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百姓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庆莲跟李咏,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绝密一样。
“王苏灵,闭上你的臭嘴,不要瞎说。”李庆莲暴怒,直接喊出了王苏灵的名字。
“王苏灵?那不是王家的嫡系小姐吗?”
“就是王林原配夫人于蓝的女儿?”
“听说原本痴傻,不成想,是如此绝代佳人?”
“难怪三王爷对她不一样,就冲这张脸,值得。”
百姓议论纷纷,却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诋毁。
“这王夫人刚刚还说人家是闲人,这会儿连名带姓的喊出她的名字,这是几个意思?承认她王家人的身份?”
“再怎么恩断义绝,到底是拥有血缘关系的亲父女,哪能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不过是伤心透了说的气话而已。”
“要我说啊,定是这家人做的绝,不然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哪会不顾名声住到王爷府上去,更不可能成为人人嫌弃的傻子。”
“是啊!”
曾经是他们将王苏灵推在风口浪尖,如今,也是他们成功的给她洗白。
望着那些交头接耳的百姓,王苏灵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似带嘲讽。
人啊,总是自以为是。
“你说我瞎说,我倒要看看我是不是瞎说,这里离大理寺卿也不远,王大人如今不办公,有的是办公的人,请来别的大人查查,王大任是否中了毒,中了多久,想必,查看下来,什么结果都清楚了。”王苏灵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混在角落的云呆对王苏灵又刷新了一个认知,以前,他总觉得她狂妄有资本又冷血,如今再看,她聪明伶俐,一双利眼,又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善良。
若是王苏灵知道云呆如此说她,怕是跳起来踹他一顿,若不是王苏灵本身的哀祭,她才不管王林的死活。
一个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李庆莲见王苏灵非得要插手这件事,额角冷汗淋漓,一双眸子惊恐的看向父亲李咏。
而李咏也是皱褶眉头眼里若有所思。
“说起来,如今的情形到跟十几年前的一桩事情很是想象啊。”王苏灵拖曳着杯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话音刚落,李咏眉梢一挑,险些站起身来。
王苏灵似是感觉到了他的不适,眸子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他。
似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和场景,李咏淡定的理了理衣裳,站起身来。
这在百姓眼中不过就是他坐累了起身站站。
可王苏灵却知道他是在因为她说的话而震惊而心虚。
“灵儿,这话什么意思?”王林有些虚弱,眼睛也很是疲倦,他想要睡觉,却知道自己不能睡。是以手指紧扣着大腿,掐出道道淤青。
“云呆,派人去请人,我瞧着好戏要登场了。”王苏灵看着王苏灵的脸色变换,并没有出手救他。
他现在死不了,既然死不了,那就再试试恐惧的滋味,也好体验体验王苏灵这么多年的困苦滋味。
李咏听罢,眸子看了看人群中被叫的云呆的人,听名字隐隐熟悉,待确定是谁,他脸色骤变。
王爷竟将自己的贴身侍卫给她用,到底是何意思。
“王姑娘,已经派去了。”云呆礼貌又恭敬的说道。
王苏灵点头,给了云呆一个赞赏的眼神,云呆见状,有些愉悦。
以前王姑娘总是嫌这嫌那,不喜欢他,如今被她夸奖,他竟是有些受宠若惊,这真是太诡异了。
李庆莲见事情真的要闹到被查的地步,眸光开始惊慌,站立的身子也有些不安。
“咳咳。”王林虚弱的咳嗽者,眼皮都险些睁不开了。
李庆莲见状,眸光一闪,脸色骤变。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李庆莲就要上前,却冷不丁的被一脚给挡住。
“王苏灵,你什么意思,你父亲不适,我看看都不行?还是,你因为被逐出家门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李庆莲先发制人的大声质问。
她的话很大,就是要说给在场所有人听。
“因为憎恨父亲,做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你可别后悔?”李庆莲见百姓无动于衷,像模像样的掉两滴眼泪添油加醋。
从小不被善待,得不到应有的尊重。长大了被逐出府,因爱生恨,倒是有可能下毒的。
众人心里一过,又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王苏灵。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李庆莲心里冷哼,跟她斗,这小丫头片子还嫩了。
然而,就在李庆莲想要看到王苏灵脸露惊恐时,她却瞧着二郎腿,所有所思的盯着她看。
那冰冷的眼神看的她直发毛。
“人啊,做坏事总是要报应的。”王苏灵话音刚落,角落的云呆便嘴角抽搐,做坏事要遭报应,那他怎么没见到报应降到她身上。
瞧她那嚣张的姿态,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要云呆说,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她。
李庆莲阴沉着脸瞪着王苏灵,若眼神能杀人,王苏灵估计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小时候就疯疯癫癫,长大了,真是一点没变,难怪大皇子看不上你。你这样的,怕是身患疾病的都不一定瞧得上你吧。”李庆莲心里不舒服,从小被她打压的人,如今压制的她毫无反抗之力。
怎么能行?
王苏灵手微顿,蓦地起身。
就在李庆莲以为王苏灵终于忍受不了的要脸色大变之时,却见王苏灵双手背负在身后,悠闲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李庆莲,你当年能未出嫁便谋害人家妻子的人,有资格,说我吗?害了我娘,当了我后娘,不知悔改,做了主母忍受不了主妻的孩子,算计我冬日落下水,不让丫鬟伺候,致使我高烧无人问津变痴傻,夺命不成,又毁我名声,果然,上天是长眼的,在你手中十几年未死,你说,是不是老天爷要我收拾你呢?”王苏灵轻飘飘的话,让周遭死一般的寂静。而李庆莲的后背则是冒出了冷汗。
“你胡说,我没有,你这是在蓄意诬陷我,更何况,先前都说了,府里的一切都是你父亲做主,你要怨只能怨恨你父亲,我当时只是个新人妻,如何干得出来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些事隐秘的人,没人能知道,所以,只要她抵死不认,就只能被别人认为是她王苏灵诬陷。
到时候,就不用她出手,这个王苏灵就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李庆莲的眼泪虚假的很,不过在百姓眼中很是受用,因为,他们自以为是救世主,能断输赢。
若是本身,王苏灵想,此刻怕是急的找不着北了,可暗黑鬼王王苏灵不是,这天下与她无关,那么陌生人的想法也阻碍不了她前进的路。
所以,他们的偏袒,她并不在乎。
“是吗?”王苏灵轻飘飘的反问,明明一双眸子毫无情绪。
可李庆莲就是感觉到了嘲讽跟算计。
“哼。”李庆莲冷哼,眸子微不可见的看向父亲,她想确认当年的事情是否已经干净了。
可李咏并没有给李庆莲眼神,他只是盯着王苏灵,思考些什么。
王苏灵以前觉得能动手的事情就不必动嘴,太麻烦太累,可此刻,她倒觉得,用嘴将他们耍的团团转,让他们感受恐惧,那也是不错的刑罚。
“李大人,你说要是为官者因一己私欲害死一家七口老小,那是怎样的重罪。”王苏灵笑的格外张扬灿烂。
而李咏则是在那张笑脸下当场瘫坐在椅子上。
那张皱褶的老脸震惊的看着她,眸子满是不可置信。
李庆莲惊异的看向父亲的脸色大变,心里也隐约的开始焦灼难安。
“李大人这是怎么了?是被说中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说什么为官的害死一家七口?哪个当官的害死别人一家了?没听说过啊!”
“难道,王苏灵这是说的李大人害死别人一家七口?”
“嘘,别瞎说。”
百姓们议论纷纷。
李咏听着,额角冷汗淋漓,内心极度恐惧,他不信,十几年前,王苏灵才多少岁,她能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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