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姜扬灵感到深深的委屈,只有母后这么说过她,其他人可都不敢。
于是雪梅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公主殿下撇着个嘴跟在姚枝身后,但始作俑者却根本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独自开朗,走得远远的。
走到目的地时姜扬灵自己消化的也差不多了,笑容又挂在了脸上,两人刚迈进张三煎豆腐的铺子,姜扬灵立刻就看到那张可恶的脸。
“你这个家伙,把我娘送的玉佩还给我。”只见一个满脸胡须的男子冲了过去。
张三觉得今天真是倒了血霉,又是个讨债的,不过这次他机灵多了,瞬间跑到了桌子后面:“诶呦,大哥,玉佩早就不在我这了。”
听到这个答案,姜扬灵气得胡子都歪了:“那,去,哪,了。”
“当然是被我当掉了。”虽然这男子看着吓人,但张三还是一副贱贱的模样。
“你给我等着。”姜扬灵权衡了一下,还是自己的玉佩重要,她狠狠地指着张三,踮了几下脚后立刻跑去了当铺。
等店里清净下来,张三又望向了姚枝:“小姑娘,你又来干嘛了。”
“当然是来这做生意。”姚枝把一块破布搭在桌子上,自己则是戴上了面纱,她还给雪梅也准备了一块,都是二手店淘来的,这纱破破烂烂的,姚枝称赞这是残缺美。
又过了一会儿,雪梅发现她在几块竹板上划来划去,悄悄将头凑了过去,看了半天硬是没看明白小姐刻的是什么。
鼓捣了半天,姚枝终于完工,她满意地看了看手中的“杰作”,最后用毛笔在找来的破木板上写了两个大字:算命。
毕竟学的心理学,姚枝相信如果算命要归到一个学科里,那肯定跟心理学脱不了关系。
雪梅:小姐出去这些年,东西可真没少学啊。
一切准备就绪,姚枝拍掉身上的灰尘,敲了敲桌板扯着嗓子喊道:“诸位,鄙人名十又,略通卜筮。”
看着侃侃而谈的姚枝,雪梅不禁感慨:不到三天,小姐又给自己起了个花名。
街上人流正是多的时候,看到一个姑娘这样说,不少人投去了目光。
“不信!”好热闹的人大喊。
姚枝听到有人这样说,也不慌张,她缓缓起身:“这位大哥,你叫李亮,在太师府做厨子。”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她又说:“那位小姐留步,我看你面上泛光,最近是不是资助了几名学生。”
“真是奇了。”
“你怎么知道的。”
被她当众拉出来的两位一下子目瞪口呆,围观的人也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
这个交友系统看大人物的信息都是模棱两可,但姚枝发现,这街上的百姓在系统里显示的资料可详细多了。
“姑娘再看看我,最近是不是要走大运了。”
“还有我,这两天一直头晕。”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上前开始询问。
姚枝立刻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都别急,今天与大家也算是有缘,一个一个来。”
“好!”众人听到后连忙挤上前,都想让她帮忙算算。
紧接着姚枝神神秘秘地拿出来竹板,如果有现代人在场的话,一定会发现这是22张画的极其抽象的塔罗牌。
不愧是姚枝,算命也要中西结合。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玄学这种东西总是吸引着大家,谁都会遇到麻烦,谁都想让自己更幸运一点,不一会儿的功夫姚枝桌前就排起了长队,甚至有在豆腐店吃饭的人都折了出去,想凑个热闹。
反正大师定价低,比煎豆腐便宜,是四文钱。
“掌柜的,这可怎么办。”店里的小二擡头看了看张三。
“坐着待着,能怎么办。”此时的张三后悔极了,谁能想到这姑娘真在他这做起来生意,还是算命这种骗人的东西。
没错,我们张三可是唯物主义者。
小二看着掌柜愤怒的眼神,幽幽地冒出一句话:“可我也想找十又大师算一卦。”
张三:“……气急攻心了。”
这一下午店里都没赚到多少钱,张三只得跑到了姚枝身边,急躁地喊道:“小丫头!”
“怎么跟大师说话呢。”
姚枝还没开口,身边的客人就不悦了起来,自己尊尊敬敬的大师,怎么可以被别人喊小丫头。
她是小丫头那客人是什么,小丫头的舔狗?
呸呸呸。
一位妇人给张三翻了几记白眼,继续凑到姚枝跟前询问:“大师,我儿子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种地都不利索了。”
姚枝看了看眼前十来岁的男孩,交友系统上清清楚楚写了几个字。
爱好:通宵看阿秦的话本,遂整日萎靡不振。
清楚原因后姚枝装模作样地翻了几张竹板。
看着上面不知道是啥的小人缓缓开口:“这事好办,不要让他靠近书啊、墨啊这些的,您儿子最近与之犯冲啊。”
妇人听了连忙感谢,只是人家小儿子听了脸色大变,嘴里喊了半天“不行”。
这几声“不行”让妇人更加肯定是家里那些话本惹的祸,揪着儿子的耳朵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张三见人走了,连忙挤了过去:“十又大师~”
“忙着呢。”
“这钱的事,小的还想跟您商量一下~”
姚枝听到钱这才挑了下眉,擡头示意他继续说。
“您在卜卦的时候提点我们小店一点,赚来的银钱分你三成。”张三靠在姚枝耳边小心翼翼道。
这话虽是这么说,但其实相当于将姚枝纳做股东,一想到即将失去的三成,张三就感觉痛心疾首。
“五成。”姚枝擡眼笑道。
“你!”
没想到这小丫头狮子大开口,张三刚想反驳,看了看周围满满的人,还是把气压了回去:“好!”
没想到话音刚落,一张纸就递了过来,张三定睛一看,顶上写了两个大字:契约。
“画押吧。”姚枝微微一笑。
张三:总感觉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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