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中秋了。”成景帝忽然说到。
“是啊,中秋之后就该是皇上和皇后的大婚了!这次礼部筹划得很是详细,喜服已经赶制得差不多了。皇上若是有兴趣,不如老奴陪皇上去看看?这会绣娘们应该还在赶工。”
成景帝摆摆手,其实刘公公心里比谁都清楚,皇帝是在想摄政王。只要一想到摄政王,皇上就会来这颗桂花树下。
“大婚?呵,内忧外患,朕这个皇位都坐得摇摇欲坠,母后想到的却还是弄权!”成景帝突然用力,手中的桂花被折断了。
“皇上慎言啊!太后娘娘也是为了皇家子嗣着想。”刘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跟在皇上身边又岂能不知宣国如今的处境。
一年比一年糟糕,比国库空虚更严重的是太后的人一直在打压一些有资历的文臣武将。如今的朝堂,皇上的亲信寥寥无几。
皇帝心中的苦他都明白,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认输:“皇上如今已经掌权,等皇上大婚之后大可以以此为由开恩科,这样皇上就可以培养自己的心腹了。”
成景帝点点头,总算是有了一丝笑容:“三漳,你说宣国如今这个局面,若是皇叔当这个皇帝他会怎么做呢?”
刘总管吓了一跳,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皇帝可不是谁都能假如的,刘总管警惕地张望了一下四周。
“老奴愚钝,皇上只要相信您比不摄政王差就好。”
成景帝轻笑,他如何能跟皇叔相提并论?别人的奉承并不会让他愚昧到真以为自己是个合格的帝王,这皇帝摄政王比他合适。
过了好一会,成景帝将折断的桂花放在了石桌上:“三漳,我想见他。”
刘总管明白成景帝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明羽白,刘总管一脸为难:“皇上……这不可!先不说皇上不可随意离宫,最重要的是摄政王如今身在何处,是否还安好我们都一概不知啊!”
成景帝却笑着,仰头望着这颗高大的桂花树:“他已经回来了,相信我很快就会见到他。”
刘总管有些惊愕,虽然知道摄政王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可没想到皇上一说到他竟然自称我而不是朕。
知道明羽白对他来说很重要,但没想到分量这么重。
翌日,成景帝对外宣称病了,故而不上朝。
太后自然是最早去看望皇帝的人,嘴上说了一大堆要爱惜龙体之类的话之后,转身就将御医抓起来拷问。
“太后娘娘,皇上的确是过于操劳国事才病倒的。听刘总管说昨晚皇上批阅奏折到了四更天,这……这就是病因。”御医战战兢兢,太后倒不是关心皇上是怎么病倒的,而是皇帝是不是真的病了。
皇帝寝宫,成景帝躺在**一动不动,桌上摆着一晚还在冒热气的汤药。成景帝皱着眉头,看起来还真是生病了似的。
“皇上,太后走远了。”刘总管被太后交出去训了一顿,没有劝皇帝休息导致生病是他的错。
双目紧闭的成景帝立马睁开了眼睛:“三漳,难为你了。”
刘三漳笑着摇摇头,除了被训一顿之外,还被罚了半年的月钱:“能为皇上分忧就是老奴的福气,只是老奴不明白,皇上您装病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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