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芷安一瞬不瞬地凝视他，曾经在这段畸形、病态、不对等的关系里，林净濯始终处于掌控者的地位，他从来没有对她说一个爱字，也不会在‘交流’里放低姿态去做那种事。
但他很喜欢赵芷安去做。
“我不喜欢，我不哄了。”她推开林净濯，起身要走，后面缠上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强势地圈住赵芷安的腰肢，重新把她拽回去。
女孩倒跌在他腿上，感受到男人的反应。她莫名心生烦躁，挣扎着要离开，还去掰林净濯放在腰上的手。
“放开！”
“还——”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怎么总是这样？！”赵芷安凶他，林净濯怔住。
他叫她，还扒拉她：“赵芷安。”
女孩不搭理。
林净濯掰过她的脸，对上一双通红的、湿漉漉的眼睛，薄唇轻抿。
这就哭了。
“凭什么要我给你——”她说不出那个字，哽咽道：“自始至终，你就只顾着自己，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是，我今晚就是跟林净砚在一起，怎么了？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接你电话，我就是要气死你！”
“你也不看看你的脾气，时间一久，谁受得了你？你怎么不学学林净砚，看看人家对女孩子多温柔！”
“你要是像林净砚一样，我还会去找他吗？你总是挑我的错，为什么不反思反思你自己！”
她边骂边哭，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哭得很伤心。林净濯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偏偏被骂了一顿，心里却一点火气都没有。
赵芷安刚刚说——
［你要是像林净砚一样，我还会去找他吗？］
所以，是他对她还不够好？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掐灭，林净濯不承认自己对她不好。
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也没出去乱搞。
他哪不好了？
林净濯嘴硬气她：“林净砚有我好？说你眼瞎你还死不承认。”
赵芷安一听，更来气，对他又打又掐。
男人擒住她的手腕，“又没强迫你口，不愿意就算了，话都没说完，你就骂个不停。赵芷安，也就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面前没大没小。”
换作其他人，这会得扒一层皮。
赵芷安哭得更大声：“你还有完没完！”
林净濯听着心烦，把人抱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臀，“行了，见好就收。”
哭倒是不哭了，就是在怀里小幅度挣扎，林净濯没有松手，颇为嫌弃地给她擦脸，很想说一句哭得丑死了，但想到要是说了，保管又要闹起来。
赵芷安窝在他怀里，枕着宽阔温热的胸膛，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前是林净濯修长的手指，不算温柔地给她擦眼泪。
她知道，她又赢了一次。
林净濯垂眸，见她乖乖的，心里一软，轻轻掐住女孩的脸颊，低头，吻上那朝思夜想的唇瓣。
赵芷安适当回予一点点好处，欲拒还迎，男人手指下移，抹开女孩嘴角，勾着舌纠缠深吻。灼热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赵芷安快喘不上气，最近和林净砚亲得太温和，骤然变了调子和频率，让她一时间招架不住。
林净濯娴熟地抚上天鹅颈，粗粝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细嫩滑腻的肌肤，然后一点点往下。
赵芷安晕乎乎的脑袋拉响警报，手指发软发麻地抓住林净濯的手腕。
她喘着气退出，红唇微微发肿，擡眸，眼波颤颤地望着他：“阿濯，我想直接开始，可以吗？”
女孩的指尖放在男人的皮带上，强忍着担惊受怕，故作镇定。
林净砚留在她身上的指印还没消失，指望林净濯素了这么久不做，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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