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傅止深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边,没点火,漆黑的眼神,一寸一寸凌冽如刀。
“我本就没什么人性,为了蔓微和孩子们今后安全无虞,我甚至甘愿堕入地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冷子琳一心偏执不上道,我就让她死在海城,做一个异地他乡的孤魂野鬼。”
秦放听得特别感兴趣,一声冷呵,说道,“老子家里的年夜饭,每年都是那些人,那个味道,吃不吃无所谓。
月黑风高,杀人放火的事,老子最喜欢掺一脚。
靠,站着不动干球,你丫走不走了啦?
不就一个冷子琳咩,老子就不信,我们兄弟两个联手,搞不死她。”
“等等,我给纪恒吩咐一声,让他把人手和武器准备妥当。
她身上有枪,或许,还有其他杀伤性特强的武器。
另外,她从澳城带来的大量保镖,必须全盘控制住。”
傅止深面无表情地从秦放口袋里取出手机,眉眼间一片凌冽的狠戾,花费不到七八秒钟,交代了纪恒所有事项,便抬脚步出了监护室。
秦放脸色微凛,边跟在他身后,边粗狂咂了声,“老子琳。”
临走之前,傅止深特意找还在值班的秦主任借用了一个小巧的充电宝,放在口袋里,持续地为手机充电。
没多久,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一前一后,出了市立医院的大门。
眼看着距离停车场越来越远,秦放微微一愣,“止深,不开车吗?”
傅止深点开手机,打开微信,扫了眼屏幕,声音冰冷。
“她就在医院对面的五星级酒店。”
*
与此同时,叶蔓微看着走廊上不请自来的陆景翔和陆老爷子,水眸深处压抑不住的震撼。
“陆爷爷,翔哥,你,你们怎么来了?”
“家里就我和爷爷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太没劲了,就想着来你这里,蹭蹭热闹气息。”
陆景翔哈哈大笑,双手拎满了各种各样的滋补品和新年礼物,笑得像个二百五十吨的傻子。
陆老爷子嘴角抽搐,一脚把他踹开,扭头对叶蔓微笑得格外慈祥,“孙媳妇,听说你爸妈都回家了,爷爷我过来看一看。
顺便和我三个活泼可爱的小孙孙哟,培养培养感情。
人老了,就格外喜欢儿孙满堂,含饴弄孙,天伦之乐。
偏偏翔子这个蠢蛋,已经奔三,马上奔四的老男人,还没有把孙媳妇你拐回家,气得我哟。
唉,不说了,不说了,我得赶紧多瞧两眼小孙孙,洗一洗我这双差点被翔子一身蠢气震瞎的眼睛。”
陆老爷子爽朗大笑,不遗余力地吐槽兼抹黑自家孙子。
叶蔓微听得都忍不住笑了,“陆爷爷,你真幽默,能听得出来,你和翔哥的感情,非常深厚,令人羡慕。”
“光羡慕有什么用,你得把翔子收了!”陆老爷子瞄了眼叶蔓微笑意盈盈的脸庞,乐呵呵。
“爷爷告诉你哈,这傻子,默默喜欢了多年,连一句喜欢都不敢放。
气得我哟,真想一巴掌把他拍醒,你说傻不傻,傻不傻?
磨磨唧唧的埋在心里,鬼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这实在是我自己亲生的孙子,不是捡来的。
要不然,我早就把他轰看出去,不坑蒙拐骗带个姑娘回来见我,就别进陆家的门。”
陆景翔在一旁,被吼得无奈又好气。
“爷爷,你胡说什么呢?我和蔓微,就是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兄妹关系,你可别瞎掺和。”
“我瞎掺和?行行行,以后你的破事,我都难得管。我倒要看看,等到你五十岁的时候,能不能找个女人回家,哼,没用的蠢蛋。”
陆老爷子中气十足地瞪了陆景翔两眼,跟着叶蔓微走进病房。
第一眼,看见了坐在主位上白发苍苍的叶全和白棠,苍老的眼眶,有点湿润。
“小叶,小棠,好久不见,大概有九年吧,老天有眼,好人长命百岁,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陆老,大晚上了你怎么来了,稀客,稀客。”
白棠热泪盈眶,连忙站起来,把三个小家伙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两个空位置。
叶全刚做完手术,眼神不太好使,看着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的老人,愣怔了半晌,“陆老?!”
“哎,是我,是我,这些年不曾见面,老了,大家都老了。”
陆老爷子坐稳后,把给三小只带来的大块金牌,豪气地塞在他们手里,又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才扭过头,笑眯眯的,接着说道,“小叶,这次回来,你和小棠都不走了吧?”
“不走了。”白棠微微一笑,“等老叶的身体好了,我们就回家,回到以前那栋房子。
这些年,一直都是止深找了人清理打扫,保养的很好,焕然一新。”
“那就好,这样就对了嘛!一家人,都呆在一起,才是一个完完整整幸福的家。”
陆老爷子说到这里,顿了顿,喝了两口温热的茶水,没好气地又瞪了陆景翔两眼,怎么看怎么闹心。
“你们家蔓微和傅家小子,都生了三个孩子,我这没鬼用的孙子,连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都没一个。
蔓微今年二十九了吧,有家有事业有孩子,妥妥的人生大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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