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明是有人透露给他,这个人是谁呢?
穆绪言?的确是有些可能,但青芜并不确定他跟穆绪言有交情。其他三位师父?也不太可能,他们嘴巴可没那么大。
又了解她的过往又嘴巴大不靠谱,青芜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最后都定格在了一张脸上,可是这个人他好像跟云虚也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吧?
青芜冷眼瞥了瞥云虚:“叶千红难道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心里一直爱着的是我师父?”
云虚摆摆手:“那也不能抹灭你跟司徒曜那一段。”
青芜露出一抹冷笑,很好,这就算是承认了呗!
云虚说完就愣了一下,不对啊,他刚才好像回答得太快了点。嗯,的确是快了点,好像找错重点了。
青芜嗤鼻一笑:“师父,说说吧,你跟叶千红是什么时候有一腿的!”
云虚一口鲜甜的桃肉就这么卡了喉咙,咳了好几下脸都涨红看:“你……你这丫头,胡说八道设么呀!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云虚气急败坏,什么叫他跟叶千红有一腿?这有一腿是能这么随便用的吗?
青芜两手一叉腰,眼皮耷拉,居高临下地看着云虚:“师父……”
云虚突然就觉得脑壳痛,忽然瞪大一双眼睛指着屋里的明羽白:“他……他动了!”
青芜脸色一变,忙转过头。然而**的明羽白依旧安安静静地躺着,哪里有动一下?
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云虚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青芜撇撇嘴,这个死老头真是个不靠谱的。心里又将叶千红骂了个遍,这个妖孽男,还是个大嘴巴。亏她在知道他下了大狱之后,还劳心劳力地请求哥哥已经要捞他出来。
夜已深,青芜坐在床边,像是擦拭着一件精美的玉器一般轻柔地给明羽白擦拭着身子。
“师父,今天司徒曜来了,他那个死心眼说什么要一直等我。你听听,多感人啊!三年了,你怎么还不愿意醒过来,你再不醒来我可嫁人了。”青芜说着又伤心了起来。
初入夏,夜晚还不算太热,青芜打开窗听着外面池塘里传来了蛙叫。寒来暑往三载,她真的已经等了太久。
青芜转身熄灭了蜡烛,轻轻地脱了鞋袜上了床,放下帐子靠在明羽白身边轻声道:“今年的青梅结得早,我已经为你泡了三大坛的青梅酒。今年的新茶我也已经炒好了,还是你最喜欢的云雾。好想,和你一起品茶煮酒……”
青芜眼皮越来越重,声音越来越轻,最后靠在他肩头睡着了过去。
滴答……滴答……
窗外的池塘里激起一圈圈的波纹,下雨了,睡着青芜往旁边缩了缩。而这时候,一只手覆在了她的脸上,轻轻得道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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