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宜王表面上是没有任何异动的,所以成宜这地并没有因为战争受到很大的冲击。百姓们的日常生活还算正常,不过大家也都还是勒紧了裤腰带。
做生意的人受到了冲击是最快也最直接的,虽然战火没有烧到这里,可这里店铺的生意也寥寥无几,有的干脆关门歇业。
秦纲几日前就已经给青芜几人安排好了住处,现在住客栈太过扎眼,所以秦纲很早之前就租下了一间小院子。
一行五人住进了这间小院子,当然外人只能看到三个姑娘,卫八和卫九那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人。
院子提前备下也找就打扫得干干净净,里面有一对中年夫妻,负责他们的日常起居。
青芜给自己稍微易了容,带着玉双两人出门。成宜王府贴的公告就在王府门口,每天都会有人去看看,不过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就算是得到消息的大夫也不一定能赶到这里来。
青芜和玉双在王府门口蹲守了一下,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也只见有一名大夫进去,不过很快又出来了这一看就是没解决。
“小姐,我去将刚才那名大夫拦下!”玉双跟青芜很默契,一见那大夫拐进了小巷,玉双立马跟了上去将他拦下。
青芜很悠哉地喝着茶,对面的成宜王府很安静,大门也紧闭着。这两个时辰里,进进出出的只有两个人,管家和那名大夫。
过了一会,玉双回来:“小姐,问清楚了,郡主的确是毒。这位大夫看出来了,不过王府的人却给他下了封口。对外都要说是无解的急症,绝对不能说中毒。”
青芜沉思了一会,撑着下巴眼睛却一直盯着成宜王府的大门:“没行到成宜王还是个用毒的高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给戚文澜用的毒应该不会轻易让人瞧得出来,医术稍微差一点肯定也会认为是突然的怪病吧?”
玉双点点头,那位大夫也是被朋友叫过来的。他说他朋友也去王府瞧过,可他就没瞧出来是中毒。
青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刚才你去找那大夫的时候,可有发现有人跟踪他?”
玉双摇摇头:“小姐放心,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奴婢想着,成宜王应该也不会太在意这些。这会做戏给皇帝看,可皇帝一心都在藩王的叛军上,哪有功夫管这郡主究竟是不是真的病。”
青芜点点头,她刚才还真是想多了。没错,皇帝或许会留意戚文澜是不是真的有疾,但也绝对不会仔细追究到她究竟是病还是中毒。
白天青芜和玉双去探了情况,晚上又让卫八和卫九去探一探王府的守卫情况。
卫八和卫九回来的时候脸上表情十分凝重:“没法深入,防守十分严密,光是巡逻的队伍就有十支。穿插巡逻,没有空隙。”
青芜也陷入了沉思,成宜王府的守卫如此森严,看来明日连卫八和卫九没有办法跟进去了。
很显然卫八和卫九也想到了这里,卫九先开口道:“明日还是属下跟小姐进去比较好!”
玉双却是第一个反对的:“王府里那么多高手,他们只要一看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身手,你跟小姐进去恐怕到大门口就已经让人怀疑的。”
没错,青芜很赞同玉双的说法。只要她不露出马脚,就凭她的易容术应该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戚琨联想到她的身份。
“明天还是玉双跟我去吧!你和卫八就在门口接应,就算真的发生意外,我也有绝对的把握自保。”青芜目光坚定,这事本来就需要冒险的。
次日一早,青芜给自己易了容,容貌也没做太大的改变,不过气质却与她原来完全不同了。就算是江凡站在她面前,恐怕也不一定能认出她来。
带着药箱,青芜到了王府门口,说明来意很快就有管家迎了出来。
不过管家看了看青芜又看了看青芜身后的玉双,眼神中透着疑惑:“你们是……是来给郡主看病的?”
管家瞧着她也就十八九的模样,就算是会医术,也定然不会有多高明。
青芜心想明白管家的意思,向前一步笑道:“小女子自小学医,我等逃难至此见王府重金悬赏便想来试试。这上面好像没有规定,女医不得看诊吧?”
青芜问得真诚,倒是让管家尴尬了一下:“没有没有,两位里面请!”
管家带着两人先在偏厅等了一会,光是这么一会的功夫,青芜亲眼看着面前好几支巡逻的队伍经过。这防守,的确是做到家了。
“姑娘这边请,我家郡主的情况不太好。”说完这话,管家又暗含深意地说了几句,青芜明白他的意思是不管看诊的结果如何,那是绝对不能对外透露半个字的。
青芜勾起嘴角,她可不喜欢拐弯抹角,干脆倒:“管家放心,作为医者,保守病患秘密也是我的医德。”
管家点头笑了笑,终于将两人带到了一处安静的小院。门口好几个丫环,管家说了一声,丫环立即带着青芜进入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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