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萧璟轻声问道。
江卿却不正面回答，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反问道：“你怎么认出来的？”
萧璟也不计较她扯开话题，耐心回答：“这不难。”
“怎么说?”
萧璟笑而不语，复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喏，门口的守卫被我迷晕了。”江卿此刻就像做了坏事被大人抓包的顽童，朝墙角扬了扬下巴，萧璟看过去，那里笔直地躺着两个守卫，一动不动。
怪不得方才在门口没看到守卫，萧璟挑眉，“看来，我得跟父皇说说，命人加强这里的戒备了。免得有些小猫小狗随随便便都能进来。”
“……你不叫人抓我？”江卿看他这副态度奇怪，似乎并没有敌意。
萧璟似是明白过来，笑的顽劣，“说的也是，江二小姐一个闺阁女子竟然扮作洒扫仆役的样子闯进了架阁库这等重地，连我都实在想不到理由来替你开脱。是该抓回去好好审问审问。”
“……”江卿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萧璟见她较真，失笑道：“逗你的，抓你作甚，我也是偷摸过来的，要不然怎么会等快散值了才来。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叫人把我们俩都抓起来？反正你也要查，一起看。”
江卿这才松懈下来，仔细看起卷宗。
萧璟注意到她手中的卷宗，正是方才放在一堆新卷宗上面的，崇和七年的卷宗，“你查八年前的卷宗做什么？”
江卿停了手上的动作，只瞪着他看，也不说话。因着刚才被惹恼了，现在的脸色说不上太好。
二人就这样对视了半晌，直到萧璟被她盯到发怵，才投降似的道，“好，我不多问。”
江卿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查阅起手中的卷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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