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听着马车顶上噼里啪啦的雨声,分明暑气已经被驱散,她却莫名烦躁,那个谢家的孩子怎么还没下来?她上去时可带伞了?
山寺的和尚和比丘尼见这雨来得温柔,心中猜到山上是在作甚了,现在已经去镇民家中避雨了,于是这偌大的山脚就只剩她和她的下属。
“前辈——”
正当大长公主烦躁地想要上山时,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
大长公主掀开车帷,探出头循声望去。
一看却是一惊!
只见那个谢家男背着一个衣衫褴褛看不清面容的人朝她这马车奔过来,看那谢家男气喘吁吁又心急如焚的模样,让大长公主愈发肯定了她心中的那个答案——那背上之人是谢安玄!
“怎么回事!”
大长公主焦急问道,连忙冲出马车。
谢安恒语速极快地回答:“我上去时长姐就已经吐血昏迷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就把她带下来了,前辈请带我长姐去谢府找安叔,求您了!”
大长公主一听也急了,连忙护着谢安恒上了马车,让车夫立刻往谢府赶。
谢安恒回府的路上一直在焦急地抖腿,大长公主看不惯其它人在自己面前这样,但看谢安玄靠在马车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可怜样儿,也没制止谢安恒,只是一脸心疼地关注着谢安玄。
到了谢府,谢安恒又背着谢安玄直奔安惪院子,大长公主自然赶不上年轻人的速度,言宣又担心她太快会摔着,边扶着她在廊下穿梭,边一个劲儿地劝她走慢些。
等到大长公主去到安惪院子时,注意到谢安玄已经被换了一身衣裳躺在床上,大长公主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彼时安惪正在纸上写着什么,也没管大长公主进门闹出的动静,似乎一门心思沉浸在那方纸墨上了。
谢安恒不在屋子里,大概是被安惪安排去干其它事了。
大长公主也没有去打搅安惪,只是走到床边心疼地注视着谢安玄,心中一叹:这孩子还真是命途多舛。
虽然谢安玄没有醒来,但她已经猜到她为何昏迷了。
大抵是求雨遭了天谴。
大长公主再次暗叹一声,她早前就知这孩子善良过头了,但也没想到她竟能拼着自己的性命安危为龙飞镇求雨,这实在是当仁不让的大善人!大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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