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曜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轻浮了,反而抓住青芜的手咧开嘴傻笑:“不生气了,我只喜欢青芜一人,我不会娶她的。什么三妻四妾齐人之福,我不稀罕,我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话太美,美得很不切实际。
“咳……”眼前这幅男深情女娇羞的画面,怎么瞧着都很不顺眼。明羽白轻咳一声,像是一根大棒打在了一对鸳鸯中间。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该出发了。”
终于离开了嵩屏镇,一路上青芜看书司徒曜就看着她,青芜磨药他就在旁帮着递药。怎么看着都像是十分甜蜜的一对佳偶。
中途停顿修整,明羽白终于从马车里出来晒晒太阳。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陪你喝两口?”明羽白抢过江凡的酒壶,然而一口酒还没入喉又被沈余给抢了过去。
“喝酒,不要命了?”沈余默默地将酒壶挂在了自己腰间。
琴永安伸过手解下沈余腰间的酒壶:“他畏寒,给他喝两口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酒壶递给明羽白:“凡事浅尝辄止,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明羽白看着酒壶,眼神深沉得像是一个空洞不见底的深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江凡和沈余相视一眼,并不明白琴永安这话究竟是何意。不过瞧明羽白这反应,他貌似听明白了。
明羽白独自走远,站在萧索的枯木边烈酒入喉,是一种久违的味道。一瞬间似乎又将他带回了边境大漠,耳边好似响起了兵戎之声。
半生戎马,竟逃不过宿命的摆布。年少扬言策马奔腾御外敌,纵使黄沙埋骨终不悔。没想到他明羽白到最后,竟然是这般凄惨的死法,真是一世英明都枉然。
“哎,他今天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受到了一股秋风萧瑟的悲凄感觉?这还是我认识的明羽白吗?”江凡远远地看着明羽白的背影,今日此人周身散发的气息很奇怪呀!
沈余摇摇头,说不上来,他也能感觉到明羽白今天似乎有些悲春伤秋了。
两人不约而同望向琴永安:“他这是怎么了?”
琴永安背着手双眼有些迷离,依旧是十分晦涩地来了一句:“心有迷津。”
在明羽白回忆自己前半生的时候,青芜拿着水袋走了过来。见他发愣,她踮起脚尖走到他身后,突然从身后环抱住他:“师父!”
明羽白长吁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身侧钻出来的脑袋:“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让人看了笑话。”
青芜瘪瘪嘴,这都是熟人谁会笑话她?明羽白低头,青芜一双手还缠绕在他腰上,他没有犹豫拂开她的手:“都是大姑娘了,不可再如此。”
青芜皱起眉头,那模样有点委屈:“为何?可是我一直都这样啊,我就喜欢抱着师父,我最喜欢师父身上的味道了。”
这话是越说越不像话了,明羽白黑着脸:“住口,以后这种话不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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