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登仙阙(1 / 2)

登仙阙

祝遥栀惊恐地听着扣子越解越多, 在被带着伸向腰封时,她像是被开水烫到,嗖地一下缩回了自己的手。

“嗯?”邪神抓住她缩回去的爪子, 一边咬着她的耳垂轻声低语,“栀栀,

祝遥栀哽了一下,愣是说不出话来。

确实不会咬她,但是会一发不可收拾,还是饶了她吧。

宽大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 防止她又把手缩回去,然后面容绮丽的怪物把脸埋在她手心, 轻蹭了几下, 像是对她的气息有某种瘾。

而后少年擡眸, 绯红眼尾一挑, 看她的眼神粘稠得几乎要拉丝,触手缠住她的膝弯,拉开将她往上推。

浮起潮红的脸颊仍然埋在她手心, 嫣红舌尖从双唇缝隙中一闪而过, 话语带着湿漉气息钻入她的指缝, “栀栀,坐上来,我好渴。”

顿时,祝遥栀所有困意都被吓得烟消云散,她颤颤巍巍地把手缩了回来, 呐呐地说:“那那我给你倒杯茶。”

喝茶吧, 别喝她求求了。

她立刻转过身想溜下榻,手还没摸到床帘, 就被触手缠住脚踝拖了回去,“栀栀,我不要茶,要你。”

祝遥栀装作听不懂:“你不是说你口渴了吗,口渴还是喝茶吧。”

邪神将她按进怀里,缓慢□□她的耳朵,一字一字解释清楚。

祂说到一半,祝遥栀就臊得不行,伸手捂住祂的嘴,小声说:“这也太那个了。”

“哪个?”小怪物好奇地追问。

祝遥栀有点难以启齿,只说:“太放肆了。”

邪神现学现用地说:“那你可不可以放肆地对待我?”

非人的怪物当然没有什么羞耻心,言语直白而热烈。

祝遥栀哽了一下,才说:“我是正经人,不懂这些。”

“我可以教你的,栀栀。”邪神亲了亲她的鼻尖。

她缓缓地眨了眨眼,小怪物这是要教她怎么玩弄祂自己?

其实她知道,毕竟之前玩弄过宿敌。

她还在愣神,苍白的指尖就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邪神很直接地说:“我喜欢栀栀,喜欢被栀栀触碰,任何地方都可以,就算是你的头发碰到我,我都会很兴/奋。”

祝遥栀挣扎了一下:“我的头发有没有知觉,我不知道。”

不是吧,真的在教她啊。

“所以我很喜欢栀栀的头发,”少年伸手抚过她的鬓发,“就算栀栀不喜欢我,它们也会亲近我。”

祝遥栀:“……”

她的头发这么长又这么多,肯定会有一些落在小怪物身上,这不是她喜不喜欢就能决定的事情,她又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头发飘起来。

而邪神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轻轻揉了几下,“好不容易多了一点肉,栀栀,只有我能把你养得好好的。”

祝遥栀才反应过来,这些日子她可以说是被小怪物反过来饲养了,好吃好喝地供着她,能不长肉才奇怪。

少年的手指移到她唇上,细细摩挲着,“好想被你亲吻,栀栀,这给我一种你也喜欢我的错觉。”

祂牵着她的手指不断往下,非人的瑰丽身躯向她展开,“每一个地方,都在喜欢你。”

血液流动的声音,胜过群星坠落的轰鸣,骨骼坍塌又生长,血肉想要冲破皮囊,将她缠绕包裹,融二为一。

像是这样就能永不分离。

祝遥栀觉得再这样下去会出事,所以她弱弱地出声打断:“我好困,想睡觉了。”

她不能用正常的方法从小怪物身上获得灵息,那就算了,反正刚才李眉砂给过她不少,应该能撑一段时间,就是倦怠了一些。

邪神掐了掐她的脸,有些不满地说:“栀栀,我可是在说我有多喜欢你。”

“我知道,”她枕在祂胸腔上,“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就够了。”

她似乎听见了一声轻如落雪的哼笑,少年的胸膛像蝴蝶一样震颤。

“晚安,栀栀。”

祝遥栀醒来的时候,抱着她的已经换了一个人。

“感觉如何?”李眉砂的声音轻而缓和,“你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不要离开我。”

她睁开眼,这一觉睡得很饱,但骨子里还是渗出一丝丝的疲惫。

她支起身子靠坐床头,抓了抓睡得毛毛躁躁的头发,打了个哈欠,才发现李眉砂穿得很端庄,玄袍朱衣,繁复刺绣在熹微天光下璀璨流金,衣襟和腰封上面的缀饰多得她都懒得细看。

“你穿得像是要去结婚。”祝遥栀伸手勾着他腰间环佩垂下的流苏与丝绦,随口打趣了一句。

“不是结婚,”李眉砂没有一点幽默感地澄清,“是继位。”

祝遥栀才想起来今天的事情,淡声说了一句:“那你很快就是仙盟盟主了,恭喜。”

“无喜亦无悲。”少年话语淡漠。

她有些懒散地瞥了一眼,才发现李眉砂罕见地没有束发,长发迤逦散下,更衬他容颜如玉,雪艳冰魂。

“你的发带呢?”她勾起少年的一段发尾扯了几下。

“还未加冠,”李眉砂说,“继任仙盟盟主,受冠登玉阙,拂袖即是仙。”

“可我记得,你还未到及冠的年纪吧?”祝遥栀摸了摸下巴,“你好像只有十七岁?”

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罪孽深重。还好这是在古代。

李眉砂“嗯”了一声。

“那你比我小。”祝遥栀有些得意。从年龄上压宿敌一头也行。

李眉砂凝眸看着她,“那你能不能为我加冠?”

祝遥栀看过去,才发现金丝檀木托盘上的一顶华冠,只有玄素二色,如太极两仪,质地温润剔透,如玉似琉璃,雕琢成花瓣的形状,像是莲瓣,又像昙花。

“这是两仪旃檀冠,受冠即是仙盟盟主。”李眉砂淡声道,“我母亲说过,‘两仪乾坤观自在,一生不负苍生债’。”

既是仙盟盟主,应荡平孽物,澄清玉宇。

“事先说好,我可不太会。”祝遥栀叼了一把玉梳,将少年的长发捞到身后。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来。”李眉砂坐姿挺直,双手搭在膝上。

李眉砂的头发细软又顺滑,摸起来像是上好的绸缎,就是莫名有些黏她的手。她摆弄了一会才顺利将长发束冠,再簪上发簪固定。

“好了。”她拍了拍手,将那些还黏在她手上的发丝拍了下去。

李眉砂起身,束冠后眉眼之间就多了些威仪,但看向她的眼神仍然和缓,“继任典礼不过是些繁文缛节,你可以过段时间再来。”

“既然都是繁文缛节,我为什么还要去?”祝遥栀懒得动,不是很想去。

少年回眸看她,缓声吐字:“你不是想找司空玉?”

“......”祝遥栀浑身一僵。

李眉砂的语气仍是淡而缓和:“先吃早膳吧,我会留着他的命,等你过来找我。”

寝间的房门被推开又很快被关上,玉冠华袍的少年身影逐渐离去。

灿烂晨曦落在她的裙摆上,祝遥栀靠坐床头,轻轻揉了揉眉心。

她有种被算计得明明白白的无力感。

事到如今,先吃饭吧。

她洗漱了一下,就在铺了鹅绒软毯的榻上坐下,慢悠悠地吃着桌上的早餐,每一样都符合她对好吃的想象,无论是咸甜还是口味,精准得不可思议。

祝遥栀吃了一半就搁了筷子,斜倚着一窗明媚日光,百无聊赖地揪着窗下那些昙花。

把那些用灵力催开的花都薅秃了大半,她就听见了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隔着一窗花影,祝遥栀看到了匆匆而来的曲涟。

“曲姐姐,”她并不意外,“李眉砂让你来找我?”

曲涟提起李眉砂的语气恭敬了些许:“盟主在秉烛台审判奸恶,让我来请你过去。”

司空玉的命还捏在李眉砂手里,祝遥栀只好点头,“走吧。”

如今黑雾散尽,祝遥栀才看清秉烛狱的全貌,黑铁铸造的十座殿宇森罗可怖,十殿中间是审判罪犯的白玉台。

曲涟带她踏过铁索悬空的栈道,玉台上层层青铜阶通往至高处的座位,她都不用看,就知道上面坐着谁。

曲涟本来想带她踏上青铜台阶,她拉住曲涟的衣袖,轻声说:“曲姐姐,我跟你坐一块。”

“可是...”曲涟有些犹豫。

“没事的。”祝遥栀已经拉着她,在玉台周围的石阶上坐下,周围都是仙门百家的灵修,看上去地位不低。

很快,墨天音和司空兰都被押了上来,她们已然成了形貌诡异的孽物。

一旁的仙盟修士宣读她们的罪行,从十七年前漠北燕家搜罗灵修剖灵根挖金丹一事,再到十年前鹤雪山庄造下的杀孽,当然,为防止有人效仿,还是隐去了背后为了融合孽物血脉的原因。

众人听后皆是惊惶不已,痛斥其丧尽天良。

祝遥栀听见身边的曲涟小声怒骂:“真是丧心病狂!一开始我还不敢相信,洛音长老怎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直到我看到她殿中囚禁的灵修,全都死状惨烈。”

有些阿谀奉承之人起身对着高座上的李眉砂拱手一拜:“盟主英明,还望将这等为非作歹之人当场处决,以儆效尤,肃正不良之风。”

李眉砂擡手压下所有声音,凛声问:“司空兰,你是否记得司空玉?”

司空兰脸上已经看不清楚五官,颅骨中间绽开的囊泡收缩膨胀,像是在呼吸,嘶哑难闻的声音传了出来:“记得,呵呵呵,亓家侥幸活下来的小公子,一开始我还以为他能有什么好资质,所以我给他喂了繁衍之血,再挖出他的灵根,你们猜怎么着?他不过是区区杂灵根。”

“杂灵根?这怎么可能?”围观的修士质疑道,“湘宁亓家一脉仙花入骨,都是资质极佳的木灵根。”

祝遥栀皱眉,现在的司空玉,明明是和她一样的冰灵根。

而司空兰大笑着说:“因为司空玉不过是亓家的下人,当年他们主仆二人想来投靠我,但我只要亓家公子,所以这贱奴起了歹心,杀了自己重伤的主子取而代之,一个贱奴胆敢愚弄我,我当然好好地折磨了他一番。这个贱奴以为,我收他为义子是真的想要好好待他,哈哈哈,他不过是我用来——”

她刚想说出融合孽物血脉一事,刀光落下,迅疾如雷霆贯地,轰然声响中,司空兰化为灰烬消散。

祝遥栀有些回不过神来,所以,原著真正的男主早就死了,现在的司空玉不过是一个冒牌货。

系统知道吗?都说了湘宁亓家都是木灵根,而司空玉是冰灵根,系统不可能察觉不出端倪。

可是,既然司空玉早已被挖出了灵根,那他现在用的冰灵根,是怎么来的?

而墨天音见到司空兰的下场,惊惶得几欲疯癫,她费力地呛咳着,但就是说不了话。

然后她的后背突然像是胀满的气泡一样破开,不属于人的器官发出刺耳声响:“你们这些无知之辈!你们以为你们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天命的玩物,还不快去杀了李眉砂,不然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围观的修士只嗤笑道:“都说人一旦堕为孽物就会疯狂痴癫,这墨天音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祝遥栀心想,如果按照原著的剧情,李眉砂堕为孽物之后,确实会血洗仙盟,但现在,原著剧情仅供参考,一切以实际为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去读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