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弦摇头,特别想他抱抱她这种不舒服能算病吗?
顾西楼看着她,凤弦也看他,眼睛眨啊眨。顾西楼忽然笑了,“凤弦啊。”
“哎。”
“你脸上有字。”
“啥?”
“你脸上写着,快来抱抱我。”顾西楼张臂将她抱住了。凤弦大惊失色,不会吧,她就是想一想,她脸就怎么了?顾西楼偷偷亲亲她发顶,小家伙精神多了,他真高兴,他要是骗她说她脸上写着求吻二字然后吻她,她会一拳把他打出去吗?
“凤弦。”还没说别的呢,凤弦已经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他冲向洗手间:“我去洗把脸。”过了一会,她实在忍不住了。“顾西楼啊。”
“怎么?”
“天挺热的啊,你这么辛苦工作,颇是让人心疼。”
“所以?”他不能指望她会给他一个吻吧。
“所以你该给自己奖赏一个冰淇淋。”凤弦的小脸非常正经。
顾西楼哈哈笑,“好吧,你去帮我拿一个。”话还没说完,凤弦就使着轻功飘向了冰箱。然后非常狗腿地捧着过来了,还连勺子都准备好。
顾西楼装没看见她眼巴巴的样子,打开了盖子吃起来。凤弦等了又等,问他:“这么大一盒,你能吃完吗?”
“我吃给你看。”顾西楼答。
凤弦咽了咽口水,很想垮脸显示一下失望,可又不敢。
又过了好一会,电视里演的什么凤弦还没看进去,却听见顾西楼说:“好象真吃不完。”
“咦?”精神瞬间振作百分之五十。
“可是你生病不能吃。”
不能吗?顾西楼你看我的眼神,快看我的眼神。
顾西楼好象听到了她的心声,还真转头过来看了看她,然后问:“只吃两口应该可以吧?”
当然了当然了,脑袋点的那使劲,精神瞬间再振作百分之五十。
顾西楼挖了一勺到凤弦嘴边,凤弦赶紧一大口吞下,生怕迟了顾西楼改了主意。
“好吃吗?”顾西楼被她的样子逗笑。凤弦用力点头,“病立时都好了。”
“鬼扯。”虽是斥她,但还是又挖了一勺送她嘴边,凤弦喜滋滋地又咽了下去,一边咽一边偷偷看盒子里还剩下几口。顾西楼又喂了她一口,然后把剩下的两口吃掉,给凤弦看了眼空盒子,丢进了垃圾桶。
凤弦舔舔唇,好吧,吃上三口就有三口的幸福,满足!
这下可以安心靠着顾西楼看影碟了,她要求从头放起,刚才都没仔细看。顾西楼给她重新放了,这是部爱情片。凤弦正想专心看却忽然想起哎呀大事不妙,她刚才,跟顾西楼吃同一盒冰淇淋,用了他的勺。啊,不对,中午她吃冰淇淋顾西楼也用了她的勺把她剩下那半盒吃了。
完蛋了,这般太亲密了些吧?偷偷看顾西楼,他泰然自若,好象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了,他们这世界的人都是这般不讲究,不以此为耻的。民风剽悍,民风剽悍。凤弦清了清嗓子,也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来。但那勺冰淇淋的味道似乎还在嘴里,她想着那个勺,觉得脸慢慢热起来。
头不敢转,怕被顾西楼发现异样,可这时候电视屏幕上出现了没羞没臊的画面,那对男女,明明还没有认识多久,就,就,就亲上了。
哎呀,凤弦用手捂眼睛。
“凤弦。”顾西楼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忍住笑。
凤弦偷偷从手指缝里看顾西楼,然后佯装揉眼睛。“不是因为那个了,是因为眼睛有些痒。”
“是吗?”顾西楼伸手捧起她的脸,“我看看,眼睛里是不是有东西?”
完蛋!
凤弦的脸烫得可以煮鸡蛋,还不能说,还得装不知道。娘亲,就让顾西楼对我好得久一些,我回国后,再不这般不知廉耻了,行吗?
“脸很红呢。”顾西楼笑话她。
“定是病未好呢。”凤弦反驳,宁可再吞药片,也不能承认。
“凤弦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顾西楼这话题转得快,让凤弦愣了愣,但转话题好啊,她的心跳没那么乱七八糟了。“顾英杰这样的其实也不错,他说得对,人要想处看看才能知道对方好不好。我从前真不知道原来他这般细心体贴能容人的。”
凤弦认真思索着,没看到顾西楼僵着的脸。
“魏扬其实也很好,他每天周六会来公园一起健身呢,还教我骑自行车,还教我唱歌来着。跟他一起玩比较有意思。”
顾西楼的脸更黑了。还唱歌?死小孩泡妞一套一套的啊。
“唱的什么歌?”
凤弦歪了歪头,笑弯了眼睛:“可有意思的歌了,我唱给你听。”然后她开始唱了。我是一个男子汉,工作本领强,我要挣上许多钱买房买车啊。
“……”我是一个粉刷匠可以这么乱改吗?
“我听了之后,改了词编了一首新的呢。”凤弦笑容大了,接着唱,我是一个小姑娘,干活本领强,我会做饭洗衣服,还会武艺啊。擦完地板洗个碗,天天上学堂,我是一个小姑娘,干活本领强。她看到顾西楼脸上的笑,唱得更来劲,能让顾西楼高兴呢,她愿意一直唱。
“你觉得我好还是他们好?”凤弦还沉浸在歌里,冷不防听到顾西楼这样问。
啊!!!!!!!
这还用比吗???
凤弦紧闭着嘴,脸又红了。
能说实话吗?可以说实话吗?娘|亲,她就要没羞没臊了,怎么办啊?!
顾西楼耐心地等着凤弦的回答,她有些紧张局促,还害羞,这个反应很好,他非常满意。他并非在唱独角戏,凤弦也一定如他一般有同样的心意。只是她的观念与他们这代人太不同,他必须要小心处理。原是想再等等,可敌军都杀到门口了,顾英杰在凤弦心里都变好男人了,魏扬都变好玩伴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得先把凤弦订下来。最起码得让她知道他也在她的结婚对象考虑人选之内,这样才行。
“我跟他们比呢,凤弦?”他轻声再问,眼睛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当,当然……”凤弦结巴了,“当然是哥哥好。”她偷偷喊得哥哥,告诫自己。
顾西楼忽略掉那个“哥哥”,又问她:“哪里好?”
“就是,就是……”脑袋啊,求你动一动吧。
顾西楼弯了嘴角笑,对她挑了挑眉毛,轻轻“嗯”了一声,拖长向上挑的尾音,甜酥入心。凤弦顿时被美色击倒,稀里糊涂便说了心里大实话:“你比他们俊俏,也比他们能干,也比他们对我好,也比他们教我欢喜……啊,反正就是比他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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