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琨发觉不对劲立即传信手下转移他的私兵,可等他这信传到的时候终究是晚了一些。
深山上的冬天寒风呼啸,夹杂着雪花就飘进了窗户。明羽白坐在窗边,双眼上依旧覆遮着白纱,头发也散乱地披在身后。
沈余推门而去,掸了掸身上的雪:“来,喝药了。”
明羽白却无动于衷,恍若未闻。嗯,他的确是没有听见,不是走神而是真的听不见。
沈余走进他身板放下碗,是真的在他耳边很大声地说:“该吃药了!”
明羽白终于有了反应,竟然笑了一声:“我都药石无医了,你还逼我喝要作甚?”
沈余真是特别不爱听他说这话:“不爱喝就拿来!”
没等沈余的手真的摸到碗边明羽白又端了起来喝下:“当水喝还是可以的。”
沈余没有功夫跟他斗嘴,就他现在这个听力也是白费功夫。掐着时间算,药喝下去过了一会的功夫,他才拿出银针在他耳边的穴道下针。
“晚照还没有回来吗?可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在沈余全神贯注的时候,他忽然问到。
“事情进行都还顺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哪位现在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杀手、私兵劝都覆没了,你说他下一本该做点什么?”
沈余倒是希望戚琨能及时收手,毕竟以他们现在掌握的证据并不充分,戚琨还是可以为自己辩解一二的。可若是真不不知悔改非要走向叛乱的路,那就真是谁也救不回了。
明羽白沉默了好一会,脑子有些昏沉。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又清醒了过来,这下醒来感觉自己好似又能听见雪落下的声音了。
明羽白扶着椅子的把手站了起来,虽然看不到窗外的雪景,却还是能通过耳朵听一听这落雪的声音也是极美的。
“走吧,我们也该启程了。该到了结的时候了,对了,青芜那边怎么样了?”他是知道他们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也知道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还是忍不住问一问才安心。
“放心吧,青芜丫头是真的可以战沙场的!巾帼将军的名头现在可是很响亮的,都快跟盖过你这个摄政王了。”沈余轻笑,也是有些想念那丫头了。
明羽白每日都要听一听她的消息,真是可以没能看她在战场上的模样。
明羽白又敛了敛神情:“成宜王应该马上就要有动作,通知上京那边放他回来。”
沈余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你说成宜王会以什么理由求皇上放他回成宜?还是说他压根就没打算求皇上,而是直接金蝉脱壳?”
说实话这两种可能都是有的,所以明羽白要人盯着成宜王在上京的宅子。一旦他有行动,盯着就好不用拦下。
两人思考的问题很快得到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却让沈余心惊。
齐安县,成宜治下的一个县城,距离成宜州城是最近。
秦纲递来了一条消息,成宜王向皇帝禀明自己女儿生命垂危,必须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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