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用担心,太子殿下定能将那人捉住。”夏臻在一旁连连点头,两人一问一答配合的十分默契。
又连着问了些消息的墨楚谦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这才发现自己的好兄弟已经很久不说话了。
“孔才兄你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沉默过后,孔才在众人脸上打量了一番,随后握紧双拳痛心疾首地说道:“太子竟将长临城的众人欺瞒的如此之深!”
“谨言慎行!”
墨楚谦听他这样讲,吓得魂都快没了,连忙上前将孔才的嘴捂上:“孔才兄,隔墙有耳啊。”
“哼。”
只是孔才并没有一丝畏惧,他果断地推开墨楚谦的手,义正辞严地说:“我孔才只说真话。”
见眼前人面面相觑地模样,他又说道:“我裕国决不能交由这种人统治。”
“莫非你知道些内幕?”
“他刚来长临不久,怎会知道这些。”
得出这个结论后姚枝语重心长的对着孔才说道:“理解孔才兄的心情,不过这猜测之言还是少讲为妙。”
见众人还是不相信自己,孔才将拳头砸向茶桌,厉声道:“才不是猜测。”
“哦?”
众人立刻投以好奇的目光。
考虑到太师与翰林院的人都被太子所蒙蔽,孔才全然将三皇子所说的话抛在脑后,在他看来此刻最重要的是将忠贞之人引向正途。
先不管三皇子合不合适,但太子绝不是皇帝的好人选。
想到这他义愤填膺地说:“我曾在科举考前看到太子与薛状元密会。”
“这话可不能乱讲!”
终于听他提起这件事,姚枝内心十分激动,表面却依旧装成一副惊讶的样子,这更激起了孔才的表达欲,只见他大口将茶水饮尽,讲述起了他之前所见到的事。
……
科举考试之际,孔才受到墨家资助,住进了萃贤楼的一层,那里位置极好,透过窗边的竹林就能望到院中的湖心亭,孔才买不起烛火,每晚借着月光读书,还能有美景相伴,心情极其顺畅。
那日是考试前一天,他已经同往常一样坐在窗边背书,不远处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孔才觉得烦躁,正想出门理论,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怎么会有人来这院中,孔才心中觉得奇怪,向着竹林外看去,只见两道人影闪过。
“太子殿下,你可要帮我过科举啊。”
“自然是能帮,不过这价钱嘛。”
“好说,好说,我薛家最不差钱。”
听到如此荒缪之事孔才自然愤怒,但又担心自己听错,扒着窗户看了很久,只是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外面便没了声响。
于是孔才立刻开门向着院中走去,只是虽说他的房间与那地儿只隔一墙,可真要走过去还是要绕不少路,等他走到庭院中时,湖心亭中正坐着一人,他身穿紫袍,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正读的不亦乐乎。
“你是谁!”孔才大胆开口。
那人听到声音后微微一怔,连忙将书塞到衣袖中,随后懒散地擡起头。
月光下,孔才认出了他的脸,那人正是刚刚说话的薛公子。
“深更半夜,你在这里做甚。”
“自然是等美人来与我私会。”薛公子回答的毫不掩饰。
“你刚刚手中拿的是何物。”
“与你何干,现在随随便便一个人就敢盘问本公子了?”
见这人不正面回答,孔才更加确认了心中的想法,他手中的书一定与那消失不见的太子有关,没准就是太子给此人透的题目!
“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偏不。”
正当孔才想要上前夺走之时,薛公子像是被惹恼了一样,大手一挥身后突然出现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直接就将那孔才擡走。
第二日科举考之时,看着太子殿一定要将这茍且之事告知于皇帝。
考完后,他便立刻将此事告知给了门口的一位考官,那人听后将他带到了三皇子的身边,三皇子说薛公子一向骄奢淫逸,游手好闲,若成绩出来真有不对劲之处,定会将此事汇报给父皇。
揭榜之日果然有蹊跷,那薛公子竟剥夺了头筹!
……
听完这段墨楚谦整个人呆在了原地,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太子殿下能做出这种事情。
“三皇子真将此事汇报给皇上了?”
“那是自然,我看东宫易主也是迟早的事。”
姚枝听孔才这样讲,真觉得这人胆子气大无比,这种诛九族的话都敢随意对外人说。
不过从他的叙述中姚枝也听出了几个可疑之处,最开始那两人对话时孔才并没有看到他们的面容,等他遇到薛公子时他身边并没有太子殿下。
还有一点,那声惨叫究竟是谁发出的。
等等。
科举考的前一天,院中……
姚枝突然想起前几日替人“卜卦”时听来的那件中邪祟之事,似乎就是在那日萃贤楼的院中发生的。
难道这事还有其他人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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