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乔的心情倒是没怎么被影响,但是男人却少了些胃口。不过相比起往日,他已经吃得挺多了。
“吃好了,我先上楼了。”宋安乔站起来,语气冷冷淡淡的,很快地就转身离开。
男人轻轻地放下碗筷,他也吃不下了。
——
转身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时,宋安乔停下了脚步。卧室和项政北的书房隔得不远,方向一拐,宋安乔来到了项政北的书房中。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淡的雪茄味,目光落下时看见了桌上那倒了半瓶的红酒,以及一份半开的报告。
奇怪地,宋安乔缓缓地走过去。
几页纸而已,但是显得很有分量,这种感觉就像是你一句轻飘飘的话,却是刺中了他人且令他十分受伤。
宋安乔垂下目光,简单的几行字,她看得眉头微微紧缩。
他有病?这是宋安乔第一个念头。
他居然有这么严重的病?这是宋安乔的第二个念头。
他病了这么久了,而且还是心理问题?这是宋安乔的第三个念头。
怪不得有时候感觉他神经兮兮的,情绪敏感,总是认错。宋安乔放下那份报告,一时间竟是陷入了沉思。
年少时好似没怎么受到过强大的刺激和打击——至少宋安乔是这么觉得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下一下,缓慢且有力。
终于,那双上好的皮鞋在虚掩的门口停下来。
“进来吧。”宋安乔说得小声,门外的男人能够听到。
指尖带着一点点颤抖,项政北推开门。他的目光不敢对视宋安乔,却能听到自己带着沙哑的声音道:“对不起……”
果然,向她道歉已经是男人的习惯,就算他没有犯错。
“进来。”宋安乔又说了一次,但难得地没有不耐烦。
项政北缓慢地进门,视线在宋安乔腰以下的水平位置游移。
“这是文拉法辛?”宋安乔拿起桌上的一瓶已经空了的药,挑挑眉问道,“你吃完了?”
项政北喉头干涩,他上前两步,回答道:“嗯。”
“你在怕什么?”宋安乔将空药瓶放下,走到男人的身侧,伸出一根手指抬起项政北的下颚,“你怕我骂你吗?骂你是神经病?”难得有一点点调笑的意味,但是听在男人耳中却是阵阵心痛。
“安安……”男人滚动喉头,目光终是对上宋安乔的视线,“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
宋安乔双手抱胸,微微倚靠在桌沿,“你就算不告诉我,我总归是要知道的。”
项政北很快地又移开视线,看着桌上空了的药瓶,“如果你早知道的话,是不是……”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是不是就不会和我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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