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大声道:“我孙儿是个哑巴,官爷有话问老朽就行。”
士兵更加不耐烦了,反正他问什么,云虚都答非所问。就这样,青芜和云虚很顺利就出了城。
“小丫头,沈余是你师父吧?”
青芜点点头,真不愧是云叠谷谷主。这会青芜真是理解了为什么阮云乐对外界传闻谷主从不离谷的事,觉得那么荒唐。
现在看来,的确荒唐。
“前面就是宣国的关口了,现在那边的人可都是往外跑,就你还要往里去。你难道没听说,那边藩王准备联合起兵了吗?”
青芜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心里才越发着急:“我们去镜州,我想了最快的路线。不过,您老这身子,也的确急不来。”
云虚夸张地冲青芜拱拱手作揖:“哎哟哎哟,我真是感谢你了,你可算是记得老夫我是个身受重伤的人了。”
青芜鄙夷地切了一声:“您老是受伤了没错,可您老也吃了我的药了。先前那颗药丸,可是我师父沈神医独门秘药,保命的!”
说到这,青芜抓住他的手腕又把起脉来:“气息稳了,脉搏也比原来有力了。你伤得这么重能将你从阎王那抢过来都已经是不容易了,反正您老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您是承认不承认?”
云虚点点头,无奈道:“好好好,老夫都急着呢!对了,你说要我救一个人,我看你这丫头对毒术也了解的,难道你都没办法?”
青芜长长叹了一声,若是她有办法又何必费那劲去云叠谷浪费时间呢?
青芜这会倒是想起了阮云乐的一些话来,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用救命之恩换取云虚的出手。因为他毕生所求,可不就是见一见奇毒寒江雪吗?
青芜乐了:“云老,若是‘寒江雪’摆在您的面前,您有信心解毒吗?”
青芜停了下来,云虚愣了一下,又惊又喜:“你是……你是说奇毒‘寒江雪’?你要我去救的人,中了奇毒‘寒江雪’?”
青芜点点头:“不仅是‘寒江雪’,还有‘相思泪’。我听云乐说,您已经制出了解相思泪的解药是吗?”
云虚激动得令易了容的脸皮都皱了起来:“你确定是这两种奇毒?你要知道这两种奇毒在世上早已绝迹。老夫深究了多年,才制出了与‘相思泪’差不多的奇毒,而‘寒江雪’真是困惑了老夫好多年啊!”
云虚真是太激动了,当下便对青芜许诺。他欠青芜的人情可以留着,至于解‘寒江雪’的毒,他必定全力以赴。
青芜送了一口气,云虚还真是个毒痴。
比起出上武的城关,入宣国的城关可容易多了。或许真如云虚说的,这会子出关的人,入关的可寥寥无几。
“我们入城先住一晚,你这身体扛不住,我也需要准备一些东西。”青芜做了安排,云虚没有意见,这会子就满心想着奇毒。
在客栈安顿了下来,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吃顿饭的玉虚可谓是狼吞虎咽,心中万分感概:“我跟你说,我今时今日落到这个田地就是因为‘寒江雪’。穆世阳那龟孙子,他竟然敢骗老夫!”
青芜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追杀云虚的人竟然是穆世阳。
青芜对他是怎么被穆世阳骗来的不感兴趣,吃过饭后她就一个人匆匆出了门。
百汇粮行,这是问宁阁的产业。
青芜走了进去,直接点名要见老板。递上那枚戒指,掌柜立马恭敬地请青芜入内。
掌柜冲青芜行了一礼:“殿下为何此时来宣国?眼下藩王都在盾兵造反,宣国马上就要乱了。前两日刚收到曾宇大人的传信,让我们随时准备撤离。”
掌柜说完这些突然意识到青芜可能是从庆门关过来的,当下瞬间就背脊发凉。要知道庆门关可是在穆世阳手里,在他的地盘上所有问宁阁的商铺都已经被封了。
青芜点点头,她当下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关于宣国摄政王的事,掌柜你可知道一些?”
掌柜点点头,问宁阁可不仅仅是商行更重要的是传递信息。
“摄政王已故的消息已经传了有段时间了,朝廷下令封锁,然而这消息却是越传越猛,更不就止不住。而摄政王一直都没有出来澄清,这消息可信度是十之七八。”
青芜呼吸一滞差点没晕过去:“他是摄政王,就算是过世了,也该是要入皇陵的。上京那边可有新的消息?朝廷、皇帝,他们现在是何态度?”
青芜一口气说了很多,掌柜都十分耐心得解答:“的确是要入皇陵的,虽然在镜州办了一次出殡下葬,然而埋葬的尸体应该不是摄政王的。”
青芜的脸色缓了缓,掌柜又道:“我们的人查到江凡和沈余在下葬当天晚上就离开了镜州,离开之时带走了一个打木箱。我们的人怀疑,木箱里才是摄政王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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