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像仙女一样飘到我身边,热心送我去医院。
手术后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就对自己说,从此以后,我这条命,就是然然你的。”
“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
温然脸色顿变,下意识地,拿起推车上的针筒,针头对准吴刚脖颈上的大动脉。
“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吴刚仰头,朝尖锐针头靠得更近,看着温然那张求而不得痛苦到扭曲惨白的脸,眼神偏执到疯狂。
“这条命,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取走,我只是遗憾,不能亲眼看见你穿上婚纱嫁给你最想嫁的人。”
“你真有病。”
温然皱眉骂了声,很快,就扬起红唇,笑得美丽又残忍。
“既然你喜欢我,喜欢到连死都不怕,那就死吧。不过,我不动手,你自己对自己下手。”
进来的时候,她仔细查看了四周。
没发觉到任何红外线监控摄像头,很好。
只要她不亲自搞死吴刚,就不会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这样一来,无凭无据,止深根本没理由送她进监狱。
她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名表,红唇微张,残忍道,“只剩六分钟,足够了。”
吴刚听了,痴痴凝她的目光,到底有了异样。
“然然,最后时光,我想多看看你,把你的模样刻划在心上,到了地狱,也永久忘不掉,记忆刻骨。”
“……”
温然听的毛骨悚然,寒意浸身,情不自禁往后连退两步。
他这意思,死了都惦记她?
她可是海城第一名媛,喜欢她的男人,多如牛毛,稀罕一个下三滥混混的喜欢?
深喘了一口气,温然压住慌乱,眼神微闪,“那你快点,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撕开面具,她已经连假装的温柔,都不想给他。
吴刚痴狂的表情,一点点破碎。
他动了动身躯,瞳孔放大,专注盯着她,眼底的炙热,夹杂了被她冷言冷语刺伤的麻痛。
“然然,想死,半分钟足够,你别催,让我再多看你几眼,以后,就看不到,你也将会变成傅止深的女人,如你所愿。”
他嘴里说死,双手却不动作。
几次三番下来,温然眼底掠出戾光,狠下心,倾身离他凑近,高高扬起手里的大针管。
“说死又舍不得死,反反复复,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既然你对我记忆刻骨,那我就让你更刻骨一些。”
进病房之前,她就做了两手准备。
吴刚愿意自杀,那最好。
不愿意,针筒里有药。
注射进肌肉,无色无味,融入血液,要等她离开后一小时内才发作。
到那时,她早就走远。
谁也查不到她身上。
“然然……你别伤了自己的手。”
吴刚惊呼,看着尖锐针头毫不留情扎了过来,瞳孔里的光即刻熄灭,却还是反射性地担心她受伤。
她对他,果真没有一丝感激和动情。
有的,只是利用。
他偏偏就贪恋她这份高高在上瞧不起他的寡情。
忽然,房门被一股巨大的飓风凶猛推倒!
温然背对房门,听到轰隆动静,来不及转身,被一股狠冽的力道,踹到墙角。
“啊!”
温然惨叫,失去所有抵抗的力气,垂头蜷缩地倒在地上。
那股力道的主人,却缓步走向她,大手一捞攥紧她衣领,用一种让她觉得羞辱的姿势,像拎落水狗一般把她拎起来,虎口用力,几乎要将她的脖子捏碎。
温然颈骨咯吱作响,痛彻透心,痛到眼泪刷地流下来,“止深,你听我解释,明天小乖做手术,我,我就探望完小乖,再上来看看吴刚……”
男人厉嗤,站在璀亮的灯光下,俊脸薄削凌厉,蕴着一股沉寒阴翳的杀气。
“穿成这样探望小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蠢。”
语气森冷,透出厌恶。
温然忍住脖子被掐的窒息感,仰起头,望着他无比厌憎她的样子,双手死死抠住,脸色惨白凄伤。
“止深,我这么做,到底为了谁,难道你不明白吗?
你以前,舍不得动我半根手指头。
如今却为了叶蔓微,冷淡我腻烦我嫌憎我,巴不得我早日消失。
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你都决然不回头?”
男人闻言,手一甩,把她与台面上的吴刚扔做一堆,眯了眯眸,扫了眼从温然手里滚落到地板上的硕大针筒,眼神冷霜嗜血。
“你扮成护士蒙混过关,携带凶器,意图杀了吴刚置小乖于死地,心狠手毒,手段肮脏,有哪点值得我回头?”
“我……”
温然哀怨的目光没了,疯狂过后,理智回炉,望见傅止深弯下腰,不紧不慢捡起针筒交到随后赶来的秦主任手里,惊骇交加,一颗心快从喉管蹦出来。
但众目睽睽下,她恨恨抿着红唇,不敢发声不敢动。
秦主任接过针筒,老花镜后面的一双矍铄老眼,仔细瞧了半晌,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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