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你能把我的小乖失而复得吗?”
叶蔓微酷冽地瞪着他,慢慢地,发现他脸色发白,俊脸竟笼了层薄色冷汗,昂挺的身体,微微有些弯曲。
包扎在胸膛的白色纱布,往外渗出了血迹,这是……
伤口又崩裂了?
叶蔓微晃了下神,心里恨他,可也做不到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血染纱布疼痛隐忍。
她捏了捏手指,岔开了那些痛苦,双手比意识更快地搀扶住他。
床就在前面两米远,可她不想让他睡她的床,扶着他走出去,走向客厅的沙发,绷着脸。
“先躺下!你的伤口,怕是要感染了。”
该死的混蛋男人,流这么多血出来,不疼吗?
感觉到她并没有嘴里说的那么不在乎他,傅止深愉悦地勾了勾唇。
躺下去后,枕在她绵软的枕头上,嗅着那一股子淡淡薰衣草洗衣液的气息,不大一会儿,就缓缓恢复了沉然的脸色。
他倒没有想过要在她面前使出可怜兮兮的苦肉计,来博取她的同情。
但既然被她注意到了,下意识地担心他,他也不介意享受她的亲手关爱和照顾。
叶蔓微匆匆跑到靠墙的储物柜里,翻找出医药箱,打开盒盖,拿出消毒液和纱布,又翻箱倒柜,找到了趁手的剪刀。
全部找齐物品后,她迅速走到床边,走向傅止深。
叶蔓微利落剪开所有纱布,看着眼前的情况,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整片胸膛,都被血水染红了。
那些被手术刀捅出的伤口,做过手术后又缝合,大概三四道长达两寸的疤痕。
疤痕缝合的微小缝隙处,还在往外渗血。
一时,叶蔓微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气恼地看着他,“伤口崩了,你怎么哼都不哼一声?”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正在为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一副慌乱、又气又怒的样子。
盯着她关心他而不自知的模样,傅止深整个人犹如浸泡在添了蜜的醋水中,酸涩钝胀,又夹杂那么一点子甜。
他目不转睛凝视她,嘴角一抹愉悦的笑意,含笑不答。
“你笑什么笑?”
叶蔓微突然就恼怒起来,不明白他们之间,横亘了小乖的一条命,他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冲她笑得格外撩浪**漾。
她心里绵延着痛,低头,再也懒得看他,把最后一点纱布绑紧,打了结。
叶小宝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傅止深居然躺在沙发上还不走,顿时小脸更冰冷。
“妈咪,小贝一直不睡,她一定要你陪着才睡得着。”
其实小贝早就睡了,是他不想妈咪与死男人呆在一起。
刚才他给陆叔叔打了电话,陆叔叔要他无论如何要把妈咪带走。
他也是这么想的。
妈咪沾上死男人,就没有好事。
叶小宝的话,让叶蔓微想要撵人的心思,变得更加理所当然。
她稍稍低下头,平静地对上男人深邃如渊的眸子,目光刀刺般冰诮,“刘瑞手里,你救了我的命,我感激!但我和孩子们都不喜欢有陌生人在家,你可以走人了。我知道,纪助理根本没走,就在楼下车内,你不打电话,我打,叫他马上上来。”
傅止深抬眸,看着她冷着小脸一副避他不及的模样,失笑地勾了下唇,“纪恒确实在车内,聪明!”
叶蔓微,“……”
转身决绝走人,懒得再理他。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盯着她袅娜纤柔的背影,掏出裤袋里的手机,刷刷刷几下就发布了一条消息出去,还特意配了两张图片。
*
凌晨一点半。
偌大的别墅内,衣着华丽精致的女人,仰躺在奢华的象牙**,翻阅到傅止深的朋友圈,咬牙切齿。
一口漂亮的银牙,几乎咬碎。
“止深,是你逼我的。”
温然拿起手机,迅速拨了个电话。
“是我!如果你那边已经做好准备,不等了,即刻把那件事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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