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脸色苍白，慕言的话无意是把锋利的刀子直戳她的心窝。这么久以来青芜不是没有想过红苑毒草根本不存在，只是她不愿意放弃那仅有的希望罢了。
是啊，徐老没听过也就算了，连《毒圣手集》都没有记载。
慕言伸过手将她抱住：“我给你讲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赫赫有名的英雄。他出身高贵却从小就去了边关军营，十五岁战无不胜，十八岁临危受命封为摄政王……”
青芜嗯了一声，终于从一片颓丧中有了反应：“你说的，可是宣国摄政王明羽白？这个故事我听了不下百遍了，早就听腻了。”
慕言松开她，背着手一脸高深莫测：“那你可知道摄政王的最后结局？”
青芜点点头很是遗憾：“战死了，不过战死沙场对他这么一个英雄来说应该是圆满的。小时候我经常去听他的故事，我和二妞还总说嫁人当嫁摄政王。”
慕言抽了抽嘴角，心里暗道，你大师父他知道你从小就惦记他吗？
“不，他没有死。他虽然死里逃生，可情况也不太好。你师父们可教过你一句话叫功高震主？摄政王就是犯了这个忌讳，所以要害死他的人不是上武，而是他们自己人。”
青芜皱着眉头，听起来跟司徒曜的那些夺嫡的事都有些类似。也就难怪师父总不太喜欢司徒曜，并不是他不好而是他的身份不好。
“所以摄政王没有死，他藏了起来？”若是他还没死被人发现了，那只会是无尽的追杀吧！
慕言点点头，目光深邃地看着青芜，看得她都有点发毛了。慕言无奈地摇摇头，再给她一点提示：“摄政王没有死，可他中了两种剧毒，这两种剧毒……无解。”
青芜愣愣地看着他，半天也没有回应。
慕言也很无语，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怎么还是不懂的样子？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你师父究竟是什么身份你不好奇吗？你四个师父，大师父看似懒散什么都不管，可其实他才是管事的人。你二师父虽然跟你大师父叔侄相称，然而他却很尊敬你大师父。”
青芜放下背篓，她明白慕言想说什么了。
“你三师父武功高强不怒自威，你真觉得他只是一介武夫吗？你小师父声名在外的沈神医，真实身份却是小王爷。
不远万里跑来平麟的黎沁，那是宣国镇南候的妹妹。还有不请自来的戚文澜，那是小郡主。一个身边朋友尽是些王侯将相的人，你觉得他会是个普通人吗？”
慕言倒是很意外，没想到明羽白竟然将自己身份隐藏得这么好，青芜大概是从来没有将他往摄政王身上想。
青芜深吸了一口气，回忆起儿时，明羽白和江凡偶尔会外出却总不肯带她。也想起双河村的深夜，偶尔会听见院子里有很多人的声音。
还有暗卫、九娘、祁昀、秦纲……她以前还天真的觉得是江凡花钱雇来的。一切的一切回忆起来，原来他们的身份早就摆明了，只是她从来没有多花一点心思在上面。
是他们将她保护得太好了，好到什么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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