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头哈腰地走进去,把茶叶盒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
“赵书记,一点土特产不成敬意。”
“郑总……郑总说,以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多担待。”
赵海川眼皮都没抬,继续批阅文件。
“拿回去。”
“赵书记这……”
赵海川终于放下笔,抬头看着他,眼神平静却让人心头发毛。
“回去告诉郑荣平,有些事不是用钱能解决的。”
“让他老老实实待着配合调查。”
“再搞这些小动作性质就变了。”
“别逼我。”
男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消息传回郑荣平耳朵里,他整个人瘫倒在老板椅上。
软硬不吃!
这是不给他活路了!
绝望迅速发酵,在他的心里长出黑色的毒藤。
既然不给我活路,那就一起死!
他要制造一场更大的混乱,把清河镇这潭水彻底搅浑!
他抓起另一部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喂?是我。”
“南郊那个老工地的二期……”
“你找几个可靠的人动一动,动静搞大点!”
……
与此同时,广进矿业。
一辆印着“荣阳县安监局”字样的执法车,被十几名护矿队员拦在了矿区大门外。
“例行安全检查,请你们配合!”
安监局的带队科长涨红了脸,大声交涉。
护矿队队长歪着脖子,一脸痞气地笑。
“不好意思啊领导,我们钱总说了最近矿区正在进行内部安全自查,为了防止意外闲人免入。你们的检查,改天吧。”
“什么叫闲人?我们是执法人员!”
“哎,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嘛。”
护矿队长摊开手,一脸无辜。
双方的嗓门越来越大,推搡随即发生。
橡胶棍和摄像机镜头几乎要怼到一起。
消息几分钟内就飞回了清河镇。
舆论哗然。
一个矿,竟敢公然阻挠县里的执法部门?
钱广进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百叶窗看着门口的闹剧,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他就是要闹大,闹得人尽皆知。
“他赵海川算个什么东西?”
“老子每年交几百万的税,养活了几百号工人。”
“谁想搞垮我的矿,我就让谁在清河镇待不下去!”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是对赵海川权威的公然宣战。
赵海川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
山雨欲来风满楼。
郑荣平和钱广进,一个装死狗,一个当疯狗。
背后还有魏建豪这种人煽风点火。
他们想把事情闹大,逼我退让。
可惜,你们打错了算盘。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党政办主任杨光冲了进来。
“赵……赵书记!出事了!”
“南郊,南郊郑荣平那个老居民区的改造工地……”
“外墙……外墙塌了!砸伤了好几个路人!”
轰——!
赵海川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颗雷。
南郊事故现场。
一片狼藉。
几名路过的群众被埋在
消防员和赶来的民警正在疯狂地用手刨着废墟。
周围的民众被警戒线拦在外面,群情激愤。
“杀千刀的豆腐渣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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