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身后传来一声很欣喜的声音,这声音有点熟悉又陌生。
青芜回过头愣了一下,那人走近青芜这才笑道:“花厌!这么久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花厌的模样的确变化很大,而且花厌过了变声器之后,声音真的完全变了。眼前这个高出青芜一个头的花厌,小麦色的肌肤,身体看起来可比以前强壮了不少。
“我说祖宗们,现在还不是聊天叙旧的时候!”城楼下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冲他们喊到。
虎头虎脑的,青芜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真好,双河村的小伙伴们都好好的。多年不见,大家都在各自成长,当年连蛇都怕花厌,现在都能提刀杀敌了。儿时被马踹过的小虎发誓这辈子都不骑马,现在却能着戎装骑战马。
青芜一时间鼻头竟然有点发酸,此时此刻真想摆上一坛酒,与他们不醉不归。
“夜川叔他……”花厌想过去扶明羽白一把,青芜却摇摇头。
“没事,小心身后!”青芜提醒花厌一声,扶着明羽白入了屋里的坐下。
城楼上的敌人基本上已经全部处理掉,戚琨的叛军这会都向皇宫方向涌去。
青芜握住明羽白的手,睫毛忽闪上面还沾着水珠子,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
“放心,我还不会倒下。”明羽白微微一笑,真是这笑容苍白到透明,如那薄薄的蝉翼,似乎只有风一吹就要碎掉。
青芜轻轻的嗯了一声,从腰间拿出一个瓶子:“这药是我自己做的,可以醒神缓解痛楚。你先服下,我不然我但担心的。”
青芜微微蹙眉眼中含泪,这模样倒是却像是回到了从前。那时候她不是声名大噪的女将军而是那个双河村采药的小姑娘,一袭白衣于溪边,似那春水映梨花。
明羽白有些不自觉得伸过手覆在她的脸颊上:“我不痛的。”是的,五感又在逐渐消失。
青芜点点头,双目盈盈而动:“我知道,但我怕你太累了,吃下它你精神会好一些。”
青芜说这话的时候低下了头,毕竟有些心虚。
明羽白终于点了点头:“既然是青芜要我吃,那我便吃了。”明羽白张着嘴捏这这颗药丸却似乎有些迟疑,青芜怕他看出个什么来。竟然伸一手往他手背一拍,药丸就入了口。
青芜不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跪在地上的她猛地起身往他身上扑去。柔软的唇瓣相抵,唇齿之间,药味萦绕,明羽白想要挣扎的手徒然放下。
罢了,执念谁都有,既然她希望如此,那他成全她吧!
青芜的吻一开始只是为了让他将药吞下去,后来却变成了唇舌的纠缠。越吻越深,越深心越疼。
比起青芜,现在心最疼的恐怕是花厌了。
他都看到了啥?背过身去默默地迎风而立,但愿这个时候城楼之上不要再上来一个煞风景的人了。
眼泪不争气地落下,就滴落在他的脸上。青芜替他拭去,又埋头在他脖颈上:“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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