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说热不热,说冷不冷。
考完最后一场外语听说测试,宋安乔挤在人群中寻找着那身影。
项政北无疑是众人注目的焦点,无论在哪里,他总是熠熠生辉。
很快地,只见宋安乔渐渐露出笑容,张开双臂,朝着男人跑去。
牢牢地接住了心爱的女孩儿,项政北低声在宋安乔耳边问道:“考得怎么样?”
宋安乔在项政北的怀中嘻嘻一笑,抬起头时,满眼的笑意。
就像是春天里的花朵儿,只听见她说:“我要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啦!”
——
宋安乔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还没开门便看见家门口停着一辆车,很复古的款式,那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父亲的车。
宋安乔微微皱眉,看着虚掩的大门,想了一下,最终还是进去了。
“回来了?”宋父看着女儿的身影,开口道:“怎么不去政北那里住?”
宋安乔没理会,只是随口说着:“您来做什么?”
“呵,我当然是关心你才来的。”宋父冷哼一声,关不关心不知道,讽刺的意味倒是不少。
“不用您多虑,我挺好的。”宋安乔将手中的教材放下,说话时都没有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挺好的?”宋父重复一遍,眉眼一横,“那你知不知道,政北很不好!”
宋安乔有些脾气了,她站直了,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父亲,道:“如果您今天是为了替他抱不平而来,那我觉得真的没有必要。”
“你们不是夫妻吗?你们不是都已经结了婚吗?”宋父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当初我就说过,你不喜欢政北,就不要拖累他了……”
“我这是拖累他?您觉得我是拖累他?”宋安乔笑笑,叉着腰说,“我要和他离婚,是他不愿意的,难道要我一个人去民政局吗?那怎么可能!”
“你明知道政北这孩子对你的心意,当初就不该玩弄他对你的感情啊!”宋父觉得自己再说都是徒劳,最后又问,“安安,难道你还在记恨政北当初的那件事情吗?要我说多少次,你母亲的死,和他没有关系……”
“好了,我不想讨论这个。”宋安乔摆了摆手,眼眶微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直帮他说话,就算我妈妈的死和他们母子俩没有关系……”宋安乔深呼吸一口气,“但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了,项政北有病,他想找死,和我无关。您也没必要和我在这里白费口舌。”
“哎……安安啊……”宋父摇摇头,还想说什么,但是宋安乔已经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关上门锁住了。
——
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但是在父亲的话语中,宋安乔还是忍不住落下了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与父亲的关系一天比一天差。或许是在他将项政北的母亲娶回家的那一刻,又或许是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刻,又或许是当她和项政北结婚的那一刻……总之,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和父亲好好沟通了,但总觉得他站在项政北的那一边,分明自己才是他的女儿,却总是得不到支持。
宋安乔觉得自己就像个刺猬,无论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而且越是与她亲近的人,她越要用恶毒的话去对待他——就像是项政北,她总是伤透了他的心。似乎那件事情之后,他们的感情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明显的,自然就是宋安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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