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国联盟大军压境,宣国已经处在了存亡之秋,他只能恳求皇叔摒弃前嫌统领三军。
“皇叔……可愿?”明思乔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有多害怕听到他的拒绝。
明羽白沉默了好一会:“思乔,你无需如此,我也姓明。”家国大义在前,他还是明氏子弟,岂能真的看着宣国覆灭。
明思乔难以形容此刻内心的激动,将虎符双手奉上:“今日朕就将虎符交予摄政王,宣国存亡便全系您一人之手!”
明羽白终究还是接过了虎符:“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虎符握在手心有点硌手,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触兵符。造化弄人,战死沙场或许真的是他逃不开的宿命。
他的宿命是战死沙场,那青芜怎么办?
明思乔在秦宅逗留一晚,这一晚他与明羽白肚子相处,聊起了很多过去,唯独不敢聊将来。
因为明羽白说,他是个没有将来的人。
“师父该喝药了。”青芜端着药碗进来,也不瞧一眼明思乔。刚要将药碗端出来的托盘的时候,一只猫突然从她身边蹿过,吓得青芜一跳,药碗的汤药泼了出来洒在了明羽白的手背上。
手背上一片通红,可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师父!”青芜着急地端起茶壶,茶水已经凉了,正好拿去淋在他的手背上。
明思乔心头一紧也吓了一跳,然而见明羽白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他说的都是真的,他五感渐失,都已经感觉不到烫了。
而青芜心中的狐疑越来越重,明羽白却抬起手吹了吹:“没事,幸好一直干粗活皮糙肉厚的,放心伤不着。”
干粗活?大师父你何时干过粗活了?那不都是二师父和三师父干的吗?这些年您老最操劳的,就是在树荫下睡觉。
翌日,明思乔走了,有些依依不舍。他担心这一别,就真的成了永诀。
宫中乱成一团,明思乔依旧不急着回皇宫,而是联系了镇南候做了一番部署。
太后在宫外的实力不容小觑,所以他要做到万无一失。
这之后宫里传来一道消息,皇帝对外宣称太后染病送去了行宫休养。
江凡得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笑道:“太后就这样被软禁在行宫里了。皇帝这一次倒是行动迅速,再慢一点太后的那群裙下臣可就要造反了。”
琴永安轻咳一声:“说话注意一点,青芜还在这里,别说那些乌糟的事情。”
可惜青芜毫无反应,甚至……她在走神。
青芜丝毫不关心明思乔怎样,她只是想着明羽白怎样。如果他的五感消失,那么他的生命也就要走到尽头了。
“丫头,怎么好端端的哭起来了?”琴永安凑过去,青芜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而自己都不自知。
青芜一愣:“是吗?是灰尘掉进眼睛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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