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还未停,漆黑的夜空中缓缓飞过一只鸟儿。
此刻的云锦舟坐在椅子旁,目光一直盯着那长命灯,生怕自己一不留神,那长命灯便熄灭。
忽的,桃儿惊喜的叫出声:“少主!那长命灯亮了。”
此刻外面已经没有雷声,只有了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不停的下着。
云锦舟听后眼中放出光芒,一时间压在心中的重石也放下,只得一遍遍的说着,“还好,还好。”
雨停了,那乌云散开,月光又重新照射在大地之上,可就是这样一个夜晚,对人族和妖族之人来说都是不眠夜。
此时的帝都。
天机阁内。
那巨大的圆形法阵之下在暗暗泛着红光,法阵周围是那不停在围绕旋转的龙。
月光从高空照下,齐天尘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只手轻抚自己的白胡,那双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眸里透着一丝担忧,“妖族与人族这么多年来的战争,是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看着那法阵之下隐隐透着的微光,齐天尘深知,他下在月西楼身上的法阵已经有隐隐退去的迹象,不用多久,那东西定会消失。
“师父。”
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对着天机台上的老者恭敬的行了一礼。
看到那人,齐天尘微微点了点头,那人见状继续说道:“陛下有请。”
话音落,齐天尘轻叹一口气便从上面缓缓走下。
那人微微侧眸看了眼那法阵之下正在微微泛着红光,一时间眉头紧蹙,有些担心的道:“师兄……”
听到这话的齐天尘脚步一顿,走到那人旁边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我只有你沈从之一个弟子。”
沈从之听后眼色微变,顿时弯下身去,“弟子知道了。”
话音落,门被关起,齐天尘消失在了天机阁。
沈从之看着那法阵,一时间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在他还未出现时,月西楼是齐天尘唯一的弟子。
可是有一日,不知为何,两人大吵一架,月西楼直接被齐天尘从房内打了出去。
身上经脉受损,且师父在他身上下了一道诛机咒,自此陛下下令将月西楼流放云洲,非诏不得入京。
也是从那时,他便成为了齐天尘唯一的弟子。
即便过去那么多年,每当提起月西楼的名字,齐天尘和陛下眼里都是一股难舍之意和杀意。
这让他永远无法看明白。
“陛下。”
齐天尘来到院子里便见到一人一袭黄袍坐在石桌旁,他此刻身上的锐利之色少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似亲和了许多。
不过他的眼神里的那股冷厉是身为帝王那么多年无法退去的。
赵文瑄淡淡点了点头,看着一本正经行礼的齐天尘无奈的笑了笑,“国师不必如此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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