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气运逆天,符箓一道失传千年,江蓠偏偏修习了最适合自己的符箓,还真是造化惊人啊。
小狐貍暗暗撇嘴,整这么大阵仗,就得出了个江蓠是纯阳之体的结论,她早就知道了。
可惜,那本残卷上只有一级天雷符的画法,这结论约等于白说。
几个人便各自调息起来,刚突破到金丹初的夏之第看了眼叶清若,走了过去。
“叶师姐,可否请教几招。”他就比叶清若这个金丹后期的修为弱一点,但他剑法卓绝。
夏之第很想知道以自己的实力对上金丹后期,有几分胜算。
巫长老修的是阵法,这几个人中只有叶清若跟他一样以剑入道。
但他又有些忐忑,以叶清若的性子,恐怕不会理会切磋这等事。
但夏之第本性好战,即使知道可能不大,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叶清若擡眉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点头走开。
这是应下了?
夏之弟当即抱剑跟上,眼底闪动着好战的光。
这时,巫长老凑到江蓠身边,悄悄问:“江蓠道友,你是不是只会画一级符箓?”
“二级符箓正在学。”江蓠淡淡答道。
她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只有一级天雷符的画法可以学,做人怎么能轻易交出自己的底牌呢。
巫长老却似看透了她的伪装一般,笑道:“其实符箓的画法一窍通九窍,无非是行笔力道不一,灌入灵力不同,只要入了门,多琢磨琢磨,推演出更高等级符箓的画法也是有可能的。”
江蓠心中一动,绷着脸没说话。
巫长老见状,意有所指地感慨一句:“万变不离其宗,老夫当初只得了几本阵法残卷,费心钻研这么多年,说是修真界第一阵法师也不为过。”
符箓一道失传千年之久,若江蓠若有完整的传承,凭着得天独厚的纯阳之体,早就一飞冲天了。显然,江蓠的情况和他当年差不多,都只有残卷,没有得到完整的传承。
如此气运逆天之人,巫长老不介意指点一番,就当是积个善缘了。
他拿出一个阵法盘,哄劝道:“江蓠道友想不想知道老夫是怎么推演出高级阵法的?老夫修行数百年,还没遇到过合心意的徒弟,方才我掐指一算,你我福缘深厚,有师徒之缘…”
“坏老头快闭嘴吧,忽悠谁呢,你几时又掐指了,江蓠有师父。”小狐貍不客气地拆穿他。
她和江蓠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江蓠的师父那就是她的长辈,坏老头哪里配。
江蓠也明白巫长老的意图,她虽然想学怎么推演,但并不打算拜巫长老为师。
一来她本就拜过姬雷长老为师,二来她想学的是画符,对阵法没兴趣。
阵法,想到什么,江蓠拿出之前从黑袍男人那里得到的符阵秘籍翻看起来。
巫长老见状,歪头跟着一起看。
见江蓠没有避讳的意思,心知她是感念于方才的话,巫长老眼里露出一抹赞赏。
这么一群不知尊老爱幼的小年轻,难得有个为人厚道的。
随着江蓠的手翻页,巫长老边看边道:“一级符阵便是简单的框架搭建,那黑袍男人所布下的应是三级符阵,就是这个召魂符配合三级阵法,他称之为白骨阵,你看这一级二级和三级的区别,就是在查漏补缺,将框架搭建的更紧实一些…”
一老一少对着那本符阵秘籍研究半晌,直到叶清若和夏之第切磋回来,他们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怎么样,你们谁打赢了。”小狐貍好奇问道。
夏之第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叶师姐剑法造诣之高,我不及也。”
“那就是没打过叶清若呗,整这么文邹邹的腔调。” 小狐貍翻了个白眼,与有容焉地扬了扬头。
不愧是江蓠的小媳妇,真不错。
叶清若神色淡淡,客观公正道:“夏师弟的剑法在同辈中亦是不俗,假以时日必能胜过我。”
夏之第在剑法上的悟性和下得苦功夫还是很有用的,若不是她修为更高,灵力更深厚,未必能赢。
可以说在同是金丹初期的修真者里面,夏之第难遇敌手,甚至已经可以和金丹后期抗衡许久。
得到叶清若的肯定,夏之第忍不住嘴角上扬,他也这么觉得。
小狐貍看了他一眼,笑道:“夏老弟,其实我也是剑修,不然咱们过几招。”
她就是看不得这小子得意的样子,叶清若的前未婚夫是吧,一听这名头就想收拾。
夏之第抱剑迎上:“那便一战。”
“行了,你们俩消停会儿,以后有的是机会去跟人打,过来说正事。”巫长老摆摆手,看着地上的几片龟甲皱了皱眉。
江蓠的目光落在龟甲上,因着方才受益良多,语气温和了许多:“前辈占卜出了什么?”
巫长老还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叶清若察觉到江蓠态度的转变,目不转睛地打量她了一下,跟着道:“前辈请讲。”
巫长老面色凝重道:“老夫算出正东方有异变,乃大凶之兆,此时已经血海遍布,形同炼狱,我们最好避开,不要再往深处去了。”
几人面色齐变,正东方临近异族修士所在的远海大陆,若已血海遍布,是哪一方的血。
巫长老长叹一声:“此番修真界宗门弟子的试炼之行恐怕要提前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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