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温的太舒服,青芜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包裹着。睡梦中她又梦见了明羽白,好像刚要拉倒他的衣袖他却走远了。
“琴夜川!”青芜忽然叫了他的名字,还是他在双河村用的名字。他没有回答,青芜站在原地。再也追不动了,直接躺倒在了地上。
“这么冷的天了,亏你这样也能睡得着?”青芜意识陷入空洞,突然空洞中她似乎又听见了明羽白的声音,这一次听得很真切。
他先是很无奈地叹了一声,一双永远都冰凉的手将她抱了起来。她似乎听见了水声,她好像是被他从水里捞了出来。
青芜又咕哝了一声,舒服地在一个怀抱里根本就睁不开眼睛。只是一只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吸吸鼻子她又在努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没错了,就是这个味道,他的身上永远都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明羽白……”这一次,她换了个名字。
青芜生气了,不管是叫他琴夜川还是明羽白,他竟然都没有理会她。青芜鼻子一哼:“都不理我,你这个夫君我不要了!”
青芜这趾高气昂地说不要他了,可这时候他却回头了。声音不是以前发病过后的那般沙哑,而是去清澈动听又温柔:“谁是你夫君?”
青芜揪着他的衣襟又用力了几分:“你!”
耳边传来他幽幽的叹息:“我是你师父。”
青芜眨巴眨巴眼睛,一个激灵直接捧着他的头就靠过去,对准他的唇瓣放肆起来。
“以前你是我师父,以后你就做我夫君。我不嫌弃你老,所以你也不准嫌弃我小!”青芜偷袭了他之后,呵呵傻笑,还不忘舔舔嘴唇感受他的味道。
然后又拍拍自己的胸脯:“我,琴青芜……不,我穆絮宁宴河长公主,要娶你摄政王明羽白为驸马!带上你的良田千亩十里红妆,我骑高头大马来接你。”
明羽白没有回答,回答她的只有阵阵笑声。这笑声渐行渐远,只能感觉额头上落下一片冰凉的触感,稍纵即逝。
翌日,青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初了。
青芜睡得很沉很沉,真的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青芜揉揉眼睛,伸伸胳膊,突然一个激灵扯开被子瞅了瞅。
她……她怎么没穿衣服?她昨晚是什么时候上床睡觉的?青芜一头懵,赶紧下床穿好衣服,这才绕到屏风后。
青芜又懵了,洗澡水都还在这里,她昨晚究竟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敲了敲脑袋,昨晚她太累了,累得都迷糊了。昨晚做了好多梦,断断续续的,但每个梦里都有明羽白。而她这个小徒弟,又在梦里轻薄师父了!
青芜愣愣地站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她果然是怂得只敢在梦里对他上下其手。梦里便宜占得挺爽的,可梦醒就要捂着脸太难为情了。
“小姐,你这是要把自己捂死吗?”玉双推门进来,正看见青芜红着耳朵站在床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玉双和阿岚还有卫九都已经从上武过来了,穆绪言终究是不放心他,还是命玉双和阿岚跟过来保护她。
“玉双……昨晚……我是自己爬到**的?”青芜还是很迷糊,昨晚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明羽白将她从水中抱出来。当然,那可能就是做梦。
玉双点点头:“应该是吧!昨晚小姐不让我们伺候。”玉双和阿岚还有卫九都是昨天才赶回来的,风尘仆仆的她哪里舍得再让他们伺候她。
可既然不是玉双和阿岚,那就是说还真是她自己困发懵,衣服都没穿就直接从水里梦游似的爬上了床。
阿岚端着水进来,笑着打趣她道:“小姐一早起来脸红成这样,是不是昨晚做了什么……好梦?”阿岚故意将好梦两个字咬得极重,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写满了暧昧。
青芜抽抽嘴角:“我梦到了一个人,我好像在梦里说要娶他来着。”
阿岚很不客气地就笑了:“我家小姐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招驸马可不就是娶他吗?”
青芜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到床边,一只脚踩在了床板上。这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混哪条道上的当家呢!
青芜呵呵一笑,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我还说……让他带着良田千亩、十里红妆嫁过来。”
果不其然,玉双和阿岚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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