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设了一番,如若将婚配律法改为一夫一妻,那问题同样存在。
届时一夫一妻,倒是没有了妻妾争权夺利的隐患,但是反倒衍生了另一个问题。
以他为例,他与江书颖早已成亲,碍于一夫一妻制,其余修仙家族无法通过赠女联姻来将他绑在同一条船上。
可若是心术不正之辈,通过某些不正当手段让族中女子与他生米煮成熟饭,甚至是暗地里杀害江书颖来达到目的。
真正的根源是人心。
人心难测!
这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往后陶家之人无论是娶妻纳妾,万不可将心术不正之辈娶进门,否则必是为家族埋下祸根。
他突然灵光一闪,将腰间一个布袋扔了出去,在房间中静候佳音。
——
石红韵在爹娘门外偷听了许久,暗自神伤。
她与陶玉虎一见钟情,爹娘的话她确实听了进去,但是她还是想赌一次,就赌陶玉虎不会负她。
哪怕日后有大人物要将女儿许配给陶玉虎她也心甘情愿当小,不与人争权夺利,安稳地守在陶玉虎身旁。
她思忖良久,能帮她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陶玉虎的哥哥。
刚出小院门,她不小心踩到一个胀鼓鼓的布袋险些滑倒。
犹豫了一小会儿,她将布袋捡了起来,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白花花的银子。
“这么多银子?怎么会在这里?”
这布袋看起来很脏很破旧,不像是刚弄丢的。
里面的银子可能有数百两之多。
毫无疑问,这对于石家而言是一笔巨款。
父亲虽是侯爵,但朝廷下发的银两都被他拿去救济穷苦百姓,家中更是半月吃一顿兽肉,过着比从前稍微好一点的贫苦日子。
石高梁鼓励自力更生,没有给家人带来任何特权,甚至连修建侯府的钱都拿去赈灾,用原来的泥墙院自己做了一张匾就成了石侯府。
她提着灯笼凑近看了又看,发现布袋上写着寒阴山三个大字。
“寒阴山?”她想起来了,是白天被杀死的那三个人。
这样说来,这数百两银子是死人的,现在成了无主之物。
石红韵将布袋轻轻擦干净,环顾四周,回忆着之前的贫苦生活,最终还是打消了据为己有的念头。
“人是玉虎哥的大哥杀的,银两也应该归他才是。”
正好她顺路要去找陶玉龙,于是她索性将装着银两的破布袋也一并带上。
一路上,石红韵都在想着说辞,心中忐忑惶恐至极。
按自家阿爹的说法,玉虎哥的大哥未来说不定可以活成千上万年,与这样的人说话,她难免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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