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武,云丘。
“皇上,镜州传来一封密信。”信是从问宁阁手里传来的,内容是绝对不会泄露。
穆绪言摸了一下,两层信封,一定是明羽白的信。
他没有急着拆开信,只是回过头对曾宇问到:“宣国那边情况怎么样了?算算时间,他的死讯也应该传开了吧?”
曾宇点点头:“是,不过这消息毕竟关系重大,百姓中传开也只敢在私下传,不敢在外议论。可即便如此,这消息还是跟野火似的,一烧就蔓延开了。”
穆绪言点点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青芜到哪了?这消息瞒不住,我们该怎么办?”
青芜离开云叠谷已经有好几日了,算着脚程也已经回了上武了。她若是知道明羽白的死讯,肯定会不管不顾要回宣国,而宣国现在的情况……
曾宇也觉得头大,可这事除了隐瞒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行得通了:“关键是也不知道长公主在云叠谷究竟有没有找到解毒的办法,那群蠢货被长公主发现了不说,现在消息也不敢当面传回来。”
穆绪言揉揉额头,这个妹妹他是真不知道该拿她这么办了:“要不,让问宁阁制造一点奇毒的消息?把青芜引到珉锡去,这样就可以放心了。在珉锡,我们的势力完全可以护她周全。”
穆绪言想的倒是十分美好,然而曾宇却要泼他冷水了:“可万一长公主已经在云叠谷找到解毒的办法了,那可怎办?这办法就肯定行不通了。”
穆绪言一脸焦虑,不管了,先这么准备着。反正明羽白的死亡消息是一定要瞒着的,至于引她去珉锡的事就随机应变吧!
两人在皇宫中愁肠百转,而他们担心的人,此刻却在跟一群商队的人谈笑风生。
“哎呀,想不到青芜姑娘年纪轻轻竟然医术如此了得,我这腿疾都疼了十年之久,没想到让姑娘几根针扎下去,现在竟然不疼了!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姑娘才好。”
这支上武国的商队商队是从宣国回来,途径安里最后才回到上武。
在上武和安里的边界有一片沙漠,青芜一行人回来的上路遇到了风沙,差点就要被埋在沙漠里了。幸好与到这支商队,被他们救起这才度过了危险。
商队的队长是个中年的粗糙男子,名叫骆迦,常年奔波在外,晒得特别黑。
“骆大叔客气了,您的商队救了我们,是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们才是。”青芜笑盈盈说到。
商队常年走沙漠穿深林过草原,危险不说,身上总是多多少少留下一些小病小痛。青芜无以报答他们,所以在一路便给商队的人诊治就当是报答了。
“骆大叔,你们是从宣国回来的?你们常年来往于宣国和安里、上武之间,那你们肯定知道去宣国最近的途径吧?”
穆绪言和曾宇想了那么多拖住青芜的办法,却万万没想到青芜压根就没打算先回上武。
骆迦点点头,要比对地理的熟悉,自然是没有人能比他们这些走南闯北的人更熟悉了。
然而,骆迦却皱起眉头问起青芜:“姑娘这么问,难道姑娘是想去宣国?”
青芜点点头,骆迦立马摆起手来:“不可不可!这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姑娘家可不敢去啊!你是不知道啊,现在的宣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青芜不解,宣国的危机不是刚解了吗?难道三国又打算继续联盟攻打宣国?不可能啊,眼下她哥哥就绝对不能对宣国出兵的。
骆迦摇摇头解释道:“不不,不是要联盟攻打宣国,而是宣国自己乱了起来。我也只是听说,听说他们的皇帝要削藩,这可不就让那些藩王们不满了吗?”
削藩?青芜愣了一下,在记忆里查找关于藩王的说法。
也不怪青芜对削藩的说法陌生,毕竟她有记忆以来也从来没哟哪个发生过削藩这种事情。而琴永安要教的东西很多,自然也不会想起说到削藩来。
将青芜不太明白,骆迦解释道:“削藩就是为了防止藩王权势过大威胁到了皇帝的地位。”
青芜了然,想成景帝在外敌刚平定就想整治内患,这底气是从哪来的?青芜,自然只能是明羽白给的。
青芜笑了笑,对骆迦道:“皇帝突然这么大的动作,是因为摄政王归来。有他在,那些藩王乱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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