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桀闻言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青松将最近这些日发生的事向荆桀汇报了一遍,最后支支吾吾的将沈随风被白无双救走一事讲了出来。
许是荆桀大功告成心情很好,听说沈随风被救走了,并没有像青松想象中那样大发雷霆,而是冷笑了一声,说他们这些人迟早是这胜邪剑下的亡魂,跑了就跑了,无须自责。
青松闻言松了口气。
“哦,对了,你巫泽师弟怎么样了?”荆桀问道。
“回圣尊,属下已勉强将巫泽师弟炼制成了邪灵,不过……”他迟疑了一下,“不过他神魂已然受损,且执念很深,只记得对姓凤那个丫头的仇恨,至于当日神火台究竟发生何事,恕属下无能,无法从其口中探知分毫。”
原来,荆桀一直怀疑以巫泽的聪明,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被凤羽诓骗至神火台,其中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只可惜随同巫泽前去的邪修灵怪,大部分已被烈火烧死,幸存的那么几个,也被焱铎等人给杀了。是以荆桀才保住巫泽的残魂,想着将其炼成邪灵,好从他口中得知当晚的真相。
听了青松的话,荆桀并未死心,还想亲自试一试,遂命他立刻将巫泽放出来。
“属下遵命,只是巫泽师弟已与过往大有不同,还请圣尊做好心理准备。”青松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荆桀见青松如此表情,立刻来了兴致:“哦?本圣尊倒要看看,这巫泽究竟变成何等模样!”
“……姓凤的,本护法要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碎尸万段!!!”青松刚打开盛放巫泽灵体的小瓷瓶,持续不断的咒骂声便接踵而至,紧接着,一道黑雾自瓶中飘了出来,化成了一个形似人类的灵体。
之所以说是形似人类,实在是这巫泽已被火烧得不成人形了。
巫泽的魂体保留着他被烧死那瞬间身体的情况:半边身子残破不堪,半边身子血肉模糊,脸上,则始终挂着一副狰狞扭曲的表情。
他一见到荆桀,便近乎疯魔的飘了过来,擡起幸存的一只被烧焦的胳膊揪住后者的衣领,阴鸷狠厉的问道:“你有没有见到姓凤的那个丫头,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姓凤的,本护法要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放肆!巫泽,你看清楚我是谁!”荆桀先是被巫泽那惨样震惊到了,可见他如此不顾尊卑又立刻暴怒,抓住他的残臂立刻将其甩开,厉声呵斥道。
“老子管他妈的你是谁!”巫泽疯疯癫癫,被甩开了后再次飘了过来,“快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姓凤的,本护法要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荆桀抚额,再次出手将他逼退,转头问一旁的青松:“他就只会重复这些话吗?”
“是……属下每次与巫泽师弟交流不过两句,他都会拐回这几句话,属下,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青松颇头疼的道。
“罢了,将他收回去吧。”荆桀被巫泽吵得不行,无奈的挥了挥手。
夜幕降临,众人按照荆桀的命令,聚集在一处新修建的广场之上。
广场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铸剑炉,剑炉之中,一把散发着浓浓黑气的邪剑置身于熊熊燃烧的幽绿色烈火之中,若隐若现,再配上剑炉周围用符咒组成的奇怪阵法,让整个广场看起来既阴森又诡异。
在天邪圣尊宝座旁站立等候的钟意婉见状,不由得蹙了蹙眉。
这青松神龙见首不见尾多日,原来竟是在忙着重塑胜邪剑一事。
看来荆桀对除了青松以外之人,还是不愿过多相信啊。
看眼下情形,这铸剑一事,怕是已经进行到最后的祭剑一步了。
只是不知这荆桀会选谁作这祭剑之人;她是否还有,暗中出手破坏的机会。
她看向一旁和自己冷战数日的孟卿:“你知不知道,何人来祭这胜邪剑?”
孟卿直视前方,面无表情的道:“知道。”
“何人?”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先告诉我,前些日,你究竟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术?还有,你究竟在我这里知道了什么?”孟卿转过头,罕见有些微怒的道。
钟意婉冷笑道:“你不说那就算了,反正一会祭剑开始了,我自会知道。”
“呵,那你还来问我!”孟卿亦冷哼了一声,再次转头目视前方,不再搭理钟意婉。
钟意婉见状也不恼,而是看向广场中央那把胜邪剑,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圣尊驾到——”随着近侍的一声通传,在场所有人齐齐下跪。
“恭迎圣尊!”
“嗯,起来吧!”荆桀闪现在宝座上,随即一挥衣袖,一个人,不对,应该是一个魂瞬间出现并被缚魂索绑在铸剑炉前的石柱上。
钟意婉放眼望去,浑身一震。
虽说那人已年轻不少,钟意婉也一眼将其认出。
此人,正是她的杀父杀母仇人,前无极仙宗宗主——袁、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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