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司曜那小子受了伤,你去帮他处理一下。”见她没有因为杀人而慌张,江凡这才让她去给司徒曜处理伤口。
那小子现在可还不能死,为了他,他们九死一生跑来这里可不能这么便宜就让他死了。至少在见到清灵道人之前,他不能死。
青芜从容地收拾药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江凡对琴永安道:“这丫头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可哪里不太一样我说不清楚。”
琴永安捋捋胡子,目光幽深让人看不透但他的回答却一语中的:“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了。心里有了羁绊,所以就有了信念,有了信念就变得坚强。”
江凡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解,随后又看了看眉心紧皱的明羽白。
青芜难道是因为明羽白所以才改变的吗?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江凡依旧说不上来。
司徒曜背上又被划了几刀,鲜血染红了整个后背。青芜给他上药的时候,他愣是一声不吭,但握着枕头的手几乎要把枕头撕碎。
“疼你就吭声,这没什么丢人的。”青芜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忍得那么辛苦,可不就是想在她面前像个男子汉一样吗?
司徒曜咬着牙勾出一抹极其难看的笑容:“这点痛,我还能忍。我自诩从小刀剑功夫了得,但今日见了你三师父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话司徒曜可是发自内心的,江凡的功夫简直有种让他想跪下来拜师的冲动。
青芜嫣然一笑,她三师父可不是随便收徒的。再说了,她总是感觉三师父对司曜没什么好脸色,向来也不可能收他为徒。
青芜还是劝他死了这条心:“你说你,一个商人怎么就能招惹到这么高手来追杀?你家人也不管,就你这样的半桶水也敢让你一个人出门,这不就成了别人的活靶子吗?”
司徒曜趴在**听她这么一说,还以为她这是关心他,高兴地扭过头:“你这是在关心我?我要不出来,又怎么能遇到你?”
青芜愣了一下,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她不由皱起眉头:“遇到你是我们双河村最倒霉的事!”
青芜的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子狠狠地戳进了司徒曜的心窝,双河村像是一块结痂的旧伤疤,就这么又被青芜给狠狠刮开鲜血直流。
司徒曜低下头不语,青芜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一时间气氛就这么僵着。
上完药青芜轻咳一声:“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我先出去了。”
“青芜。”司徒曜叫住她,目光有些闪烁,思索了片刻才开口,“对不起,双河村的事……对不起。”
青芜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没有资格替双河村的村民原谅他。而她也没法去恨他,毕竟他也是走投无路并非有意。
“这话你不该对我说。好了,你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青芜关上门,陷入黑暗的司徒曜有些摇摇欲坠。
心头怎么突然就这么冷?
我跟青芜之间,隔着百来条人命吗?这样的鸿沟,他还跨得过去吗?司徒曜开始慌张起来,就好像快要溺水的人,始终都想抓住一开浮木。
青芜就是那块浮木,可她好像也要走远了。
去读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