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葛红在此处风评不好,没想到还有人担心她,这句话一下子就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早就无聊半天的墨楚谦第一个走过去,气势汹汹地问道:“老头,你认识那女人?
老人并不在乎墨大少爷无理的称呼,只是捋了捋胡须,擡起头来:“这丫头惨啊,她家本不在此地,当年她夫君来参加科举死在了这边,等她带着儿子找来,那尸身已经臭气熏天啦。”
此话一出几人瞬间沉默下来,就连墨楚谦都罕见的没有接茬,这件事一定是葛红心中的一个结,她把死去丈夫未完成的心愿寄托在了儿子身上,仿佛只有儿子得了好成绩,日子好过了,才能证明当年丈夫远赴长临科举是正确的选择。
……
当晚回到姚府后,姚枝立刻将今日得到的线索告知了姚天迟。
“假扮太子和薛公子的人似乎是三皇子手下的死士。”
“早晚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兄长怎么如此肯定。”
只见姚天迟勾嘴一笑:“太子殿下虽被禁足,但太子殿下的人可整日工作,今早他们在枳衣阁抓住了一个可疑人物,现在正拷问着呢。”
“织衣阁?”
“你以为薛公子的衣裳有那么好模仿?他整日挥霍无度,穿得东西自然讲究。”
姚枝听后顿时恍然大悟,没想到他们竟从这条线下手,找到做衣服的人确实是一个极好的证据。
不过……
“就算将他们的人抓住,又真能从嘴中问出话来吗?”
“姜鸣礼对这些下人残暴至极,每个死士都身中剧毒,每日服药续命,能否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还真不一定。”
虽然说出的话并不是好消息,但姚天迟的语气依旧轻松。
“不过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姜扬尘的禁闭大概是免了。”
三皇子一直想让此事流传开来,只是皇上虽然愤怒,但对太子的声誉却很重视,只要他姜扬尘还坐在东宫之位,皇上便不会允许这种影响皇家名誉之事散播,三皇子若想从中下手脚,恐怕是吃力不讨好。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落实姜扬尘的罪名,让他在皇帝心中的形象下降。
现在看来这罪名恐怕是落实不了了,说不定还能溅他一身泥。
……
进过几天的盘查,整件事情的经过众人已经大致了解,但毕竟这次的案子是大理寺负责调查,姚天迟不好直接插手,干脆将找到的线索悉数丢给了大理寺卿,现在整个大理寺忙得团团转。
等他们将证据整理完毕,自然会向皇上汇报,不过以防万一,姚枝还是去宫中找了姜扬灵。
“太子殿下现在情况如何?”姚枝进门便直接开口问道。
“好得很,天天弹琴作诗,我看他是想趁此机会休息一下。”
“没几天快活日子了,我猜这几日后的馆选还要他出马呢。”
过些天大理寺应该就能将此案破了,不过结案估计是会告诉皇上有眼红之人陷害薛公子或是其他,但绝不可能明说是三皇子有意拉太子下马。
见姚枝这么笃定,姜扬灵的眼神亮了几分:“阿枝,你那边是有什么进展吗?”
公主殿下出宫并不容易,得来的消息自然会迟一些,将近些天的事情全部告知与她后,姜扬灵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太子禁闭的这些时日母后那里突然事务增多,不是哪个妃子生病就是后宫的月前有遗漏,竟没时间去皇帝那里打探一下风声。
还好没有到最坏的结果。
浅聊过后,姚枝让姜扬灵注意一下大理寺卿,如果他来汇报之时三皇子还有什么动作定要将他也拖下水。
说着姚枝将一封信送到了姜扬灵怀中,里面写满了应对的计策,以备不时之需。
虽说各方面都做足了应对的准备,但姚枝心中纳闷,三皇子最近行事越发急躁,每次出手都冒着很大的风险,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想到这她不由问道:“三皇子与太子素来如此针锋相对吗。”
“最一开始并不是如此。”
“听兄长说姜鸣礼之前虽说不爱说话,但也对他没有这么多敌意,可是在十二岁那年,姜鸣礼的母妃意外离世,自那以后他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愈发争强好胜。”
“没有了娘亲,父皇自然会多关注他,平常的夸赞与赏赐可比兄长多多了。”
听完这些话,姚枝得出的结论:“也许正因如此他才觉得自己能与太子抗衡,争个天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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