明白吗?”
马克哈特韦尔脸上有了些松弛的迹象:“谢谢母亲,刚才你的儿子们给您接风洗尘的宴会不错吧?”
芬妮塞奇走进马克哈特韦尔房间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指挥马克哈特韦尔说:“给我倒杯水,”
马克哈特韦尔接了水将水杯递给芬妮塞奇,芬妮塞奇大喝一口后,喘了口气说:“哎,别看四百个孩子听着多,其实大家不过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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