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任何态度都持开放态度。”科曼虽然很希望苗人答应自己的条件,但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殖民者求助治下的势力不是倒反天罡?
在另外一个世界,王宝带领的苗人虽然算是美军的忠诚盟友,但从效果上没有起到最大的作用。
越南对老挝的渗透力度更大,也凭空让苗人的处境困难不少,显然老挝南部靠近柬埔寨的位置,更加适合发挥苗人的潜力。
柬埔寨不论是人口还是文化上,和越南人相隔距离都更远一些,从历史角度来说,不是法国及时赶到,柬埔寨能不能存活到现在都很难说。
从人口角度上来说,柬埔寨相对于老挝人口更多,更有自保的能力,虽然说这种自保的能力也没有强多少。
把王能楚送走之后,科曼才站起身和勒菲弗尔一起离开,一路上科曼整个人都非常沉默,在脑海中查遗补缺。
“长官,是不是谈的不顺利?”勒菲弗尔带着笑容询问,他看科曼其实对话的时候挺在状态的。
“其实我在想,是不是考虑让侨民把法属印支的不动产转手。”科曼给出了让勒菲弗尔惊讶的回答,“法属印支的情况很难说不动产是一个好投资。”
勒菲弗尔确实震惊了,这岂不就是说科曼对法国在法属印支的统治根本没有信心?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我这都是为了法国好,你要知道越盟的属性,想想他们的老大哥,可没少赖账。”科曼当然不能承认确实是没信心,只能把责任推卸到苏联身上。
虽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俄罗斯帝国欠下的五十亿金卢布债务当中,英国更多有将近三十亿,法国只有十多亿。
但法国哪像是英国在金融领域根基深厚,帝俄赖账对法国的影响非常严重,
与英国主要由机构和大型银行持有俄债不同,法国的俄债持有者结构非常特殊。
得益于广泛的宣传和俄法同盟关系,数百万法国中产阶级和下层中产阶级比如教师、公务员、农民、店主、退休人员等将毕生积蓄投资于所谓的“稳定的沙皇债券”。
这被视为一种爱国且可靠的投资。据估计,持有俄债的法国家庭高达两百万户。
两百万个家庭受到影响,要知道法国当年的总人口只有三千多万人,如此广泛的中产阶级财富瞬间蒸发,对法国社会造成了毁灭性打击。
它摧毁了一代人的财务安全,加剧了战后的经济困难,让许多家庭因此陷入贫困。
苏联开了一个革命之后可以违约的先例,后来有非常多的国家效仿,就越盟的属性,学习苏联不是迟早的事情么?
到了一九五四年,难道法国侨民就不会像是南斯拉夫的轴心国余孽那样下场么?
法国人也是人。一样会落难。法国一旦撤离法属印支,侨民的乡下别墅和庄园被抄,一家人仓惶逃离不知道受多少罪。市区的花园洋房成了“无主房”,被独立之后的南越政府没收。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科曼都想要把东方大国法国的资产趁机打包减少损失,可惜他此时人微言轻,而且一时之间找不到接盘侠。
反正法租界都已经不存在了,东方大国也没有多少法国侨民,法国在华资产肯定没有英国多,想想也就算了,他也没有能力把所有法国人都救了。
回到公寓,又见到艾娃加德纳的脸,科曼的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不少,食者性也,古人诚不欺他……
和勒菲弗尔的时候是一种心情,和艾娃加德纳对话的时候又是一种心情,虽然说的都是一件事。
“亲爱的,不要这么没有信心。”穿着简单长裙的艾娃加德纳坐在科曼的腿上,搂着男人的脖子道,“不要把这个国家的一切问题都背在自己身上,你也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法兰西的皇帝。”
“主要是我太爱国了。”科曼昂着头道,位卑不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晓我。
要不说键道中人就是这点不好,主人翁意识太重。
虽然有的时候,比如刚学习乔治劳合、克里蒙梭给王能楚划了一个自治邦确实是很爽,但一想到法国的大趋势是要退走,他又不开心了。
“我们不能离开东亚太远。”科曼对自己和同等地位的女士坦诚相告,“除了提供原材料之外,法属印支的价值倒是不大,我们要留在这个地理单元的原因,是为了那个第一人口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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