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慢性迷恋28
闻言, 赵芷安上下打量林净砚,男人忐忑地等着她的回答,忽然, 女孩捏着他的下颔,擡起。
明明比她年长七岁, 却被拿捏得死死的。
“单听年纪,确实大了。”
林净砚垂下眼皮。
赵芷安话锋一转:“但你不显老,看不出来。”
他身上依旧保持着一股青葱挺拔的劲,像大学里家境贫寒、但学习成绩好、长得瘦高的男大,说他是林净濯的哥哥,不知情的人可能还不会信。
听她这么说,林净砚掉在地上的心又回到原处。
赵芷安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 年纪并不是最重要的,现在还有不少老夫少妻呢。”
“那什么才最重要?”他很好奇。
年纪不是, 那相貌一定是, 除了这个还有呢?
林净砚的问题把赵芷安问住了, 不是因为不知道答案,而是——
想想他动不动就脸红的性子,她觉得有些话还是别说了。
“这你让我怎么说呢?哎呀,反正你以后就知道了。”
林净砚看着她, 应该是听进去了, 居然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女孩噗嗤笑了,从他腿上起来, “好啦, 我去撸猫了。”
她施施然离开, 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过去了。
轻飘飘的重量骤然消失,林净砚回头, 望着婀娜娉婷的倩影拐进右手边。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片刻后,修长的指腹轻轻摩挲赵芷安坐过的地方。
赵芷安觉得有一堆猫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她玩得不亦乐乎,林净砚洗完碗,坐着轮椅过来,拿起放在旁边还没做完的手工活继续。
“你这是要做什么呀?”赵芷安凑过去。
林净砚戴好手套,笑道:“给煤球做小鱼玩具。”
煤球就是那条大黑狗,也是他用驯狗手册训练的第一条狗狗,很有灵性,最听林净砚的话。
听到林净砚叫它,大黑狗蹿过来,围着他跳来跳去,尾巴摇得欢快。
赵芷安摸了摸它的狗头,对林净砚说:“小鱼玩具?这么精细的活也可以做?!”
“嗯,就是费时。”林净砚看着她,见她盘着头发,似想到什么,又道:“你喜欢簪子吗?我,我可以给你做。”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时,他紧张得声音都在飘忽。
刚刚在厨房的那些言行举止,一下子将他们的关系升到另一层面。
“喜欢啊,但会不会太麻烦呀?”
“不,不麻烦。”林净砚微微勾唇,低头用小刀磨着木头边沿的毛刺,“只,只要你喜欢就行。”
赵芷安笑了。
这时,煤球起猛了,超绝的弹跳能力让它没控制住撞向林净砚的后背。男人上半身往前扑,手中的东西掉到地上,赵芷安眼皮一跳,赶紧扶住林净砚的肩膀。
肩抵着肩的姿势转瞬分离,林净砚连连说对不起,又抿着唇、皱眉摸了摸后面的肩背,那条大黑狗似乎察觉到做错了,立马老老实实立在原地,不敢再乱动。
赵芷安问:“你怎么了?”
男人脸色白了几分。
林净砚假装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没事。”
他弯腰去拿掉地的木头和工具。
赵芷安看向他的后背,男人穿着简单的白T恤,弓着背时隆起结实的斜方肌,线条藏匿在衣服下却依旧醒目流畅。
“真的没事?”
他脸上的冷汗不像装的。
林净砚拿到东西,直起身时摇摇头,下一秒,赵芷安伸手用力摁上去。
男人的薄唇抿起,呼吸不稳。
“你受伤了?”赵芷安观察他的神情,每用一次力,对方的唇就要颤一下。
林净砚嘴硬:“……没有。”他温和地笑:“就是煤球刚刚那一下太用力了,还没缓过劲。”
“把衣服脱了。”
赵芷安想到几天前的情景,只怕林净砚在当时就撒了慌。
闻言,林净砚错愕地看着女孩。
五分钟后,整洁干净的卧室里,林净砚坐在轮椅上,光着上半身,清隽的脸通红,紧张兮兮地背对着女孩。
赵芷安拧眉看着男人后背上的瘀伤,也没功夫去关注他一个常年坐轮椅的人为什么把身材练得这么好。
“当时为什么不说?”
林净砚感觉到背后灼灼的目光,喉结滚动:“……只是小伤,算了。”
“你的脾气可真好。”
赵芷安的太阳xue突突跳,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没脾气。
林净砚垂下眼帘,声音低落:“我,我都习惯了。”
“……”
还习惯了?
赵芷安说:“你等我,我去拿药箱。”
说完,她转身离开卧室,在穿过走廊时遇到煤球,它在门口徘徊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进去。
赵芷安并没有在意,林净砚坐在轮椅上,赤着精壮的上身往后靠,哪怕压着大片的乌青瘀痕,脸上也没有半点疼痛。
煤球蹲在他的脚边,仰着大脑袋吐起舌头,似乎在求主人的夸奖。
男人垂眸看着它,轻轻笑了,手掌奖励地摩挲狗狗的头颅。
他平和道:“晚餐额外奖励你一块生肉。”
煤球最爱吃的就是血淋淋的生肉,它的咬合力更是惊人。
只是平时没有表现出来。
赵芷安提着药箱回来,看到屋子里只剩林净砚,他耷拉着头坐在那,维系着她离开之前的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做错了在反思。
“平时你都怎么擦药?够不着的地方就不管了?”她打开箱子。
“擦不到的地方就放着……”
这简直是作践自己的身体。
赵芷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林净砚看见她挖了药膏在掌心揉散,磕磕绊绊道:“还,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能涂到吗?”女孩走到他背后,“自己忍着点。”
话落,赵芷安的手复上去,下一刻,她清晰地感知到男人的身体绷得死紧,像一块掰不开、石更邦邦的铁,甚至还——
女孩看到他半边身体直接红了,热乎乎得烫手。
林净砚抓着轮椅扶手,结巴了:“要要要不还是——”
“你自己想点别的事分散注意力。”
她沿着男人的伤开始一点点揉过。
林净砚根本做不到想其他事来分心,额角浸出细密的冷汗,眼神无措茫然,死死抿着嘴,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颈部的青筋往上突在太阳xue,往下埋进锁骨和胸肌,在女孩的手抚过后背各处、触碰到腰侧时,他的双手紧紧抓住扶手,垂眸,眼神黑黝黝又湿亮地看着自己不断起伏的腹部。
“林净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紧张?”
说句不恰当的话,他现在比太平间的尸体还要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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