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昱见状,嘴角勾起残忍的笑:“不过是只护主的狗,也敢跟我们作对?”
盛洁月也冷笑:“等杀了他,再慢慢收拾盛苒!我看谁还能护着她!”
云翎喘着气,黑眸死死盯着两人,突然猛地冲向司徒昱。
黑羽如刀,直刺司徒昱的面门。
司徒昱没想到他会拼命,下意识后退,却还是被黑羽划伤了脸颊。
“找死!”司徒昱彻底怒了,蛇尾猛地缠上云翎的身体,尖刺狠狠扎进他的皮肉里。
“云翎!”盛苒撕心裂肺地喊道。
云翎闷哼一声,却没有挣扎,反而趁机用最后的力气,将一片蕴含着自身力量的黑羽,塞进了盛苒的手里。
他看着盛苒,黑眸里带着不舍,嘴唇动了动,像是说了什么,却被剧痛淹没。
蛇尾越缠越紧,云翎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黑羽上的光泽一点点褪去。
盛洁月看着这一幕,笑得得意:“没用的,没人能护得住你!盛苒,你的下场,只会比他更惨!”
盛苒猛地扑过去,死死抓住司徒昱的蛇尾,指甲深深掐进冰冷的鳞片缝隙。
尖刺划破掌心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发抖,却依旧不肯松手:“放开他!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
她的眼泪混着掌心的血水滑落,滴在云翎苍白的脸上,声音嘶哑得几乎断裂。
“丹穴山上现在全是前来围猎的百姓,城西的人还等着我送药,你们杀了我,怎么给他们交代?民心一旦乱了,你们靠着兽皇名头撑起来的架子,能撑多久?!”
这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戳中盛洁月的软肋。
她下意识瞥向浓雾渐散的山口,隐约能听见百姓的喧哗声。
蛊阵的邪气在减弱,那些人怕是已经察觉到异常。
杀盛苒?风险太大,一旦被扣上“无故杀人”的帽子,她经营多年的民心就会彻底崩塌。
更何况,盛苒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愚昧无能的废雌,她若突然死了,确实难以服众。
可云翎……不过是只当年盛家花几袋铜币买回来的家奴,跟着盛苒这个流放犯混日子,死了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算你走运。”盛洁月咬着牙,对着司徒昱使了个狠厉的眼色,“放了她。”
司徒昱眉头紧锁,却还是不情愿地松开蛇尾。
云翎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软软倒下,盛苒立刻扑过去抱住他。
盛苒已经不顾盛洁月和司徒昱在场,发挥自己体内的能量,快速摘下附近的药草给云翎处理疗伤。
指尖那丝极淡的青光疯狂涌入他体内,可他只是喉结滚了滚,吐出一口黑血,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这只黑鸟,可没这么好的命。”
盛洁月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踩着云翎散落的黑羽,尾羽上的眼状斑纹在火光下泛着冷光,语气轻蔑得像在处置一件垃圾。
“他本就是盛家的奴才,当年把他打得半死都没人管,现在跟着你这个废雌,倒敢对我和皇子动手?这种低贱的东西,命比草还轻。”
去读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