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五年前被他亲手挖出的那个窟窿,重新溃烂,鲜血淋漓。
她痛,她恨,嗜血煞冷地看着他,“傅先生,敢做就要敢当,别让我瞧不起你。”
男人冷峻无比的脸廓,瞬时被打偏,浮现出五根淡红的指印。
他舔了下薄唇,慢慢偏过头,眸光层层深邃地盯着她。
“我是安排了司机去接你和小乖,我做过,我认!但他的名字,不是吴刚!五年前,纵火行凶的人,另有其人。”
“那是谁?你到现在还在隐瞒,还在演戏,还在骗我!”
叶蔓微冷笑涟涟,心脏仿佛被架在火炉上烤,痛到肝肠一寸寸裂开。
无法想象,这个该下地狱的男人,残忍地让她永远失去了小乖,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否认。
到底有没有半点人性?还有没有半点良知?
叶蔓微**地一根根攥紧手指,嘴角微扯,轻轻地,笑得悲凉,“傅止深,我不会原谅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不会!”
说完,她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决然地离开。
空****的办公室,只余下傅止深,整张脸掩映在灯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看上去孑然又寂寥。
纪恒搞定陆景翔后,急匆匆赶来,却只看见傅止深一人,背影悲怆,不知道他与叶蔓微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这一趟是特意赶来对叶医生表示感谢的。
看着他寂沉的样子,纪恒心里也不好受,“傅先生,您的身体刚刚做完手术,再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叶医生她心里有根刺,五年了,那根刺越扎越深,要把她的刺拔掉,需要耐心,更需要时间。
日久见人心,我相信叶医生迟早都会明白您的心,也会重新接受您。”
纪恒推心置腹的话,让傅止深微微触动。
她心里的刺,是小乖,以及他安排的司机。
但司机半路上遭遇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中间耽误了三四个小时,没有及时去接她和小乖。
以至于被郑琅钻了空子。
当然,他也利用一桩旧案,成功把郑琅搞进了监狱,在里面整整呆满了五年。
那场大火,是郑琅纵火行凶,为什么她口口声声说是吴刚?
傅止深眸子锐眯,气场瞬时彻冷无比,冽然吩咐,“去查一下温然,越快越好。”
“查温小姐?”
纪恒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脸懵愣。
见他疑惑不解,傅止深眼风淡淡地扫了过去,“前段时间,她虽然厌恶我,但从来没有说出司机的名字。
就今天中午,她去了市立医院,温然也去过,我猜想两人肯定有过交集,而吴刚这个名字,就是她从温然的嘴里得到。”
“五年前,温小姐变成植物人醒了以后,傅先生您对她百依百顺,叶医生对她根本没有威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纪恒说出他的疑惑。
“大概因为,她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傅止深勾唇,自嘲一笑,那么冷,又那么寒霜逼人,“她说的没错,我瞎了眼,盲了心,真心假意分不清。”
“傅先生……”纪恒呐呐的,不知该怎么说。
“还磨磨蹭蹭干什么?”
傅止深眸光猛然一厉,“去查证据,现在,立刻,马上!我要知道,除了郑琅,还有谁在幕后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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