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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确幸(1 / 2)

番外三确幸

如果你问陆询舟:半推半就和之前的恋人复合了是什么感觉?

那么陆小山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措手不及。

上午复合,下午陆询舟去公主府上值时就被采薇无情告知——她先前在蒲家的所有东西,业已被打包送到公主府上。

而采薇为她安排的住处就在李安衾所住的含霜居的隔壁。

傍晚用膳的时候,淮苏王殿下对她的称呼便从“师长”变成了“阿母”。

夜里李安衾与她开诚布公地聊了一个时辰,从双方这十年的经历到李轸的身世和过去的矛盾。这次谈话的结果便是——

亥时整,李安衾时隔多年再次笑着吻上了陆询舟的唇。

.

同居之后不久便是陆绥的祭日,或许是心有灵犀,两人每年都会在这一日诵经拜佛、食素烧香,祭拜生命永远停留在五岁那年的亡女。

此后便是平静温馨的日子。

大晋社会风气开放,虽然同性之爱的确在世人眼中上不得台面,但并不妨碍陆询舟在扬州的熟人们纷纷私下与她道喜。

李安衾开始尝试着去抑制住她的偏执,她虽然渴望一直与小山待在一起,但是在那夜的谈话中,陆询舟已经认真地告诉她:“我的确还爱着你,但是我认为感情中的双方应该是平等的,你不是我生命的全部。我希望我们双方都能留下一部分的空间去给予别的事情。”

不过话是这么说,陆询舟该怎么当姐姐的小犬,就怎么继续百依百顺。

且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两人又寡了十年,复合后少不了夜夜笙歌。闲时,李安衾愈发黏着陆询舟,三十五岁的长清公主风华无双,一笑一颦间尽是成熟女人的韵味,勾得陆询舟有时都想彻底堕落,干脆终日沉湎在李安衾的温柔乡。

不过也只是想一想,毕竟于陆询舟而言,那样的余生完全没有意义。

她人生的路走到现在,期间三十三年先后当官为人、行侠济人、学医救人、教书育人,哪个不是奔着自己崇高的理想而去的?虽然在书院教书一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钱,但是陆询舟私心也是希望通过传递知识和精神的薪火,希望有学生将来能完成她当年“兼济天下”的远大志向。

所以和公主殿下同居后,即使李安衾已经不怎么再去书院听课了,陆询舟依旧没有辞去书院学长的职位。

熙宁十二年,早春。

李安衾收到了李容妤的来信。卿许晏当年在灵云宗陪陆询舟养完三年病后便速速出关,到嘉允公主的封地上与妻女团聚。而李安衾自入扬后便未曾与皇姑母断过书信上的往来。

不过今日收到的书信有些不同,因为信中还捎带着一个精致的小药瓶。皇姑母在信中言明这个小药瓶就是当初那个南魏巫医给的“好东西”,让她与阿晏亲密后成功怀上了安乐郡主。

李安衾面色冷静地读到此处,她拔开小药瓶上的塞子,拿近轻嗅,当即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公主殿下再心如止水地拿起信仔细瞧下去,李容妤详细介绍了服用药物后在房事方面要如何做。

服用后一个时辰之内,两人的□□需要交融,然后她亲爱的皇姑母还担心她们做不到,甚至还详细介绍了许多姿势。信末,李容妤表示,当年那名巫医告诉她,服用这种药丸只会生出冰雪聪明的女儿,绝对不会生出那些污浊的雄性。

李安衾看到最后一句话立马就心动了。

彼时,陆询舟正在辅导李轸写算学功课。

小郡王的算学能力的确拔尖,但是作为扬州最好的书院,秦淮书院收的都是年满十五,且经过高难度考试进来的学子,十岁的小郡王在文学方面再怎么有天赋、再怎么刻苦,都耐不住需要跟上智力发育的算学。

他的算学水平在师兄师姐们中属于中庸,李安衾也没有特别强求儿子在这方面一定要拔尖,不料李轸对自己有明确清晰的自我要求,硬是跟算学犟上了。这不,公主殿下只能让户部出身的陆小山去帮助帮助儿子那毫无起色的算学。

事实证明,无论古代还是现代,辅导自家小孩写作业都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陆询舟想不明白,明明小郡王的生父是二兄,可为何这倔强的脾气却和自己如出一辙。她虽然犟,但少时念书也讲究“知难而退”,听懂了就是懂了,实在不懂也不会死磕。

后来金榜题名,所有人都夸她少时学习刻苦,只有陆询舟尴尬地知道她也就伴读的那一年被殿下狠抓了一把学习,剩下的时间几乎就是正常听课、做功课。她当伴读之前连熬夜苦读的经历都没有。

回到正题。

好不容易又解决一道题,陆询舟指着功课簿上最后一题,对李轸道:“老样子,你读题。”

“今有田广一步半、三分步之一、四分步之一、五分步之一、六分步之一。求田一亩,问从几何?[一]”小朋友认认真真地把题目读完。

陆询舟匆匆地扫了一眼题目,心里就有数了,她拿起毛笔在题目上圈了好几个关键词,而后对李轸循循善诱道:“这道题你不要觉得它的数字很复杂,实际上就是出题者故意写得花里胡哨来迷惑你,其实你只要这么想:下有六分,以一为一百二十,半为六十,三分之一为四十,四分之一为三十,五分之一为二十四,六分之一为二十,并之得二百九十四以为法。而后我们再置田二百四十步,亦以一为一百二十乘之,答案不就轻轻松松出来了吗?”

李轸摇头:“没懂。”

陆询舟问:“这次哪里不懂?”

李轸用坚定的眼神看向阿母,眼里透着清澈:“全都不懂,从阿母你讲的第一步开始我就不懂了。”

陆询舟沉默了。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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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陆询舟在自己的房间内沐浴完,当她掀开床帏准备上床时,却发现公主殿下正盖着被子躺在她的床上。

陆询舟乐了,上床隔着被子搂住那人,温声问道:“姐姐不是说要节欲吗?三天一次,现在才第二天啊。”

“那姐姐想要,小山给不给?”李安衾勾着那人的脖颈温柔地挑逗道。

“给。”

小犬一边听话地点头,一边不安分地把手探进被子里,随即便摸到了柔软的绸缎与细腻的温软。

陆询舟挑眉,随即掀开被子一瞧,那极为香艳的场面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美人身上的衣料少得可怜,全掩在了令人遐想的地方,裸露的肌肤白皙似雪,浑圆的□□玉臀则被那点薄薄的布料勾勒出丰满的轮廓。

李安衾勾住那人的脖颈,红着脸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几句什么,陆询舟愣了片刻,随即忍住笑意,温柔且娴熟地压到女人身上,埋在她白皙的颈窝轻轻地吻了起来。

“姐姐,小山好喜欢你!”

李安衾被撩拨得受不了了,于是推了下那人的肩膀:“你脱不脱?”

“一上来这么玩儿不合适,这种事当然要讲究循序渐进。”陆询舟正色,“何况姐姐好不容易穿一次这种衣物,小山肯定要先让您适应了。”

“不要……嗯……”

下一刻,李安衾便在那人不温柔的进攻下失了声,至此沦陷于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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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草长莺飞,烟雨朦胧。

中午,帮李安衾切过脉后,陆询舟神色难堪,在看完李容妤写给公主殿下的信后,她露出了难得的冷然之色。

李安衾索性缠了那人一下午。

“怀都怀了,你总不能让我打掉吧?”李安衾低声反问那人,女人眼角猩红,垂泪的模样令人见之生怜。

陆询舟明知道她是装的,可还是忍不住把人搂入怀中温柔安慰,可是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变成了痛惜的责备。

“你这样对自己很不负责。”

“你就知道我不会同意,所以那晚穿成那样勾引我以达成你的目的。李安衾,你都快三十六了,怀孕的风险很大,我不希望你去赴这份险。”

纤纤玉指戳了戳陆小山的胸口,李安衾面上梨花带雨、内心不动如山地质问起陆询舟。

“你想让我打掉孩子?”

陆询舟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打掉胎儿过程很痛苦,而且对孕妇本身的伤害也很大,可是目前腹中的胎儿不到一个月,当高龄产妇的风险那么大,权衡利弊之下肯定最合理的选择就是打掉孩子。

李安衾继续问。

“公主府养不起两个孩子吗?”

陆询舟乖乖答:“养得起。”

“你不喜欢女儿吗?”

“喜欢啊。”

“我孕期你会全心全意照顾我吗?”

“肯定。”

“那我到时候脾气不好,你会凶我吗?”

“绝对不会。”

“那你对扬州蒲家的医术不放心吗?”

“放心。”

“综合情况来看,我难产的风险有几成?”

“一成。”[二]

话音刚落,李安衾笑着吻了吻那人的下巴。

“那你何必担忧那一成的风险,忘却那九成的美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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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宁十二年,腊月深冬。

深夜,公主府依旧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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