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盛洁月怒不可遏地看着他,他最近怎么成天拆她的台!
她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一派胡言!城西百姓向来恭顺,怎么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定是你办事不力,被人误导了!”
“圣雌,属下说的是真的!”被她否认工作能力,袁子鋆瞬间急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饼,“这就是那姑娘送的,城西百姓说,只有她肯管他们……”
“放肆!”盛洁月厉声打断他,精致的发髻微微晃动,却依旧维持着高贵的姿态,“不过是些刁民的胡话,也值得你拿到生辰宴上来说?还不快退下!”
可已经晚了。
袁子鋆的话像一块巨石,砸得殿内人心惶惶。
“几十人发病?会不会传到城中心来?”一个珠宝商脸色发白,他的店铺就在主街,每天接触无数人。
“那姑娘是谁?真能帮城西百姓?”另一个老兽人追问,眼神里满是担忧。
连之前附和盛洁月的贵妇,也悄悄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万一瘟疫传过来……”
“都安静!”盛洁月猛地拔高声音,堪堪维持着表面的笑容,“大家先冷静一点,有一件事我一直未相告。”
等周围的议论声终于降了下来,盛洁月才抬起高傲的下巴,宣告众人,“我乃百花之神的使者,这场瘟疫,本就是神明对城西百姓的考验——考验他们是否敬畏神明,是否服从秩序!”
她指着殿角盛放的郁兰花,那些花瓣洁白如玉,散发着清香,“看到这些郁兰花了吗?是我按神明授意,拜托九曜商会从郁花城千里迢迢送来的,就是为了净化中心城的气运,驱散灾厄!”
“百花之神使者?!”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狗腿子们率先反应过来:“拜见神使!是我们愚昧,错怪圣雌了!”
“难怪圣雌如此镇定,原来是有神明庇佑!”
贵妇们也跟着倒戈,看向郁兰花的眼神充满敬畏,仿佛那是能驱邪避灾的圣物。
那些花盛苒再熟悉不过了,每一朵都被她亲手呵护过。
她的眸光轻晃,掌心攥得发白。
淮珺想起随身带着的灵泉水,觉得是时候该给妻主饮下了。
但是盛苒却摆了摆手。
她能说话。
她一定能说话。
她不能被情绪给左右。
“——是吗?”盛苒看着可笑的众人,轻声反问。
她上前一步,伸手抚摸那朵最娇艳的郁兰花。
盛苒深吸一口气。
“若神明有灵,会让你把能净化瘟疫的花草,撒在大街上被人踩烂?会让你用百姓的赋税办奢靡宴会,却看着他们病死?”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神明护的是众生,不是你这种披着圣雌外衣,实则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你怎么敢亵渎神明!”盛洁月气得浑身发抖,却依旧维持着最后的优雅。
“妹妹,我对你一向包容、温和,可是你却一次次地打破我的底线。”她指着盛苒,对守卫厉声道,“来人!将这个亵渎神明、搅乱宴会的狂徒赶出去!若再让她胡言,神明降罪,在座各位都要遭殃!”
守卫们犹豫着上前,却被盛苒周围的五个兽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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