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抓过他的手腕,这家伙的身体还真是弱到脉搏都快感受不到了。明羽白只有在毒发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脉搏,而他常年都是这个鬼样。
他说的没错,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虽然有点困难,但也不至于这么早就放弃。或许,我能救你。把这个吃了,吃完一起吃饭!”青芜给了他解药,其实她逼他吃下的毒药只不过是毒发时会让人全身发痒而已。
青芜一句话并没有让子秋看到希望:“姑娘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病我已经习惯了姑娘不用宽慰我的。”
原来他当她是在安慰她,但是青芜并没有说大话,这种病虽然难治却也没有到了绝望的时候。
沈余可神医可不是白叫的,青芜作为嫡传弟子怎么的也不会太差:“我可没有功夫安慰你,我是认真的。不过,我现在最紧要的是要离开这里。”
子秋依旧淡淡地笑了笑:“我只知道会客厅所在,想来那里应该离谷口不远。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你自己小心。”
青芜点点头,不由纳闷:“我威胁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子秋咳了起来:“我是将死之人,死之前能交到一个朋友我很高兴了。”
朋友?他这是当她朋友?看来,他还真是个孤独的小伙子。看在他可怜又心善的份上,青芜决定认真地给他治一治。
天黑之前青芜给他做了针灸:“现在要停针半个时辰,你不要乱动就这么趴着睡一会。”
子秋点点头,满脸绯红。青芜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说你,我一个姑娘家我都没害羞你脸红个什么劲?而且,只是光你光膀子而已,又没让你脱裤子至于嘛!”
青芜这么一说,子秋的脸就更红了,红得像煮熟的螃蟹。
子秋把脸埋在枕头上,就露出一双耳根子作为回答了。
“你这是天生的体弱,虽然调理起来很困难,但慢慢来总是会有希望的。对了,我刚才看了一下你的药渣,这些补药的确是极其珍贵,可是你虚不受补,这样补下你身体会垮得更快。”
青芜顿了顿:“你若信我,这些药就暂时不要喝了。平日无事也不要总闷在屋里看书,多出去走走你有好处,即使是感觉很累也要坚持。”
青芜有些啰嗦,而子秋却听得十分认真:“嗯,我知道了。多谢姑娘,让姑娘费心了。”
姑娘长姑娘短的,还真是个迂腐的书呆子。
“姑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叹气了?”子秋把自己闷在枕头上,可一门心思都还在青芜身上,即使是再小声的叹气他都听得清楚。
“我是偷偷溜出门的,本来留言说昨天回去的。可现在我还困在万毒谷,家里人肯定要担心坏了。”子秋一直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到万毒谷来,这下倒是可以顺水推舟问一句。
“我师父跟你一样是个药罐子,我只是想给他赢一株红芝草,却不想被徐老掳到这里来了。”
“徐老他不是坏人,他只是希望有人能继承他的衣钵。毕生毒术无人传承,应该会很遗憾吧!”子秋终于把自己的脸从枕头上抬起了来。
青芜耸耸肩不否认,她也相信徐老对她并无恶意,可是她真的不能留下。
子秋看在她微微一下,喃喃自语:“我也希望你能留下陪我说说话。”
青芜耳尖听见了:“那可不行!”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一道强光照了进来:“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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