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托盘差点没拿稳,虽然稳住了汤锅,可碗却摔到了地上。
江凡与琴永安对视一眼,刚才都分心在清灵道人的话上了,要不然以江凡的敏锐不可能没发现青芜的脚步声。
他们一直瞒着青芜关于明羽白的毒,实在是不想她操心这些。不过她也已经及笄是个大姑娘了,也不能再事事都瞒着她。
琴永安走了出去:“丫头,可烫着了?”琴永安接过托盘放到一旁,看着青芜有些呆滞的模样,有些心疼啊!
青芜低着头在想,他们一直瞒着她是因为这毒无解吗?这么多年连她小师父也解不了,难道真的无力回天吗?
“师父,大师父他……会死吗?”青芜抬起头,双眼蒙上一层雾气。
琴永安呵呵一笑:“人嘛,都会死的。”
青芜摇头,不,她不能让他死,她说过要保护他的。她都还没有做到,他怎么可以死去?
琴永安直叹气,这丫头好像又钻牛角尖了。
“青芜,你要知道这十年你大师父都在跟天争命这本就不易。我们都尽力了,以后也只能但尽人事听天命。你不要自责,这跟你没有关系,你若是看不开你大师父会很担心的。”
琴永安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青芜了,这十年来青芜跟明羽白最亲。有时候琴永安都有些担心,担心青芜太粘明羽白,以后生离死别这一关怕她熬不过去。
事实上,他的担心没有错,青芜对他的感情似乎已经超出了任何人。
青芜倔强地撇过头,衣袖擦了擦朦胧的双眼。吸了吸鼻子冲琴永安笑了笑:“师父放心,青芜不会让大师父担心的。”
她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端着烫进了房间。
明羽白靠在塌前看着书,若是没有江凡和清灵道人在旁,还就真是一幅岁月静好的模样。
“鸽子汤,师父你尝尝好不好喝。”青芜舀了一晚,顿时鸽子汤的香气就在屋里弥漫,盖过了药味。
清灵道人拦住了青芜:“再等等,刚才他喝下药里有一味药跟鸽子肉相冲。”
青芜只想知道清灵道人的疏通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一旦疏通接下来他又要怎么做?
“他体内的毒素已经积攒了十年,想要立马化解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到现在也只能找到克制‘寒江雪’的药物,但两种毒合二为一,这种解药并不能完全压制。”
闻言青芜还是松了松眉头,这就说明,至少清灵道人还是能给明羽白缓解毒素发作的频率,也能减轻一些发作时的痛苦。
“这样的话,能延长多久……”
清灵道人伸出两根手指,青芜惊喜地叫到:“二十年!”
清灵道人白了她一眼:“两年。两年是极限,除非……”
才两年……青芜有些失望,可这除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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