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莫把笔记本电脑扔回沙发上，躺下来在柔软的沙发，背对着季霖森，就像一只巨大的、弓着背的猫。
他回头高傲地瞥了她一眼，“你见到了罗恩，你今天晚上本来不打算回来。”
季霖森顿了一下，从鞋架上拿出拖鞋。
“嗯。”
“可你回来了，为什么？你拒绝了他？不——”
他锐利地扫了季霖森一眼，下了定论。
“是他拒绝了你。”
季霖森实在懒得去管普利莫是什么时候看见她和罗恩相谈甚欢的。
她低头微笑，把鞋子整齐地摆在鞋架上。
然后——
“表哥。”
“嗯？”
“你为什么又没换鞋子？”
“我觉得你每天回来，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应该更有新意一点。”
季霖森点点头:“那得你每天回来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这么缺乏新意。”
季霖森拎着袋子朝厨房走去，普利莫坐起来，表情冷漠地扫视着客厅。
“地毯的颜色为什么这么奇怪？”
“它一直都这样。”
“不，你已经好几天没有为它吸过尘了，我想原因在于一直心烦意乱，因为你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现在出发去希腊，而你想去希腊的原因在于……”
“你要吃蛋糕吗？”季霖森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
过了两秒。
“霖森，今天你除了去酒吧，还和什么人见过面吗？”
“我回屋了。”
门“咔哒”一声打开，又“咔哒”一声关上。
普利莫看着关上的房门，眼睛慢慢眯起来。
然后他转过头，重新打开平板，斜斜地倚靠在沙发边，手里端着一套精致的浮雕咖啡杯，杯里冒着热气。
“里亚维森吗？”
…………
……
日子一天天过去之后的某一天。
早上，季霖森是被普利莫的敲门声惊醒的。
非常礼貌的三声敲门声，不疾不徐，如果不是季霖森睡得浅，甚至不会被惊动。
季霖森微微睁开眼，就看见她锁了两层，关得严严实实的门已经被悄声无息地打开了。
今天是阴雨天，没有太阳，她拉着窗帘，房间里光线昏暗，一个高大修长的人影立在离她床头相距不过一米的地方。
季霖森一下被吓醒了，从**坐起来，“啪”地打开了灯，这才看清面前人的脸。
他静悄悄地破门而入，却在破门而入后，绅士地敲了三声门。
“表哥，解释一下你现在的行为。”
普利莫的眼睛不为所动地扫过面前的季霖森。
“我有钥匙很正常，还有你该起床做早饭了！”
季霖森忍住心中的怒气，笑道：“早餐这种事情，相信一定为难不到您，我想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继续睡觉了。”
“你竟然把三分之一的寿命浪费在睡眠上，真是令人发指的罪行。”
“……那你不睡觉吗？”
“每天睡四个小时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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