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气鼓鼓,这会已经好了。
林净砚从她的声音里分辨出这一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温声问:“小九,你现在在哪?”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来港城了。”
赵芷安震惊,“你来港城了?!”
“嗯,过来谈生意,也想……”
“想什么?”她顺嘴问了句。
林净砚一噎,抿了抿唇,嗓音带着些忐忑,轻得不得了:“见见你。”
“什么?”赵芷安写字的动作一顿,笑道:“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要不要过来亲口跟我说呀?我等你。”
把地址丢给林净砚,她就挂了电话,继续自己的事,至于来不来就看他了。
半个小时后,赵芷安整理纸稿,听见外面响起敲门声,她喊了句‘来啦’,过去开门。
林净砚一身简单T恤长裤,坐在轮椅上,酒店走廊的灯光洒下,清冷得像碎了一层光,他擡眸看着靠在门口抱着胸的女孩,俊脸微热,又低头轻轻咳了声,似乎在掩饰什么。
还是那么害羞。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赵芷安哼了声,扭头进屋,林净砚跟进去,又轻轻关了门。女孩倒了两杯红酒,丢了冰球,回头见他这样,嗤笑。
“林净砚,你还敢关门呀?就不怕我吃了你吗?”
“小九。”
“我是认真的。”她把其中一杯酒递给林净砚,男人接过,没喝,赵芷安饮了一口,靠着柜壁瞧他,“你到底敢不敢?”
早在开始这段‘关系’前她就说过,试试,但不谈感情。如今抱也抱了,亲了亲了,但是再进一步的事,男方却三番两次阻止,这一来二去,兴致都没了。
“小九,这种事……”他深思熟虑道:“女孩子最吃亏。”
“你做好措施不就行了?”
林净砚险些被呛住:“……”
赵芷安放下手中的酒杯,纤细的长腿一跨,轻巧地坐在男人腿上。林净砚挪开手里的酒杯,防止没拿稳浇在她身上。
“还是说,你压根不行?”她拽住林净砚的衣领,微眯着眼瞪他,精致的脸蛋装得凶巴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林净砚头疼,“我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后悔。”
“这件事就是我提的,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赵芷安抢走他的酒杯,一只手卡着男人的下巴,擡起,给他灌酒。
杯壁碰着牙齿,猝不及防一下,猩红的酒有些钻进嘴角细缝,有些顺着往外流,两条蜿蜒的细水柱淌过棱线分明的下颔,顺着林净砚的脖颈滑落,没入T恤,在结实的胸口印出深色的痕迹。
“连我给你倒的酒都不喝,林净砚,你到底还要不要跟我继续。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男人。”
“小九……”
赵芷安把剩下的酒含进嘴里,扑过去,捧起林净砚的脸颊,嘴对嘴渡进去。男人看着近在咫尺又胆大妄为的姑娘,她在他面前,跟在林净濯面前简直两个样,就是不知道哪一面才是最真实的她。
林净砚喉结滚动,咽进馥郁甜热的红酒。
赵芷安和他唇瓣分离,两人的嘴都沾着莹润的光泽,专注地凝望彼此。
几秒后,赵芷安又凑上去吻他,喘着气说:“林净砚,我要你抱我,快点!”
男人伸手抱住她,可惜,他连怎么抱一个女孩子都不会。有时候拥抱也是有区别,安抚的、亲昵的、动情的,这些都不一样。
但赵芷安管不了那么多,把人的胸膛压得严严实实,勾着舌来回搅,林净砚的手臂无意识收紧,女孩和他接吻,一双柔软的手,像蛇一样灵活地攀上男人的肩,滑过后放在领口,刚想解纽扣,忽然意识到林净砚穿的是T恤。
他跟林净濯的穿搭不一样。
赵芷安:“……”
她把舌退出来,脸蛋绯红,不满道:“以后少穿T恤,知道吗?”
“怎么了?”他咽了咽喉咙,嗓音带着沙哑,很性感。
“一点都不好脱!”
林净砚:“……”
“你自己把衣服脱了。”
“小九。”
他有些犹豫,赵芷安眼一瞪,凶巴巴,也不说话,但圆溜溜的眼睛左右各写着一个字:脱!
林净砚噎住,活像被欺负的那个,薄唇抿起,动作慢吞吞,两只手掖着衣角,赵芷安盯着他,看他伸展手臂脱了那件看起来很便宜的普通白T恤,露出两排紧实的腹肌和宽阔的胸肌,手臂青筋更明显,藏匿在冷白的皮肤下。
宽肩阔背窄腰,衣服一脱,看起来并不清瘦,反而duang大一只。
坐在林净砚怀里,赵芷安瞬间察觉到一丝熟悉的压迫感和恐怖感。
和林净濯带给她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仰眸看着林净砚,男人垂眼望向赵芷安,“可以了吗?”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又隐隐有点不一样,赵芷安心里说不出来,盯着他看了良久。
林净砚注视她,半晌,低头,吃上女孩粉嫩的嘴唇。
赵芷安被他精壮炽热的身体笼罩,娇小得不像话,她微微朝后仰,单薄的后背被一只大掌覆盖,下一秒,又被推回去,林净砚居然会这样,让赵芷安惊了,她瞪大眼不可思议,男人笑了笑,学着她之前的做法,碾着唇瓣厮磨,轻声又温柔地问。
“小九,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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